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就是有这么笨的人,人家叫他转头,还真听话的转过头。
就在同时,在阳光下闪耀无比光芒的刀锋顺着罗御擎击出的手势,从手中快速飞射而出,令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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谤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歹徒执枪的右手已感觉到一阵烧烫的灼热感,夹杂着痛楚泛满了整只手臂。低头一看,血从刀子刺进手背的地方缓缓流出,滑过自己的手,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报玉诀也不让罗御擎专美于前,趁他们分神,长腿倏地凌厉一扫,让他们往后跌个狗吃屎,好不狼狈呀!
“啊!啊……”就像惊悚片会发出的尖叫,两人吃痛的大喊出声,手已痛得不能握枪,跌落在脚边;歹徒连忙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忍痛的拔出小刀,再用力的按住。
“你们……你们……走着瞧!”痛得脑筋打结,连舌头也打结,那两人满脸愤恨的搁下不算威吓的狠话,像落水狗似的连滚带爬。
“看来大哥那方面肯定是给了他们不少压力,他们才会忍不住铤而走险,想要拿我当谈判的筹码。唉!还以为可以过得轻松些,没想到又开始不平静了。”可以想见的是,大哥知道后,少不了又是一番关切。
“你大哥是关心你。”不用说明,罗御擎自是敏锐的一眼看穿龚玉诀在烦恼什么。
“是喔!你没尝过那种按三餐外加消夜点心的连环索命电话,不知道它的可怕性!”龚玉诀张大眼,故意以夸张的语气随着两片唇瓣一张一合的吐出。
经过这番“激烈”的保护安危战,罗御擎的严谨不禁撤下了几分。刚毅、不苟言笑的脸庞顿时放柔了不少,心情更不自觉地放松许多,似乎一切在慢慢转变当中,原来自己并不需要如此紧张两人间的关系,罗御擎脑海中这么想着。
“嗯,我们做朋友吧?”漾着轻笑,龚玉诀禁不住说出口。
“朋友?”瞬间,脑海闪过这个字眼。是呀!正好可以趁此掩埋自己蠢蠢欲动的情愫,将它丢弃掉,因为那种心情绝对没有出口,做朋友还是比较简单多了。“当然,我们可以做朋友。”仿佛如此说服着自己,罗御擎笑得无所谓,装成欣喜的模样,故意漠视心头流过的苦涩。
报玉诀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觉得两人终于可以不必再剑拔弩张下去,等于是将两人的关系拉进了一大步,心情自然就愉快起来,笑得更明显,双眸也更有神。
“再陪我去张家武术馆锻练锻练身子吧!”
报玉诀主动环上罗御擎的肩头,两人相差无几的身高,让龚玉诀不算困难的伸过手。
肩上好热呀!热得传递到他的神经,几乎要烧灼他的视线,熨烫了他的喉咙,让他说不出话来。
报玉诀当他默认了,亲密的拉着他上车,自己坐在驾驶座旁,完全沉醉在两人美好的第一步,尽情的聊天。
握着方向盘,罗御擎猛地回过了神,跟着龚玉诀有问必答,气氛融洽的谈天说地,他不知道到底是把自己逼进了怎样的一个困境当中。只是在他心里想的不只是想跟龚玉诀做朋友而已,他还想要更多……却教他心痛不已!
第六章
因为龚克齐的命令,自从龚玉诀借住在御心宅以来,他每晚都要向龚克齐报告一天的行踪,一字不漏地,就算有心想隐瞒,龚克齐还是可以从罗尚熹那儿得知一切,因为罗御擎也会主动地向罗尚熹报告。
所以,龚玉诀还是决定坦诚。免不了地,将近一个多小时的疲劳轰炸让他睡得不安稳,幸好隔天正是休假日,能让他睡晚一点,不用赶早。
只是,住在别人家,还是不太好意思睡得太晚,这点礼貌他自然懂得。
揉着眼皮,想要让它们睁开点,刚睡醒的龚玉诀看来有些孩子气,就是无法不让人觉得他像个小孩子。
“早,玉诀,难得我们可以一起共用早餐呢。”罗御阎平时都比龚玉诀晚出门,现在,却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的享受仆人特别做的西式早点。
“来,快来坐。平常忙着公司的事,都没时间跟你聊聊。”连罗尚熹也坐在椅子上,满脸笑容的招呼着。“今天休假日,有没有想要去哪里玩?”罗尚熹别有用意的询问龚玉诀。
“嗯,本来是想把最近学生交的报告改完,倒是还没有想过要去哪里玩,不过,要是罗老爷子邀我去的话,我自然乐意奉陪。”
“呵呵呵,我老人家怎么可能跟你们年轻人玩得起来,我是看今天休假,难得又是个好天气,不要都闷在御心宅里,出去走走有益身体健康。这里有哪里好玩的御阎很清楚,我可以叫他带你出去走走,怎样,玉诀?”
从没反对儿子喜欢男人,罗尚熹早就已经对拥有一个如花似玉、温柔婉约、贤淑可人的儿媳妇幻想破灭。但,至少儿子的另一半要顺他的眼、讨他的心,要不然就是他亲自挑选。
生为罗家的长男,一出生就拥有象徵御心宅代代相传的“琥珀戒”。
琥珀戒是成双成对的,外貌均为相同的八角琥珀,质地相同,且均由细碎的小钻镶满周围,指环部分是请人特别设计的云纹状。而惟一不同处,就是一只上头雕绘着古代的瑞鸟——凤,另一只则是绘有凰。对罗家来说,琥珀戒价值连城,意义更是非凡。
想当然耳,凤戒是男生佩带,凰戒则是由女性拥有。御阎是罗家长男,自然拥有凤戒,原本他想在御阎找到妻子前暂时代为保管另一只凰戒,但他生性迷糊,有时都会忘了自己的东西藏在哪里,他不放心藏在自己身边。
于是,当时他就听从好友,也就是龚玉诀他们父亲的话,将另一只凰戒保管在高达银行的保险箱内。原本,他还怕被人偷走,悄悄在凰戒的内部装设高科技的追踪仪器,但万万想不到最后还是被人窃走。
然而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调查之后才发现,偷走凰戒的竟然是好友的小儿子。他不管他偷走凰戒的目的何在,这其中的巧合却是让人忍不住啧啧称奇,让他不禁怀疑号称半仙的好友是不是早已了若指掌。
不管怎样,他突然想到那时向他坦诚喜欢男人的儿子和玉诀似乎是天生的一对,才动起想让王?当罗家“儿媳妇”的念头。所谓姻缘一线牵,没想到克齐竟主动要求让玉诀借住罗家,天大的好机会从天而降,他简直乐得连做梦都会偷笑。
好不容易等到了休假日,他当然是把握机会,极力撮合御阎和玉诀两人,要他们多培养感情,然后他就会有玉诀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媳妇”。他边做着美梦,还不忘向儿子挤挤眉,打暗号。
“老头子说得没错,你来我们家住,总要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应该要带你出去走走才说得过去,你就不要拒绝我们的好意了。”他笑得潇洒,罗御阎这番话让人不知从何拒绝。
他怎么会不知道老头子心中打的如意算盘。不讳言,他是喜欢玉诀,但那种喜欢只是像亲人间的普通感情一般,并非情人间的喜欢,何况,他早就嗅到擎和玉诀之间不寻常的暧昧气氛,只是还模不着究竟是两人哪个有意、哪个无心,或者根本是两情相悦的情况。
他可不想破坏别人的姻缘,那是会下地狱的。只是看他们毫无进展,他就忍不住想推他们一把。谁教他是青年童子军的忠实成员,秉持着助人为快乐之本的原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