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寻常毒药,否则只怕她早送了命。古濒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涂抹在她伤口上,随即盘腿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娇芙诱人的身躯,他运气一掌覆在她的胸口,将一股暖阳真气缓缓的送入她体内。不一会儿,她冰冷僵直的四肢逐渐的放松……
****
傍晚时分,古灏拎了两只已清洗过的野兔,才回洞内没几分钟,洞外突然一阵破空霹雳,豆大的雨滴哗啦的响起,夹著疾风开始肆虐大地。
这里地处热带岛屿,夏日常有骤雨雷鸣,不足为奇。趁她依旧昏迷之际,他在火里加了些木头,以削尖的树枝穿过野兔,架在火上,须臾之间,整个山洞内映著火光,均是烤兔肉的香味。
就是那股香味让绿蝶逐渐从昏迷中醒来,两排长而鬈的睫毛轻轻的煽动著,她幽幽的睁开眼,什么味道?她怎么了?
绿蝶纳闷的眨眨眼,微转过头,立即对上一双森冷的黑眸,刺眼的闪电照亮他的脸庞,两潭黑眸有若巨大的磁场,强烈的慑住她的心神,她再次感到体内一股陌生和不安的骚动。
他们沉默的凝视对方,时间仿佛静止了。洞内迷漫著一股诡异的气氛,直到一声闷雷震醒了沉醉在她醉人容颜中的古灏,他神情顿时转冷。
“你到底是谁?”
他微眯起眼,犀利的目光足以将人逼得无所遁形,严厉的嗓音更足以吓得人心脏麻痹。但她却毫无畏惧,一双澄澈的绿眸带著敌意,勇敢地回视他,他几乎要佩服她的勇气了。
“苍鹰。”她其实可以不说实话,但一种不知名的危险,让她本能的选择以男人的身分面对他。
“你是苍鹰?”他俊眉微挑,神情带著令她恼怒的轻蔑。“一个女人?”
他发现了?绿蝶脸色一白,猛地想坐起身,却发觉身子动弹不得。“苍鹰不能是女人吗?”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古灏站起身,咬紧牙根逼近她,他庞大的身躯让原本就不大的山洞更显得迫人。
绿蝶撇过脸,没有开口的打算。
迸灏倏地抓住她的双肩,将她半拉起,他压抑著怒气,冷声威胁道:“我有十种以上让你吐出真话的办法,而且每一种都足以令你痛不欲生。”
“我不是被吓大的。”绿蝶嘴角讥诮的一扯,倨傲的神情顽固依旧。“有本事你尽避使出来好了。”
两人剑拔弩张,毫不妥协的瞪视著彼此,洞外嚣张了好一阵子的雷雨声,像来时一样骤然的结束了,一时之间,洞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听。
不知何时起,古灏眸中的怒气转为深沉炽热,有如黑夜中的火光,他弯子,两人的脸相距不到数寸。他汲取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感觉她如兰的吐气,心中不觉一荡。他一向对自己冷静的自制力极具信心,但却在面对她时,受到了严重的考验和质疑。
像月兑了缰的马,狂野的想挣月兑礼教规范,想抚触她那凝肌玉肤,迫切的想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洞内的气氛逐渐升温,绿蝶惶然的垂下眼睫,极力的想忽视自己猛烈的心跳和体内莫名的悸动。
毫无预警的,古灏伸手解开她的穴道,低下头轻吻她瑰红的双唇,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绿蝶惊慌不已,她徒劳无功的在他怀里挣扎,无奈头却被他的手掌结实的按著。她动弹不得,正想开口斥责时,反倒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深深的吻住她,两人舌与舌交缠,她不由得申吟一声,原本挣扎捶打的手无力的垂下。
她是怎么了?她应该又惊又怒,拚死抵抗,但是当他吻住她的那一刹那,她全身的气力就像冰遇到火,一夕间消融殆尽。她只觉得心神紊乱,呼吸急促,脉搏急速跳动,全身无法抑制的轻颤,体内窜升的热流让她好陌生,却又那么奇异的美妙。
