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她的童贞!她原本以为只要戴蒙药力发作,她便可如她对克雷滋所描述的一般,轻松逃月兑,逃回主宅。怪只怪,她小看了戴蒙,让她马前失蹄,失身於他。
安琪儿一直安慰自己,失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她将戴蒙当成泄欲的对象就好了——她无法欺骗自己,她本该冷感的身体,竟对他的调情起了反应。
反正,戴蒙应该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也不可能爱上他,也没机会因他而软弱,在如此自欺欺人的推论下,安琪儿自以为占了上风地回复精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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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涮,涮,涮!”
在浴室里淋浴的安琪儿,大力地用沐浴乳搓揉自己细致的肌肤。在她发现自己身上竟沾有戴蒙身上的古龙水味后,吓得她像怕得传染病似的,反复洗了好几次澡。
在洗了五次澡,确定身上、发上不再遗留戴蒙的气味之后,她才安心地披上毛巾,走出浴室。
“啊!”安琪儿一出浴室,便撞见了站在浴室门外的戴蒙,吓得她浑身僵硬,身上的毛巾应声落地。
戴蒙无暇欣赏她美丽撩人的胴体,便一个箭步上前将她逼入了浴室之内,把浴室的门反锁,将他们两人困在斗室之内。
“你想做什么?”安琪儿作梦也没想到戴蒙能潜进戒备森严的克雷滋大宅。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戴蒙虽然力持声音平稳,但安琪儿令人血脉偾张的,还是扰乱了他。
他为求冷静起见,以防错事重演,将毛巾抛给安琪儿。否则在安琪儿全果的情况下,再不用多久,他就会失去自制,向她扑去。
安琪儿忙不迭地将围巾围上,却还是露出了一双修长有致的美腿,丰满的胸线更是若隐若现。
戴蒙觉得将自己和半果的安琪儿困在又湿又热的浴室之中,根本就是自讨苦吃,但他一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便刻意将目光从安琪儿身上带开,别向一边,以求回复平日的自制力。
“你快走,不然我叫人了!”安琪儿十分警戒地瞪视他,深怕他轻举妄动。
“安琪儿,我是来候审的。”戴蒙说得非常地诚恳。“告诉我昨晚的经过?”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再见到你。”安琪儿说得相当绝情。
“难道我真的丧心病狂地强行有你?”戴蒙的目光随着激动的语气再度落回了安琪儿的身上。
不可否认的,在眼光迎上安琪儿因为激动气愤而上下起伏的胸膛时,戴蒙的体内起一阵骚动,一股强烈的使得他想将安琪儿占有。但这样“邪恶”的念头,仅止于想,戴蒙并没有行动的意思。也就是说,戴蒙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会在安琪儿强力抗拒的情形下,用暴力将她强行占有。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绝不是一只禽兽。
“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伤害我?”安琪儿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戴蒙一听到“伤害”两个字,心中顿有了灵感。“安琪儿,那一晚的你是不是另一个你?”
“什么另一个我?”安琪儿佯装出迷蒙不解的神色。
“你不是亲口告诉我,你得了精神分裂症吗?”
“我怎么可能得那种病?”安琪儿矢口否认。
“你……”戴蒙突然说不出话来,因为跟前的安琪儿实在显得太陌生,令人心寒。
对戴蒙而言,那个细心看护他,对他吐露内心最大秘密和痼疾的安琪儿已然消失不见,眼前的安琪儿是个截然不同的人。
“在这栋大宅里,没有人会再相信你的话,你只是个强暴犯!”安琪儿用着极其不屑的目光。
“你……”戴蒙在气急之余捉住了她的右腕。
“你想杀我吗?”安琪儿的笑容显得冷静而无情。“强暴犯先生!”
戴蒙发现自己若不放了她的手,恐怕会将她的手腕活活折断,所以他松开了对她的束缚,用着极大的自制,往后退去。
“你太傻了……”安琪儿的声音还从口未腔扩散出来,她的人已扑向了戴蒙,她用着古老的肉搏技巧,借力使力,一举击昏了高大的戴蒙。
戴蒙暗哼一声,便昏倒在地,躺在热气弥漫的水泊之中。
就在同时,“喀!”地一声,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安琪儿大吃一惊地回头急视
“小姐,你没事吧?”开浴室的锁,对高手拿铁来说,只是雕虫小技。
“原来是你!”安琪儿拉好了身上松落的毛巾,拍着胸脯以示惊险,以眼示意拿铁和她退出浴室外再说话;
走出了浴室之后,安琪儿先将睡袍披在身上,才回头去看拿铁。“你怎么来了?”
“我看见戴蒙潜进克雷滋大宅,不放心你,便也跟着潜了进来。”拿铁的脸上颇有懊恼之色。
“怎么了?”安琪儿察觉他的异状。
“他比我快!”
“他比你快?”安琪儿听得一头雾水。
“克雷滋大宅有十四班交叉巡防的安全人员和七道入内障碍,他像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小姐,他让我想起……”拿铁欲言又止。
“想起什么?"
“撒旦!”拿铁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的名字是拿铁一生的耻辱。
“撒旦?”安琪儿不由得张口结舌。
“并不是他们两人身上有什么共同点,而是他们两人都有一股令人感到深不见底的力量。”
“拿铁,是你高估了他。”安琪儿不甚苟同地冷笑出声。“至少我就成功地对他下了两次药。”
“他都没有发觉吗?”
“他错就错在他明明发觉了不对劲,却没有及时醒悟过来!第一次,我先由水瓶倒了水,再在水瓶中下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当着他的前,喝下了杯中安全的水,再计诱他喝下水瓶中放了昏睡药的水,他吃了昏睡药,却以为自己是感染了重感冒,我假意细心照顾他,再对他编了一个可怜兮兮的故事,他就什么都信了……”安琪儿为自己喝采!“还说要用生命来赌注对我的爱情!”
“他错在太过自负,聪明反被聪明误!”拿铁可没有同情的意思。
“他果然再度中套,就连见多识广的外公也相信他意图对我非礼!”安琪儿有意隐瞒真相,眉宇之中埋下了阴影。
“小姐,你没出什么事吧?"拿铁的眼睛可是此鹰还锐利。
“我能出什么事?”安琪儿故意以一笑掩过。“剩下的,就只剩怎么解决自投萝网的他。”
“不对!”
“他的气息声消失了!”拿铁已练就可以辨别空气中最细微的声响,就连呼吸也不例外。
“什么?”安琪儿也感不对劲,一马当先地冲进了浴室之内。“该死!他刚才的晕死是假装的。”
原本躺在磁砖和水泊之中的戴蒙已然消失不见,由上头被打开的气窗研判,他应该是从气窗逃逸。
“怎么办?”拿铁看向了安琪儿。
安琪儿倒是很洒月兑地耸了耸肩。“至少,这下不用烦恼怎么处理他了!”
“小姐。”拿铁总觉得不能小觑戴蒙。
“放心!要是连我们沙昆罗的人,都曾输给一只‘白羊’,我们也不必混了!”安琪儿拍了拍拿铁的肩。
事实上,她的心底还被一种极端的失落盘据,连她自己都厘不清!她为由得扪心自问,她是否付出连她也付不起的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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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真相查出来了吗?”池尧的脸似乎只消了一半,一边肿、一边不肿,更显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