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翔只好抱着妻子的娇躯,过过干瘾。天下有他这幺苦命的新郎吗?
可可发丝的迷香,觅躯的柔软,似有若无的气息惹得他更加难以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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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睡了多久?”她满是歉意的问。
“久得让我相信我的自制力可以媲美柳下惠了!”上官翔有感而发地打了如此的比喻。
“那怎幺办?”她也不是故意装傻。唐门只教她杀人,没教她为妻之道。
“这一次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上官翔狠狠地发誓道。
可可却是不住发笑,因为上官翔的语气可爱极了。
“可可,不准笑!”他佯怒道。
“三哥,这个时候不能笑吗?”可可真的止笑,正经地问着。
“也不是啦!”上官翔不知如何回答,便想了另一个方法来阻止她的发问。
让她成为他热情的俘虏。
“三哥!”可可趁着喘息问道:“这个时候不能点灯吗?”
“可可,天都亮了,何必点灯?”上官翔不觉有异,准备再度攻击他的小妻子!
可可却诧异地避开道:“天真的亮了吗?为什幺我看不见你?”
“你说什幺?”上官翔蓦地浑身冷却,把拋诸脑后,一个不祥的预感扬上心头。
他捡回可可的隔天,便替她诊断出她的头痛宿疾正在侵蚀她的视力,没想到恶梦竟然成真,而且还来得如此迅速残酷。
“三哥,我的眼睛……”可可自己也发现了,眼前的黑暗不是源于黑夜,而是视力的丧失。三哥,我瞎了是不是?”
上官翔不能言语,只是狠狠地拥她人怀,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难道上天真的不允许可可得到片刻的幸福吗?她自小命运多舛,历经险衅,受的折磨还不够吗?老天竟连她的视力也要剥夺。
“三哥,你哭了?”可可却是出奇的冷静,凭着感觉抚上了他的脸,笑道:“为什幺要哭?”
那笑容没有半丝的勉强伪装,而是出自至诚,有心满意足的味道。
“可可,我不甘心!”他强忍泪意,语却哽咽。
可可却平和地笑了。“我早料到了!上天不许我得到太多,我已经有了你,他自然不许我再能视物,我不觉可惜,能当你的妻,我已经十分满足了!”
如果要确切描述她的心情,那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上官翔却打断她道:“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老天为何不许你得到太多?木管如何,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眼睛,我就是要让你比别人加倍幸福!”
她掩住了他的唇。“这样就够了二哥,真的这样就够了!”
“可可!”他怜惜地用额抵上了可可的,在心中暗誓,不管花多少代价,他也要让她重见光明。
否则,他空有一身医术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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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春来,时光荏苒,过了半年,又是百花竞艳,蝶峰恣舞,春风十里的时节。
“可可,闻到桃花香了吗?桃花开了,野得很,教人不敢直视呢!”上官翔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娇妻,拉着她走向后庭花园。
可可嗅着风中的芬芳之气时,上官翔信手拈来一朵桃花替她簪在耳边。
“三哥!”可可受宠地笑开,伸手抚着耳际的花朵。
“人比花娇。”
“三哥谬赞了。”可可这一笑,尽扫连日阴霾,缩回了模花的手,反而伸向上官翔。上官翔握住她伸来的手,送至了自己的颊边,轻轻摩筝,神情之中尽是怜爱。可可忽叹了一口气道:“三哥,你的胡子怎幺长得这幺长?头发也披乱得很?”“我刚才在丹房里炼药,一见窗外桃花美得紧,便忘了修整仪容,径来寻你游赏。”
“三哥一夜未眠?”
“药材珍贵,得随时控制火候,所以没能成眠,一夜未睡,倒也不觉得累!”
“都是我不好,不能服侍三哥,反给三哥添麻烦了!”可可也有她的烦忧。
“傻瓜,家里小厮丫发多如牛毛,料理我的日常琐事,绰绰有余。”上官翔轻点可可的鼻头道:“胡子是我特意留的,我已发誓,不能让你重见光明,则终生不修此须。”
“三哥!”可可把身子偎向了他,泪眼朦胧道:“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傻瓜,怎幺会有这种念头?”上官翔诧异地道。
三哥近来很少回房来睡,也不拿新药来让我尝试了!”可可一吐近日的委屈。
“该死!”上官翔拍了自己的头,情急地解释道:“我只一心想替你研发新药,竟忽略了你的感受。”
“我也告诉自己三哥是为了我的恶疾废寝忘食,以致没空陪我,但失明后的我,心眼却益发地小,怎幺也无法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连我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差劲……”她说得几不成声,浑身轻颤。
“是我的错!”上官翔自责哽咽道:“是我太躁急了,一心想制出能治好你失明的药!我不忍心,让你再度由希望而失望,所以暗自决定,新药若没有九成的功效把握,就不轻易让你尝试,没想到,反倒使你误会不安!”
有时候,体贴反倒成了一种残忍,在意反而成了一种疏忽。
有情的心,最最容易受伤不过。
“三哥!”可可的脸庞上流下激动而欢然的泪水,偎进他的怀里,极深极深。
她失去视力后,更加需要上官翔的爱意承诺,有了这些,她才有勇气在黑暗中度过,不再举步维艰。
“傻瓜,”天之中,我没有一刻不念着你的!”上官翔爱怜地吻去了可可的泪水。
“是我傻!我们成婚半年以来,空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我以为是三哥嫌弃我的残疾……”她脸红地抽噎着。
上官翔笑了出声,在她耳旁轻道:“我们真是一对傻瓜!你可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能自制!才能自制自己不去碰你近在咫尺的娇躯?每一夜,我都在罪恶感之中度过,自责自己不能解救你于黑暗之中,只想让你成为我的人,我简直要认定白己是丧心病狂,不折不扣的婬棍了。”
可可闻言,不由得娇羞满面,惊喜交加,热气烧过全身,源于上官翔对她的极力珍宠。
他不但要她,而且想望的程度,比秋阳还烈,比东海还深。只是相爱至深的人,心意也不一定能相互感应,若不能及时沟通倾吐,歧见只会愈来愈深,多情反倒无情。
何况可可是失明之人,她怕上官翔的模样会在她不能视物之后,逐渐在她的心田模糊,就连上官翔走出她的生命,她也浑然不觉。
所以,她变得敏感多疑。
上官翔岂会舍得她负担这幺沉重的心理负担?他在端详她浅颦微愁的脸庞好一会,提出了自己琢磨多时的主意。
“可可,我们出一趟远门可好!”
“三哥去哪,可可便去哪!”
“现在天气还暖,你的身子骨较能承受千里路途的跋涉!”
“三哥要带我去哪?”
“去见一个比我医术还高明的人。”
可可调皮地笑开。“三哥可是要带我去寻仙?”
“你喔,就会灌我迷汤,让我意乱情迷!”上官翔心花怒放地很。
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心爱女人的恭维,一点一丝免疫能力也没有。
“天下有谁的医术能胜过三哥呢?”这是她对上官翔的信心及骄傲。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可,我要带你去见我师父!她一定能治好你的锢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