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季诩嫣笑的旋过身朝仲畹说道:“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友情的延续是没有空间的距离,虽然我们多年未联系不代表友谊不存在了。”她终于有勇气主动说出这番感人的话。
“仲府欢迎你随时到访。”仲畹释然的对着远去的背影叫嚷,她一直以为季诩不再当她是朋友了,所以才渐渐疏离她。
“我一定会再来的。”季诩流下感动的泪水,重新抬回这段尘封的友谊。“别哭了,虽然你们做不成姑嫂,但也还是朋友呀!”庄半真受不了这个情感丰沛的小泵。
“我控制不了。”季诩这才了解自己的封闭也会伤到别人。
街上一列豪型的队伍正强势的穿过拥挤的街道,两旁瞻望的人潮目不转睛的盯着行列中的主导人物,庄半和季诩也停下脚步驻足在群众之中。
“这位大哥,请问这是哪位大人的排场?”庄半昂首只见黑压压的头颅什么也看不见,只好向身旁的人打听。
“你一定不是本国人,连笪大夫的车队都没见过,他现在可是吴王身边的大红人,从一介平民破格擢升乌大夫在吴国可是声名大噪。”这在当时候是很难能可贵的大角色;
“笪大夫对人是不是很好?不然大家怎么都夹道欢迎他。”庄半借机探问此人的好恶。
“他人真是不错,跟我们一样苦命到底的,所以很照顾老百姓的福祉,常替我们谋求各种福利,很得百姓的爱戴。”年轻人褒扬他的事迹将之说的口沫横飞,最后感叹道:“只可惜……。”这句叹息引起庄半的注意。
“可惜什么?”季诩迫切的询问。
“许多大臣、官吏都鄙睨他,因为他的出身并不好,不过最近听说他想跟季王爷做亲家,如果真能如愿有王亲国戚当靠山以后走路都有风了。”听这语气可见他很乐成其事。
“原来如此,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么多。”庄半拉着季诩走出人潮。
“这位笪大夫人品倒是不错。”季诩有点想帮助他摆月兑同僚的排挤。“体恤人民的好官人品是不错,但他虽然称不上攀龙附凤但也不排除有这个目的。”庄半印象分数多加他几分,但真诚的部份却不留情的给他负分。“但他本性不差,助他一臂之力可以造福更多的百姓。”季诩很想帮助他的事业顺达。“但他并非用心待你,只是拿你当踏脚石。”庄半不以为然的责斥。“比起另外两个人选,他是无可挑剔的了。”季诩想到先前两人的欺骗和花心更加觉得可行。
“你别忘了还有另一个人选,说不定他才是你的梦中情人。”庄半有点晕眩的停下脚步。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季诩关心的用手拍抚庄半的后背。
“我突然头晕晕的,呃……呕……。”庄半月复腔一阵翻搅掏空肚里的食物,在马路边上吐了起来。
“你还好吧?吐完有没有舒服一点?”季诩拿手绢帮庄半拭去额上的冷汗。
“好多了,可能吃坏肚子了。”庄半喜欢尝鲜,一有好吃的从来不放过,最近更是被季夫人养得丰腴了些。
“你要注意一下饮食,我看你最近都吃得好多喔!”季诩有时也会被庄半的好胃口吓到。
“能吃就是福嘛!美食的诱惑无人可挡。”庄半拿自己的好食欲莫可奈何。“算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季诩坚持要帮庄半请一顶轿子,庄半只好勉强答应,谁教她刚才要出状况呢!
“你这几天怎么都这么没精打采的,每天起床都要晨呕一番,我看还是请大夫来诊治一下比较好。”季诩发现庄半又干呕了好一阵子,把肚里的酸水都给吐尽,于是便建议道。
“为了我的身体不适,害你没机会去探悉赧将军的人品。”庄半深感抱歉。
“都这时候了你还在关心这个,你应该好好的养病才对,别老是替我瞎烦心了,至少我们找到个不错的人选了。”季诩觉得她已经很满意笪大夫的人品了。
“你不是说赧将军今天会到安国寺去,我看我们别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说不定可以和将军碰上面呢!”庄半觉得不适的感觉已经退去不少,又开始精神气爽的帮季诩策划着。
“你身体不舒服不能随意出门,娘说今天一定要让大夫来看看,无论如何你今天一定得就医。”季诩按住庄半想下床的身子,不让她有机会避开大夫的看诊,那有人这么怕看病的。
“这样吧!如果你让我去安国寺,回来我马上就乖乖给大夫参视。”庄半认真的开下条件。
“这……,好吧!你要守信诺的让大夫诊察。”
季诩考虑后点头应允,于是庄半高高兴兴的下床梳洗打扮,丙人又悄悄地溜到安国寺去,她们准备去当探子了。
“季诩,你在哪里?”庄半着急的寻觅被人群给带开的季诩,由于今日安国寺有庆典人潮比往常多出数十倍,因此才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走散了。
庄半找了处幽静的墙壁靠着喘息,她汗流浃背又感到头晕目眩的倚靠着壁休息,但是仍然无法克制昏头转向的脑袋瓜子沉沦,就在她眼前一黑即将晕厥之际,看到一名身着戎装的男子接住她癍软滑落的身子。
“姑娘,你怎么了?你醒一醒。”男子的呼声引来旁人的侧目,也将季诩给带到眼前。
“大嫂,大嫂,我大嫂她怎么了?”季诩唤了两声后将目光投往到男子身上,并询问早她一步接住庄半的人。
“她昏倒了,我看先找个安静凉爽的地方让她休息,再请大夫出诊好了。”男子命令随行的仆役请大夫到将军府,命人备轿将两个姑娘带回府里。
一路上季诩都关心的握着庄半的手,到了将军府后便尾随抱着庄半的雄健男子来到客房,静候大夫把脉检测的结果。
“姑娘,你别担心,你嫂子可能是被热晕了过去。”赧将军倒了杯水给烦躁的季诩。
“谢谢,我们是季王府的人,请问公子如何称呼。”季诩感激的凝视眼前挺俊的男子。
“这里是将军府,我是赧费乜界。”赧费乜界朝季诩温和的介绍自己。
“你就是赧费将军?”季诩双眸定定的揪着四号候选人。
“没错,姑娘是季家千金吧!”也是我那日在安国寺一见钟情的佳丽,赧费心想。
“你怎么知道的?”季诩讶于赧费乜界居然认得她。
“我总不能连提亲的对象都不认得吧!”赧费乜界的笑容中带着温厚。
“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在哪里?”季诩发誓她如果见过这个雄伟的男子,不可能轻易忘了他。
“大夫出来了,有机会再告诉你。”赧费乜界看到大夫面露笑容的从内房出来,朝季诩承诺后便走到大夫眼前询问:“大夫,季夫人生了什么病?”
“她没生病,只是害喜害得严重了点。”大夫依着脉象诊断出的结果仅是庄半怀有个把月的身孕。
“有了?一个多月?那不就是在来的路上……。”季诩误以为庄半在路上被坏人糟蹋了。
“你在想什么?大夫都走了你还不赶紧进去看看你嫂子。”赧费把手放到季诩面前晃了几下。
“喔!”季诩恢复镇静的走进内室看到正准备起身的庄半,赶忙上前关切的扶她坐好。
“你觉得好些了吗?大夫说你是因为有宝宝才会身体不适的。”季诩拿起桌上大夫留下的安胎药喂庄半。
“你是说我有了!”庄半兴奋极了,将手搁置在尚未隆起的小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