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女人,我能理解。”蜜婕接口道,同时遥望远方的夜空。严娜娜的美艳让她在男人堆里无往不利,甚至遭人觊觎,引发邪念;同时也让女人产生备受威胁的较量心理,自然难获同性间的友谊。”
石彪动容地望着她。“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她的朋友,指引她、帮助她。”他推崇而虔诚地说道。
认识他以来,石彪未曾以如此接近赞美的口吻对她说话,蜜婕的心开始狂跳,有种莫名的节奏。“其实,我也有很多缺点的。”她羞赧地自谦。
石彪的嘴角弯起。“我知道,刁钻、任性、好奇心重……”他口气一转,老大不客气地批评。
“那你呢?”蜜婕动气。“阴险、暴力、卑鄙、下流,无耻、、恶心……”她一口气噼哩啪啦的开骂,要洗大家一起来洗,看谁的水黑!?
“噢!”石彪停车,故作思索状。“还有小心眼以及大小姐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要——”甫一张嘴,石彪的唇便饥渴地困住她,蜜婕想转头避开,但他的手牢牢地攫住她的下巴,同时以舌施展邪恶美妙的魔法。
蜜婕既无法挣月兑他的手,也无力抗拒他的吻,所有的理智和谨慎都不翼而飞,炽热的激情瞬间在他们之间引爆。
石彪的吻变得更加深入、更加缠绵。在一阵久违失控的吮吻后,他的呼吸粗重,用力地在她唇边换气喘息。旋即不顾一切地重回蜜婕红肿的双唇,狂猛地汲取她的甜蜜。而她得到的愈多,他想要的也愈多。对她的饥渴似乎永远也无法满足,再多也不够!!
当蜜婕闭上双眼,手指热切地抚弄石彪的黑发,喉咙逸出串串喜悦的嘤咛,忘我地向他渴求更多蛊人的欢愉时,石彪突然全身僵直,猛抬起头,抽离一切温暖。
蜜婕本能地申吟抗议,睁开迷蒙的双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而后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脸,她回忆起他的吻曾经如何地燃烧她,而她又如何大胆地回应他。
天!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居然像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疯狂地任他予取予求,甚至忍不住想哀求他永远别停止那种美妙的感觉。蜜婕惊悚地颤抖,开始怀疑自己永远也无法抗拒他,哦,或许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他!?一个人影跃入她的脑中,娜娜是否也是如此?当他吻她时,娜娜是否也在他的怀中融化、渴求……
羞赧的感觉很快窜升为沸腾的愤怒。他既然拥有娜娜,干么又来招惹她!?石彪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男人,他明知她敌不过他诱人的技巧,却乘机偷吻她,分明是一心想玩弄吧!!
石彪确切地看出她的反应,并欢迎感激她及时的愤怒。“除非,你想学完整套,否则不要用那种方式回吻一个男人。”他以一种自大的口吻说道,脸上带着一副做善事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该感激我,否则你会学到整套!!”
蜜婕气得口不择言。“你以为自己有多强?哼!你的嘴无聊死了,我差点快睡着了。”
石彪懒懒地笑道:“是吗?要不要打个赌?”同时作势欺近她,直朝她的唇吻去。
“你敢?”蜜婕既惊且慌地捂住她的嘴,自指缝间吐出挣扎之词。
石彪轻易地扳开她的手,狂妄地压往她的唇,蜜婕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她闭上双眼,等待无可避免的狂吻,心跳也不争气的狂跃,却听见石彪发出一声轻笑。
“你睡着了吗?”
蜜婕还来不及说出更有力的反击,石彪已发动车子,驶上回程的路。
“恶心的变态狂!”蜜婕挑衅地啐道。
石彪却只是一迳挂着可恶的笑容,稳稳的握紧方向盘,不再逗弄她,蜜婕也只好无趣地闭上双眼,假装真的睡着了。
她密切地注意车程,当祖屋出现眼前时,石彪一停下车同时,便即刻跳出车门,直奔祖屋,连再见的客套话也没对他说。
石彪摇下车窗,探出头。“对了,下回要偷听别人的说话,用玻璃杯的传声效果会比较好。”语毕,蜜婕一回头,车子已飞速驰过。
“他知道!”蜜婕震惊地意会。“他由一开始就知道我会偷听!”她气忿地跺脚。“可恶!早知道就不要中他的计,该死!”
第六章
风和日丽,人声沸腾,拍片片场一向是像闹哄哄的菜市场。今天片场不但像菜市场,还像逢年过节的菜市场。穿梭现场的除了惯常的工作人员外,还有鲜少露面的出资老板——林总,马强、石彪及各大报记者也在其中。
“今天是什么日子?老总、陈氏重要大人物居然都大驾光临,连记者也比平常多了很多。”一位艺林电影公司的工作人员问同行的伙伴。
“你不知道吗?据说今天就是要决定是否将三级月兑星林惟娜撤换的日子,如果她的表现还是一样差劲的话。”
“真的?”
“没错,小老弟,等着看好吧!”
“卡麦拉!”李导权威地开播出众人期待已久的延长赛。
饰演艺术家的蜜婕和好友娜娜愉悦地躺坐草地,享受露天花园下的阳光和小孩与狗嬉戏追逐蝴蝶的闲情。
“当小孩真好!还是天真的童年最快乐,最没烦恼!”蜜婕欣羡感慨地说道,眼睛望着嬉笑的孩童。
“咦!多愁善感?”娜娜偏过头瞧她一眼。“不像你嘛?!”她轻快活泼地消遣好友。
“人总会变的,没有人能永远乐观,不受命运左右。”蜜婕若有所思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娜娜收起玩笑的心情,直视挚友的眼睛,其中的讯息让她相信蜜婕正面临严重的困难。
蜜婕的眼睛仍落在远处的孩童身上,娜娜发觉其中居然浮起一层蒙蒙的水光,是泪!蜜婕一向是很乐观、坚强的,从不轻易落泪,可见事态必然极度严重。
“告诉我,你心里一定有事!”娜娜肯定、着急地追问。
蜜婕收回视线,用力固定于草坪的一点,不让泪水逸出眼眶。“没什么,只是命运不再眷顾,提早宣判我的死刑。”蜜婕故作轻松,却无法控制已然哽咽的音调。
娜娜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你别吓我。”
“末期肝癌,不超过三个月。”蜜婕神情木然,仿佛在谈别人,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只有握紧大腿却仍微颤的双手,泄漏出她并非全然如此冷静。
“怎么可能?你还这么年轻,你还曾经是校队全能运动好手。不可能,你一向都很健康,甚至参加佛学养生静坐协会,你一定在开玩笑,戏弄我,报复我在愚人节玩的把戏。”娜娜一连近似歇斯底里的说道,像是安慰,也是说服自己,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祈求地凝视蜜婕,祈求希望的答案。
蜜婕悲悯地回视至友,无奈地摇摇头,道出残酷的答案。“是真的。”
霎时,豆大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进落娜娜的眼眶,她激动地扑进蜜婕的怀里。“不!这不该发生在你身上,不——”她不停地呐喊,对生命质疑,直至声嘶力竭,还是不能相信,不能接受这样的晴天霹雳。
蜜婕亦忍不住轻淌泪珠,她轻轻地回抱娜娜。“哭吧!尽情的哭吧!哭完,我们就要开始做我们要做的工作。”
灿烂的阳光突然失去所有的热力和光采,哀伤的气氛弥温空气中,良久。
“卡!很好!”李导兴奋地走向娜娜和蜜婕。“演得很好,娜娜,你演得很好,不输蜜妞。”
“三号机、四号机,镜头都有带到?”李导问摄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