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当伴郎的。”
戴蒙率先进车厢,池尧则因为所闻之语实在太过震撼,而呆在车门边,动也不动。
“再不上来,车要开动了。”戴蒙以手势示意前座的司机可以开动了。池尧如梦初醒般地急忙钻进车厢。
“对了,我要你帮我联络Dr.罗杰,结果呢?”
“他答应明天一早结束在洛城的全国心理医生会报之后,直接搭机前来伦敦。”
“很好!”戴蒙点了点头,以示赞许。
“罗杰是全美最富盛名的临床心理诊疗医师,老板,你不惜代价把他找来做什么?”
“安琪儿有病。”戴蒙语重心长地说着。
“有病?”
“她有一些心理障碍,我希望能由Dr.罗杰治好她的病,再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快乐的新娘。”
“老板,你真的是认真的!”
戴蒙哭笑不得地戳了戳池尧的头。“当然是认真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安琪儿?”
一时之间,戴蒙似乎被问倒了,许久之后,他才又接腔。“缘分吧!你知道我很少生病的,没想到一来伦敦,连感冒都能将我扳倒。她照顾了我一晌午,我一觉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她,一时之间,突然有了想要娶她为妻的念头。”
“原来就这磨简单?”池尧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再说,你是知道养父他的,若不是克雷滋的外孙女,他不会让我娶进家门的。”
“骗人。”池尧突然笑得很贼。
“什么?”
“只要老板你真的喜欢上哪一个女孩子,才根本不会管老爷的反对呢!”
“你又知道?”
“老板,老爷虽然是你的养父,但向来出主意的人不都是你吗?”池尧说出心中的崇拜。
“好了,少拍马屁了!”戴蒙在发现车已在克雷滋大宅的门前停妥了后,便起身下车。
抱敬有礼的老麦立於大门口迎接,说是克雷滋和安琪儿已在客厅引颈而盼他们的到来。
“烦请带路。”戴蒙对老麦说着客套话。
“请这边来。”
“老板,这长廊的天花板设计是模仿罗马的名教堂圣·保罗大教堂,由於天窗十字镂空的设计,使得地板上会出现美丽的十字光影,使得整条长廊显得美丽又圣洁,一旁夸张而华丽的雕柱则是标准的巴洛克式风格……”池尧对美丽人事物的赞赏别有一套,从一进到克雷滋金碧辉煌的大宅,便引经据典地说个不停。
穿过两旁植满如茵绿草的长廊之后,便跨进了克雷滋大宅的大厅。大厅是宅邸的灵魂之所在,所以克雷滋大宅的大厅正是集豪华於一身,古盆珍宝、名画雕像,多得不可胜数。
“戴蒙,你来了!”一身丝缎小礼服的安琪儿一见戴蒙便奔过来,亲切地挽着戴蒙的手。
“你来啦!”凯文·克雷滋也起身相迎。
“克雷滋先生,这一瓶是法国旋奇诗这一季开窖的百年珍藏红酒,希望你会喜欢。”戴蒙攀由池尧的手上接过酒瓶,递给克雷滋。
“这不是每年才五瓶的珍品吗?”
“正是,我也是透过好多人脉管道,才抢到一瓶。”戴蒙实话实说。
“好小子!”克雷滋露出赞许的笑容。“老麦,快把那一套水晶组搬出来……”
“外公,你又要喝酒了?”安琪儿一脸不依的表情。
“小天使,一点点没关系的。”克雷滋像个老顽童般的求情着。
“安琪儿,根据医学报导,喝少许红酒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还有抗老化、防癌的作用……”戴蒙也开口帮腔着。
安琪儿这时脸色才缓了下来“只能喝一点点喔!”