欲火放肆的在他眼中闪动,双唇掠夺她颈项每一寸肌肤,狂烈的吻从她的颈子延伸到挺立的蓓蕾上……
在他狂野的热情和索求下,绿蝶的理智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忘了所有的事,只能无助的任他解放自己体内狂野的火焰。
“告诉我你的名字。”古灏强压抑下排山倒海的,盯著她意乱情迷的娇媚脸庞,勉强挤出一丝理智开口道。
“甘绿蝶。”在她能阻止自己之前,话已月兑口而出。
“绿蝶……”古灏低喃的念道。“蝶儿……”
这一声低唤,让她百般压抑的情感,更有如堤防溃决。火焰的红光映照著两人果裎的身体,浓情炙烈,烧灼的欲火如火如荼地蔓延……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心中涌起的无限柔情,紧紧密密,缠缠绕绕的揪系著他的心。古灏一手支著头,半侧著身,另一手眷恋的触模她胸前细女敕肌肤上的吻痕。
即使那些美如天仙的千金,或艳若桃红的名妓,也不能教他如此意乱情迷的不能自己,而眼前一身男装的异邦女子,究竟是怎么软化了他刚硬的意志?竟让他轻易的失去理智,做出这样唐突冒犯的事。
迸灏叹口气,内心丝毫不后悔,只是……他该怎么解释甚至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侵犯举动?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女扮男装的混在苍鹰帮里?他边思索著边整理衣衫。
绿蝶初尝甜郁醉人的云雨滋味,随著激情的渐退,却也陷入了无法挣月兑的泥淖中。理智再次回到她脑中,惊痛、愤怒、害怕和困惑一古脑儿的袭上心头,她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反应?刚刚那个激情狂野的女人吓坏了她,天!她究竟怎么了?
发生了肌肤之亲,他却连她的真实身分都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绿蝶一颗尚未全然平复,惊疑不定的心,被他突来的问话狠狠浇冷,她捞起外衣披上,原本嫣红的丽颜又回到往常的冰冷。“我说过我是苍鹰。”
他犀利深幽的眼光射向她。“我不相信!你在替谁隐瞒?说,苍鹰到底将纪岑语怎么了?”
一种尖锐的刺痛传遍她全身,难道这就是他侵占她身子的原因?就为了纪岑语?他以为苍鹰侵犯了他的女人,所以如法炮制的报复在她身上?
绿蝶瞳孔一缩,倔强的昂起下巴,冷笑道:“你以为苍鹰会对纪岑语怎么样?想想身为名门正派的你是怎么强占我的,你以为她会得到更好的待遇?毕竟苍鹰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是吗?”再尖锐的话语也无法抹去她内心无端的痛楚。
不知是她暗示纪岑语的遭遇令他感到愤怒?还是“强占”那两个控诉的字眼刺伤了他?古灏脸色泛著铁青,他深吸口气,黑眸闪著腾腾火花。
“我保证你要是真的被『强占』,绝不会该死的浑然忘我!”
他冷酷的讽刺仿佛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绿蝶脸色刷地变白,忍著强烈的心痛,她神情坚决的挺起肩,受创的脸带著抹傲气,一言不发的瞪著他。
僵凝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一股挫折的愤怒混合失落的伤痛向他席卷而来。古灏双手捏拳,无论如何这件事他错在先,他必须向她解释。
他深吸口气,努力平息心中复杂的情绪。“刚刚--”
绿蝶迅速的打断他,苍白的脸上清清冷冷,“纪岑语失去的贞操,你已经从我身上拿走了,一报还一报,我自认倒楣,没什么好说的!”
“你……”她冷硬不带感情的嗓音令古灏愤怒的一僵,他猛地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