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亲自去道个歉真能了事,那我就辛苦一点吧!爹,你意下如何?“庄半想听听父亲的意思。
“半儿,那就辛苦你跑这一道了!来,这是国君亲赐的‘龙凤琼瑶’你带着,当作是我们给季雠的赔礼,希望由季雠出面婉拒这门亲事,而且必须保证宋国的安全。”庄旃拿出国君所赐之宝玉,并对庄半耳提面命一番。
“半儿,就让钱中陪你一道去,有他在我比较放心,我们也会尽快找到苹儿,如果事情不能顺利的话,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苹儿完婚的。”棠妤指的是庄爱的师父,也是武艺精湛的武林至尊。
他乃是庄旃的义子,从小无父无母的他,幸而得庄旃的收养,才得以跟着名师习得一身的好武艺……
“师父要去,那我也要去,我功夫不赖可以保护大姐。”庄爱一直崇拜着钱中,早想和他一同游走江湖,难得有这个机会怎能不好好把握。
“可是你去我一点也不放心,不许去。”旃怕女儿的毛躁个性会误了大事。
“爹,你让我去嘛!”庄爱不放弃的赖着父亲试着说服他。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让茔茔和钱中陪伤大姐去就可以了,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别到处给我惹麻烦。”庄旃真希望事情真有这么容易解决,不然为了国家也只好牺牲女儿的终身,柑信苹儿最后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
“少爷,我们这一次提前一个半月,就结束任务,要不要事先通知夫人?”一名小厮伶俐的收拾着细软,嘴巴也忙碌的碎碎念。
“不用了,娘老是要我赶紧成家,要是让他知道我提前返家,怕不早安排一堆待嫁的闺女,等我回去相亲。”说话的男子风流倜傥,一身儒雅不凡的气质在在显出他的气宇轩昂。
“少爷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府啰!”小厮知道他家少爷老是拒美女于千里之外,但他的脑袋瓜儿就老想不透,少爷说女人不能空有美色,还要有点头脑,可这种女人要上哪去找?女人无才便是德,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难道老祖宗的观念不正确?还是少爷要求过多?
想到他家少爷家世显赫真是挑剔得紧,说什么姑娘家要同时俱有美丽与智慧,这还不打紧,又要人家能动静皆宜,有个性是亦能温柔婉约、恬静宜人,有才能但是不能骄纵蛮横、自以为是……等等好多好多。
难怪至今还找不到对象,像少爷所形容这种才德兼备的女子,世上能有几人,还是教少爷早点睡,梦里可能还多些!想到此他不禁掩嘴偷笑。
“起泗,你在笑什么?还不快一点整理好要上路了。”这名唤起泗的小厮只得赶紧打包,不敢再懈怠沉思了。
“少爷,都整理好了。”起泗一切就绪的站在门边儿。
“你跟着马车一起回吴国,我还有事要处理。”男子交待好一切便迳自离去。
“这下子我一定会被夫人给骂死,少爷一个人去快活,丢下我一个人回府里去挨骂。”起泗不满的口中念念有词。
一行三人踏进这有点死寂的城镇,不禁让人感到萧瑟不安,一股没来由冷冽狂风忽间自前方袭来,吹起清地的风沙,刺得人眼睛难受:瞬间又回复方才的冷清安静。
“钱大哥,这地方有点奇怪,我总感觉到有人正盯着我们。”庄半瞧了四周并无任何人影更觉得毛骨悚然。
“对啊!我觉得好不自在,小姐我们别进去了。”茔茔害怕得直打哆嗦。
“钱大哥,你看呢?”庄半强装镇定的问钱中。
“这沿路都是荒山野地,我们走了半天也不见一户人家,好不容易才见着这城镇,看云层如此之厚,恐怕还是得先找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钱中心中虽也有隐忧,但仍不得不如此说。