“哈哈哈!”克雷滋将红酒交由老麦去开瓶,自己则笑得开心异常。
“克雷滋先生笑些什磨?”戴蒙不由得诧异地问了出声。
“我笑我克雷滋叱咤金融界数十年,从来只有我指挥别人的份,没想到我今日却栽在一个小妮子的手中。”克雷滋望向安琪儿的眼神是异常宠爱的。
“外公!”安琪儿缩回了挽着戴蒙的手,转向改挽着克雷滋的手臂。
“你这小妮子啊!”克雷滋轻点了安琪儿的鼻头。
“没有人能抗拒天使的要求的。”戴蒙忽然冒出声响。
“你也觉得安琪儿就像天使一般?”克雷滋是一脸心有戚戚焉的宠爱。“安琪儿,听见了没有,没有人能抗拒得了你的要求喔!”
“真的吗?”安琪儿的美丽大眼睛不自禁地瞄向了戴蒙,戴蒙对她回以炙热而肆无忌惮的目光,两人心湖各是一阵荡漾。
老麦将盛好血液一般红艳的红酒的酒递给了大厅中的每一个人,和着百年佳酿的浓浓酒香,每个人都有不饮而醉的陶然感受。
尤其是戴蒙和安琪儿,两儿之间一直有着无数道火花在忽明忽灭着,在将薰人的红酒饮入体内,更觉得一股热流窜过全身,仿佛要将人活活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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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
戴蒙牵着安琪儿的手,往花香处处的后庭院走去。知道他们准备在那里乘凉聊天,老麦早吩咐仆人在后院的桃心木桌上摆好香槟及草莓,供戴蒙及安琪儿享用。
“砰!”香槟酒塞喷出声响在静夜显得外响亮。
“好棒喔!”安琪儿的颊上感染了兴奋的红晕。
“你真象个小孩子!”戴蒙见她天真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一时顽皮心起,用冰透的香槟酒沁安琪儿凝脂雪白的脸颊,冰得安琪儿直躲、直笑,直叫,“好冰,好冰!”
“你的行径像个大人吗?”安琪儿往后退了一步以防戴蒙再用酒杯冰她,然后她双手叉腰,故作威严状。
“你再这样撒泼,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谁要你喜欢!”安琪儿的脸红得更加厉害。
“你无从选择。”戴蒙霸气地笑了。
“什么?”
“我对你的喜欢。”戴蒙把她一双柔荑捉了过来,紧紧地挟持於自己的双掌之中。
“说什么喜欢,听外公说你花得很。”安琪儿似埋怨,又似撒娇地觑了他一眼。
“还有呢?”戴蒙没退缩地将她望得更深。
“花心这项罪名还不够啊!”安琪儿不依地抽回了她的手,追上他的胸膛。
“是够罪大恶极!”戴蒙一把捉住了她的花拳绣腿。“把你对我的不满都说出来,还有什么是我令你不够满意,使你对我怯步的?”
“你……”安琪儿无法忽略他言语之中的真诚。
“只要你说出口,我都能为你改变我自己。”
“你……”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准备好要当我的新娘了吗?”他用着不容抗拒的眼神及语气。
“我配不上你。”安琪儿的眼里有着落寞。
“胡说!”
“真的,真的!”安琪儿艰涩地了一口唾沫。“我有病!”
“我不介意,我早向你保证过的。”
“你不可能不介意的,你想娶一个连自我情绪都无法控制的精神分裂者吗?”
“我会治好你的!你听过Dr.杰森吗?”
“Dr.杰森?那位精神分析专家吗?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专访。”安琪儿点了点头。
戴蒙带着极有信心的笑容,伸手轻抚他最爱的金发,“他已答应我的邀请,明晚就会抵达伦敦!”
“他?”安琪儿闪过了悟的感动神色。
“相信他一定能治好你所受的心灵伤害,我舍不得你再活在过往的阴影中。”
“戴蒙!”安琪儿突然出声唤着他的名,凝视着他。“戴蒙!”
“怎么了?”他发现她似乎欲言又止。
“没什么,今晚的你让人好想依赖!”这不但是安琪儿想说的话,也是“天使”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