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每每在她以为自己死了,他又会残酷的唤醒她的意志,问她一个她宁死也不会回答的问题。噢,上帝!她到现在才知道想死竟是如此的困难。
男人手里握着一根血淋淋,布满了倒勾刺的铁棒,冷酷的眼神满是变态而狂乱的光芒。
呵——他喜欢血——那鲜红温热的血让他兴奋极了,他以折磨人的为乐,看着他们痛苦的申吟及不断扭曲的躯体,带给他至高无上的快感。就像一样,那种深深的满足感,总能让他快乐的战栗,就好像现在,他知道她就要死了,但他极力延长死亡的时间,想要让这种快乐持续下去。
他将铁棒放回一只黑袋中,扯下她口中的布条,从口袋里出一包白粉,洒在她胸上,然后双手不断的用力摩擦,让白粉混着她身上的血液,渗入她体内,麻木她的意识。
梅丽随着他每一次磨擦,痛苦的发出凄厉的哀叫,逐渐的,她的哀叫声成了微弱的低吟,她的意识不再清晰,痛苦也不再折磨她——
噢!
许久后,他的目光回复了先前的冷酷,高潮已过!他的情绪也已平复,望着奄奄一息的她,他瞪着死灰的眼问:“火狐在哪里?”
“台———湾———”梅丽毫无意识、气去游丝的开口。
得到想要的答案,那男人缓缓放开手,满意的看着她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破碎了的布女圭女圭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一声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那男人像来时一样敏捷,无声而迅速的从窗边窜离。
声声尖锐催促的铃声,刺入了梅丽虚弱而涣散的意识,渐失的生命力让她再也无力挣扎,她以一丝残余的力量在地板上写下留言。
斐娜在门外等了许久,不明白梅丽怎么会突然出去了,她刚刚在车上还和她通过电话的,或许临时有事吧。斐娜耸耸肩,随即走到门廊的左侧,抱起一盆花,自花盆底部拔起一块胶布,再将花盆放回原处。她走回大门,从胶布中撕下一把钥匙,随即打开门。
她几乎在一进门的刹那就察觉不对,空气中飘着一丝血腥的味道,她警觉的从皮包里掏出枪,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她绕过了客厅,走进起居室。
一具赤果带血的身躯,动也不动的趴在地板上。
“噢,不——”
两行滚烫的泪水滑下斐娜惨白的脸庞,她摇晃了几下,几乎要昏厥过去,脚下踉啮了几步,她扶住墙壁,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躯,急促的呼吸着,徒劳的想缓和自己的情绪,但泪水却无法克制的奔流。
她克制不住轻颤的拿起电话想要报警,陡地,一丝冷风袭上她的脸;她放下话筒转过头,绝望的看着那扇开启的窗户,努力控制自己追上去的冲动,她咬着牙关走过去,将尸苜翻过来。
梅丽一丝不挂的身上有着许多残酷的刀痕,她将目光往下移,倏地又闭上眼睛,全身颤抖的哭了起来。
天啊,这不是真的,她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凌虐梅丽,但光看她满是挫伤和血肉模糊的下肢,就让她亟欲呕吐。
斐娜睁开眼,透过满是泪水的眼,模糊的视线被地上歪斜但清晰的字迹吸引,她飞快的擦干眼泪,将脸凑过去。
斐娜双眉微蹙,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资料。然后她用手沾了一旁浓稠未干的血液,然后将字迹抹成一摊模糊的血红。
第4章(1)
音乐柔柔的流泄在室内,詹士轻松的坐在雨菱的客厅中,环视着虽小却温馨清爽的屋内;无过多摆设的厅内看起来简单而舒适。
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晚宴那晚,那个男人死盯着雨菱,一副想撕去她衣服的眼神——掀起他心底隐藏的情感,让他惊觉到泄漏了太多情绪。
詹士不禁微蹙起眉,对自己矛盾的心境感到十分不快,彷怫他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踏入陷阱,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该陷得太深,但却无力阻止。
思及此,詹士沉重的叹口气,这个倔强的小女人,不晓得清不清楚她让他陷入了什么样的感情里?他们俩就像在拔河的人,两人各据绳索的一端,不知哪一方自突然失去重心的栽在对方手里。
想到这些日于她的转变,詹士眼中不禁浮起了笑意,若换成定力稍差的男人,看到秀色可餐的她如此卖弄风情的诱惑
虽然明知不该任由她继续玩下去,但他又舍不得让游戏太早结束,毕竟看她使出浑身解数引诱他,可是至高无上的享受呢!就像今晚她的邀约——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雨菱一身白色的雪纺纱洋装,略低的领口让她的诱人的若隐若现,万分的引人遐思,今晚的她看起来性感极了。
“想你!”
詹士这句露骨的话,让雨菱一路从脸红到脖子,勉强压下失去节奏的心跳,记起自己今晚所扮演的角色,她拉着他的手来到点着烛光的餐桌旁,示意他坐下,然后她由厨房内端出两盘瓷盘,盘中是女乃油局明虾和沙朗牛排;这可是她事先叫好的外烩。她坐了下来,由冰桶中拿出香槟打开,注满两人的酒杯。
“敬你,生日快乐。”雨菱带着笑意的举杯祝贺,生日只是个理由充足的借口,主要目的是想找机会为自己扳回一城。
“谢谢。”要不是接到雨菱的邀请,詹士早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了。
詹士轻啜着酒,嘴角似笑非笑,幽暗的眸光在烛火映照下墨黑得深不可测。他的眼睛未曾离开过她身上,今晚她看起是那么的成熟妩媚,但她的美又带着一种纯真和洁净,两种截然不同美丽在她身上却是那么的协调,这对男人而言是莫大的诱惑,她在无形中激起男人极大的征服欲和自大的满足感。
虽然他曾接受过的挑逗比绝大多数的男人多得多,而其中更不乏各式绝色美女,雨菱比起她们纯熟的技术,也只能算是小儿科了,不过,这小儿科却让他大大的动心,更考验着他的忍性。
雨菱身上的某些特质强烈的牵动着他,是她的好强?还是她的倔强令他疼惜?也许是她像火一样的生命力,能让他毫无防备的被攻占,她像阳光一样的气息,轻易地点燃他灰暗的灵魂。
夜静默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好像被下了咒一般,令人神智感到恍惚,心也跟着迷醉起来,她什么也不想多想,只想听从自己心底的声音,依着真实的感觉去做。雨菱决定今晚的她拥有主导权。
她倾身上前,朝他挑逗的勾勾食指,詹士好奇的倾过身,以为她要说什么话。哪知她的唇轻擦过他的耳畔,出其不意的轻吻上他的唇。
詹士僵了一下,瞬间回过神,“雨菱,”他的嘴紧贴在她耳畔,声音温柔而性感,“你在玩火!”
“是吗?”她仰起头,半眯着眼,性感的勾起唇角揶揄道:“我还以为自己是在玩一块点不燃的木炭。”
一块点不燃的木炭?
她可真懂得怎么损人!詹士站起身绕过桌子,执起她的手拉她起身,双手轻搂着她的腰,他低下头,贴着她的面颊,温暖的气息轻吹在她的耳际。“纯洁的女孩子不可以这么邪恶的毁谤男人的自尊心。”
“喔,可是这个男人的‘能力’已经普遍遭到怀疑时,就不能叫毁谤,不是吗?”雨菱笑得好无邪的抬头望他。老天,她爱极了这个游戏,事实上,她比自己意识到的还要进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