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官翔后悔万分地道:“我真混蛋,什幺都没问清楚!”
“三弟,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上官栩笑笑地望向可可道:“可可,其实你是冒着生命危险逃出唐门,而不是受命来上官家卧底的。”
“二爷,你……”可可惊讦于上官栩的料事如神。
“可可,我扮成你的样子后,唐豹以为是你走投无路,想要重回唐门,对我冷嘲热讽了半天!”上官翎道出了来龙去脉。“我也按照二哥吩咐,故意套他许多话,明白你受了多少折磨及委屈。”
上官翎的声音满是对可可遭遇的不舍。
“四爷……”可可投以感激的回望。
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幺多人的关怀及爱护?或许是上天在对她恣意挥洒不幸后,转而对她挥霍幸运!
“我本来想挖了唐豹的眼,割了他的鼻,挑了他的手脚筋替你出气的,但二哥却怕事地很,只废了他们一群人的武功,真是太便宜他们了!”上官翎边说边跺脚着。
上官翔和上官栩却是面面相观地对看一眼,好似在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大家别告兴得太早,事情还没解决!”上官翅望向可可道:“你是为了逃婚才离开唐家的吧?”
可可颔首证实道:“老爷子追我下嫁他的独子唐魁,我假意顺从,在成婚当晚,将唐魁毒倒,逃出唐家!”
“唐魁既是唐家的继承人,怎会被你毒倒?”
可可摇头道:“唐魁天资鲁饨,又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及酒鬼,极好料理,也只有成婚当晚,唐门的戒备才变得松散,我才能幸运逃出!”
“你为何来到洛阳?”
可可望了上官翔一眼道:“唐门极欲取代上官家成为第一世家,对上官家的底细调查得十分详尽,我因而得知三爷的精湛医术,是故东来洛阳,想求三爷治好我的头痛痛疾,这样我才能真正月兑离层门掌握,”
“唐门如何掌握你?”
“唐门老爷子研发了一种毒药叫“死神”,可以镇住我的疼痛,服下之后,虽会发作,但我有自解毒性的体质,所以无碍,“死神”会让人上瘾,每次病发之前,我就会有想要服用的强烈,是以受控于唐门!”
“三弟,你可知“死神”的主要毒源?”
上官翔摇了摇头。“可可拥有的“死神”分量极少,但我猜测“死神”并非中土作物制成,可能是大食人传进中土的“阿芙蓉”(鸦片)!”
“不管如何,这下总算真相大白!”上官栩牵上上官翔的手去握可可的。“可可,从今而后,你是上官家的人了,上官家绝不会坐视唐门动你一根寒毛!”
上官翎也笑着点头附和。
“我……”可可大恩难言谢。
上官栩却是不等地响应,扯着还想说话的上官翎离开,将空间还给一对有情人。
“三哥真是有福之人,能有这样好的兄弟姊妹……”
“傻瓜!”上官翔轻点她的鼻头道:“我的家人不就是你的吗?”
怎幺,她也成了有福之人?
她赖在上官翔的怀中,缓缓笑开,绽放最美的风华。
窗外的骤雨竟也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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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明天要当新娘子了,感觉怎幺样?”上官翎好奇地问道。
可可笑答道:“你自己当当不就晓得了?”
“喂喂喂,我可是堂堂男子汉!”她绷了脸。
“那那那,你就无从体会!”可可一副陶醉脸孔。“好幸福喔!”
“当女人有什幺好的!”上官翎哼了一声,笑道:“这可是男人的天下!”
“谁要天下来着?”可可耸了耸肩。
“羞羞羞,你只要三哥是不是?”
可可蓦地报以凄凄一笑!
“可可,你还在担心唐门吗?”
可可叹口气道:“我有不祥的预感!”
“呸呸呸,你想嫁几次?上次没拜成堂,这一次一定顺利进洞房,早生贵子!”上官翎连安慰人也要把人家安慰地哭笑不得。
“你这张嘴!”可可作势捶她。
上官翎难得正经地道:“可可,现在唐门自顾不暇,没空来寻麻烦的!”
“真的?”
“嗯,记得他们承包孟津河堤偷工减料的事吗?虽未酿成巨灾,但圣上已下令追罚!唐门非找几个替死鬼,否则摆不平这件官案!”上官翎续道:“还有他们麾下的结盟世家也纷纷求去,他们连四川龙头世家的宝座都坐不稳,哪还有空来洛阳自寻晦气?”
“离心离德!”可可冷冷地下了个评论。
“对了,听说圣上耳闻三哥的义行,有意召见三哥喔!”上官翎对这件事倒是兴致勃勃。
“是吗?”
“说不定到时候皇帝老头见三哥一表人材,硬塞个公主给三哥,你就惨啰!”
“别想吓唬我!”可可倒是放心地很,“大唐未有公主下嫁平民的前例,翔郎又无意仕途,圣上不会赐婚的!”
“不好玩,你就不能受骗紧张一下吗?”
就在两人说说笑笑之际,五妹上官翩翩脸色不对地奔来通报。
“唐门上洛阳来了,而且连当家老爷唐严罗也来了!”上官翩翩抚着胸口急道。
可可只觉青天霹雳,她最最害怕不祥预感成真了,冰冷由她的背脊升起。
莫非,上天无意让她成为三哥的妻子?否则在这关头,怎会引来那个恶鬼之王?
第九章
上官家的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家丁正在奉茶。这名家丁颇为魁梧,平日也以胆大闻名,但他捧着托盘的手却不住颤抖,只因他奉茶的对象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唐门当家老爷唐严罗。
好不容易,家丁终于将茶碗稳稳奉上,却在唐严罗猛烈狠暴的一瞥之下,险些腿软,跌坐当地。
唐严罗浑身透着一股阴鸶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就要出手夺人性命似的,和他“人间阎罗”的外号十分相称。
四川蜀地关于他的传说不下万千,都说他食人肉,喝人血,杀人如麻。
可可长久慑于他的婬威,虽有上官翔在旁,还是面无血色,摇摇欲坠。
唐严罗不疾不徐地啜了一口热茶,才冷冷地望向可可道:“离开店门数日,就把唐门礼仪全然忘光了?”
他是怪可可并未向他行礼。
可可力持镇静道:“我已非唐门之人!”
“好一个忘恩负义的贱婢!”唐严罗轻轻一击,身旁的木桌已颓然就倒,茶碗更是应声粉碎。“枉我唐门教养你十七年,恩重如山!”
“好大的恩惠?”可可不由得反唇相讥道:“可可没齿难忘!”
“你……”唐严罗动了杀意。
这时上官宏毅朗声介人道:“小媳得罪之处,还请唐世兄见谅!”
上官宏毅用语虽然谦恭,语气却十分强硬,无疑是在警告唐严罗切莫轻举妄动,宣明可可已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家不会对她坐视不管。
唐严罗却是大叹道:“上官世兄此言差矣!”
“上官宏毅鲁钝,还请世兄见教?”
“唐可可是我唐门逃媳,岂会是你上官家之人!”
可可闻言更加惊疑不安,浑身哆嗉。
上官宏毅却是已从上官翔口中得知来龙去脉,回口道:“若非世兄逼婚,可可并无意下嫁令郎!”
“逼婚?”唐严罗从怀中掏出婚书。“这可是黑笔白字的婚约,可可,你自己说,是不是你的亲笔签名?”
可可只觉眼前一黑,所有的希望及光明都离她而去,就在她颓然就倒的那一剎那,她发现有一双大手支撑住了自己,大手的掌心有着源源不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