这时李敏儿正好去送完咖啡回来,看见鄢秀哭成泪人儿,也忙丢下端盘,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就突然哭了?”
卓亚回给李敏儿一个苦笑。“我刚才开玩笑说沈谦可能会跟宋琬瑶去宾馆,没想到她当真了,一听就哭出来了。”
“开玩笑的?”鄢秀这时才止住泪。
卓亚道:“对啊!我是跟你开玩笑的,难道依你对沈谦的了解,他是不是那种才跟人家认识,就带人家去宾馆的人,你还不清麓吗?”
鄢秀边用面纸擤鼻涕边说:“我是不清楚啊!所以才问你。”
卓亚举手投降认输,他真是败给鄢秀了。“那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不是那种人,沈谦的性观念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
“你应该早点说的。”鄢秀提完鼻涕,开始指控卓亚的错误。
卓亚连忙顺着鄢秀的话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只求你别再哭了。”
李敏儿在一旁看了猛摇头。这两个大人,一个单纯、一个顽皮,一搭一唱起来,结果令人哭笑不得,真是一对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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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琬瑶见沈谦似乎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她便开始找话题聊:“学长,听刚才那老板娘叫你的名字,你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娘?”
“嗯。”对于这算是明知故问的问题,沈谦也只给予简单的回应。
“学长常来这里吗?”宋琬瑶再接再厉的问。
“还好。”沈谦不想讲太多关于鄢秀跟李敏儿的事,那对他来说,已属私人范围。
宋琬瑶也察觉沈谦不太想说这个话题,便转了一个比较安全的问题:“学长,你研究的范畴是什么?”
“思想史。”沈谦简短的回答着,眼光不经意的瞟向柜台,发现卓亚跟鄢秀都在,心想:怎么他们都没有过来跟我打声招呼?
宋琬瑶见沈谦不时往柜台的方向看,她把他的反应解读为不耐烦,以为他想咖啡快点来,他好快点喝完走人,她假装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不耐,继续找话题聊:“学长的研究题目定了吗?是哪个朝代?”
这时李敏儿正端着咖啡走过来,沈谦看到了,他等李敏儿把咖啡端来,他举杯喝了一口,才回答宋琬瑶的问题:“题目还没定,目前只限定在隋唐佛学。”
沈谦的回答一贯简洁明了,让宋琬瑶想假装不懂,进而提问都没办法,她只好再转话题:“学长好厉害,佛学很难耶!很少人会想去挑战它。”
沈谦又喝了一口咖啡,才道:“还好。”
宋琬瑶见沈谦的咖啡已经快喝掉半杯了,她开始有些心急,不过外表仍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她慢慢的端起咖啡,轻轻啜饮了一口,技巧好得丝毫没有破坏她唇上的红彩。
优雅的放下咖啡杯,宋琬瑶继续没话找话说:“也许学长天生就对思想比较在行,像我就完全不行,只能写比较轻松的文学。”
沈谦又喝一口咖啡,之后道:“作学问没有轻松的,你不用太妄自菲薄。”
宋琬瑶突然想到一个可以接近沈谦的方法了。“我想去上思想史,不知道学长觉得怎么样?”
沈谦觉得奇怪,她要去上什么课,问他做什么?
“如果你觉得有需要的话。”沈谦不表示肯定或否定。
宋琬瑶道:“我觉得缺少思想史方面的知识,所以想去上课。”
那可以去看书啊!沈谦心里这样想,不过他不太习惯干涉别人的决定,尤其是对不太熟悉的人,他只得道:“有求知欲很好。”
宋琬瑶见沈谦的咖啡已经快喝完了,心里开始焦急,她想挽留他,但是如果用正常的方式,他一定会直接拒绝她,所以她聪明的转了个弯:“学长好像很急着把咖啡喝完,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还是跟我讲话很无聊?”
“咦?”沈谦对于宋琬瑶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他正想喝掉最后一口咖啡,杯子都已经端到唇边,才明白宋琬瑶的意思,知道她想太多了,但是他这一喝,就摆明了对宋碗摇讲的话给个肯定的答案,那是很失礼的事。
他虽然不喜欢跟宋琬瑶应酬,却还不会光明正大的让人家没面子,所以他把咖啡杯放下,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会一直喝咖啡,是因为咖啡一冷掉就会变又酸又涩,所以我才会趁热把它喝掉,并不是不耐烦。”
宋琬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显得她很小心眼,她连忙转移话题:“我从刚才就注意到你一直往柜台方向看,是因为卓亚学长在那里吗?等一下的事,难道就是去找卓亚学长吗?我曾经看你到文学史的课上找卓亚学长,你们很熟吗?要不要找他过来一起坐?”
宋碗摇的每一句话虽然都带着客气的问句,但是听在沈谦的耳中却感到不自在。她一连串的问题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似乎人家一定得回答她的所有疑问不可。
沈谦不太想回答,但是又不愿对她失礼,只得道:“我是认识卓亚,我想等一下过去跟他打声招呼。”
他看到鄢秀跟卓亚两个人坐在一起聊天,虽然他听不见他们在谈什么,但是看他们两人那亲密的模样,卓亚甚至还搂着鄢秀,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鄢秀跟卓亚在交往!
但是卓亚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鄢秀也从来不主动提卓亚,可见这件事还是秘密。
而从刚才他进门到现在,卓亚跟鄢秀都没有过来打招呼,可见他们沉浸于两人世界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他很想过去吓他们一跳,可惜身边有个宋琬瑶,只得作罢。
宋琬瑶听到沈谦的话,心想正是转移话题的好时机,忙道:“那正好,我跟卓亚旁边那个女孩子是同班同学,我也想去跟她打招呼,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沈谦听了一愣,没想到宋琬瑶会跟鄢秀很熟。
这下子不去好像不太好,但是他一过去,卓亚一定会讲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要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无所谓,但是有个宋琬瑶在,就觉得很不自在。
宋琬瑶不等沈谦回应,便径自收拾好包包站起来,等着沈谦一起行动。
宋琬瑶这一动作,似乎表明别人一定要和她一起行动,不去不行。沈谦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勉强站起来。
对于宋琬瑶,沈谦心里有了评断,这女人很爱自作主张,说话太不客气,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确定他不会欣赏这种不体贴别人的人,比起她来,鄢秀要好得多了。
鄢秀虽然笨手笨脚,但是却会注意他人的心情,有时他会觉得她太过小心翼翼,但是会让人觉得窝心,这也是他会接纳鄢秀成为朋友的原因。
他跟鄢秀在一起时,除了刚开始时有些陌生感,之后便都觉得很自在,偶尔还会有好玩的事;而跟宋琬瑶在一起时,就跟其他女人一样,总觉得缚手缚脚的,很不自在。而且这个宋琬瑶竟然还有替别人作决定的习惯,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反应的,但是他肯定不喜欢这样的行为,他确定宋琬瑶会成为他的“拒绝往来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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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秀跟卓亚一直在密切注意着沈谦跟宋琬瑶那一桌的动向,看到宋琬瑶站起来,原本以为他们要走了,没想到不是。
鄢秀首先发出疑问:“咦?沈谦学长跟宋琬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