“既然如此,先找间客栈好了。”庄半也知道能有片屋瓦可供避避总比露宿野地来的强些。
“小姐,这家家户户都掩门关窗的,街上又没半个人影儿,连这家招待外客的乡间小栈都没营业,我们上哪休息啊?”茔茔指着左边一间门上贴着‘今日不营业’的客栈说。
“瞧这纸斑驳成这般,颜色也退了不少,显见它大概早以多日没营业了吧!”庄半细心的打量着。
“我看还是试着叫叫看。”钱中毫不客气的用力拍打着紧闭的门扉。
“有人在吗?开开门啊!我们路过此地,请行行好,让我们叨扰一宿。”钱中的声音徘徊在空气中,完全无人理会应门。
“你不要再敲了,我早已经试过好几户人家了,根本没有人会理你。”一名身手敏捷的男子轻松的挂在屋旁的树上。
钱中警备的注视着树上这名男子,一派清雅洁净的笑容挂在嘴角,丝毫不在意的打量着他们。
“在下钱中,敢问阁下是……。”钱中毫不隐瞒的自我介绍。
“原来是武林至尊,久仰,久仰。在下季雠。”季雠跃身离开树枝,仍然维持他潇洒的笑容。
“这是舍妹,庄半。”钱中若有所思的看向庄半,季雠不正是……
庄半随即领会钱中所传来的讯息,原来此人就是她那无缘的妹夫,看起来还不坏,就是不知道为人怎么样。
“季公子似乎已找到安身之所,不然怎会如此闲适的在树上假寐。”庄半眼见细雨开始飘落在身上真是焦急不已。
“若不嫌弃请随我来,我带各位去避避雨吧!”季雠领着三人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山神庙中。
这时大雨早已倾盆落下,每个人都淋得湿漉漉的,好在庙中早已升起了火正在烤着一只鸡呢!
“半半,赶紧将湿衣裳换下,以免感冒了。”钱中担心庄半会受风寒关心的要庄半月兑下湿衣服。
“这……这……,我……。”庄半尴尬的脸都红了起,即使在钱中面前她都从未……,更何况还有个外人在。
季雠瞧庄半俏脸晕红,而被水浸湿的湘绸质料衣裳正毫无遮掩的,将她玲珑曼妙的身裁勾勒出来,顿时让他热血奔腾了起来。
他从这小泵娘的气质猜想,她必定从未在男人的面前宽衣解带过,不然她那双纤纤玉手怎会紧张的捉着衣襟,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我看我们先到门口,那边还有一堆干的柴火,可别让雨水淋湿了才好。”季雠不忍见她扭捏不安的欲将粗心的钱中带开。
他居然看出我的不安还替我解围,不然这下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钱大哥说,庄半心存感激的看着季雠道谢。
不客气,季雠也顽皮的用无言的唇语回应着她,随即拉着钱中离开。
“小姐,那个季公子是不是在跟你说话?怎么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茔茔不解的向着。
“有吗?你看错了啦!快帮我把干的衣服拿出来,我有点冷。”庄半故作不解的转移话题。
“喔!”茔荤赶珥帮庄半换下湿漉漉的衫裙,另外从包袱里取出一套浅薄色的湘质薄裳,好不容易遮遮掩掩外加手忙脚乱一阵子后终于穿戴整齐。
季雠怀疑自己对这名女子的体贴及温柔,大概太久没见到这么自然的姑娘,完全将一切的想法心情写在脸上,不像母亲身旁那群矫揉造作,心机深沉妄想嫁入季雠的官家千金,她的柔美竟能牵动着他的神经,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季公子可知道这城镇是怎么一回事吗?”庄半走近他们,心想这个城诡异的很,也许季雠知道些什么蛛丝马迹,不自觉的好奇心起。
“我大概知道一点。”季雠将这几日所得知尽可能的缓缓道来,“几天前我正要进城时,恰巧看到这城里的百姓们个个携家带眷,一副正准备逃亡的惊恐模样,于是我便好奇的上前询问一名老头儿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