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的话语全数被他吞进肚子里,汉斯发狂似的,粗暴的吻著她的唇。
希蒂雅惊悸的颤抖著,被他的重量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双手拚命的推著他的胸膛,企图推开他。
他用力抓住她的双手定在她头顶上方,不顾她的挣扎,低头咬著她雪白的肌肤,在她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咬痕。
他要她认清她已经是他的女人的事实,要她将那个男人彻底驱逐出她的心底,永远不再想起他。
希蒂雅被咬得好痛,却又因不甘示弱而不愿喊痛。好,你咬我,那我也咬你。她气得张口往他肩头狠狠咬下去。
“啊!”汉斯痛呼一声,皱著俊脸瞪她,“你咬我?”
“会痛吗?”她得意地扬唇。
“废话,当然会痛。”他抚著肩头,该死的,几乎流血了。
“既然知道被咬这么痛,那你还咬我?”希蒂雅愤怒的推开他,坐起来审视印著齿痕的身子,惊叫道:“你上辈子是狗啊,这么爱咬人,居然把我咬成这德行!”
汉斯注视著她的身子,被她身上深浅不一的齿痕吓了一跳。老天!他做了什么?他居然把她洁白无瑕的身子咬成这样!但看著她生气的模样,他忍不住又想笑。
“如果我上辈子是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喏,你不也咬我?”他指著肩头的齿痕,戏谑道。
希蒂雅瞪著他肩头那深得几乎出血的齿痕,控制不住的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唉!她终究还是逃不开他,尽避他是如此的可恶又可恨。这就是爱情吧,而她已陷入它的魔障无法月兑身了。
汉斯凝视著她的笑颜,忍不住苞著笑起来,但他心中的芥蒂并没有消失,因为他还不能确定她心里是否已经忘了那个男人。
第六章
汉斯打开房门,却被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前、把耳朵紧贴在门板上的女仆吓了一跳,那名女仆自然也被吓到了。
希蒂雅跟在他身后,乍见这一幕也愣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汉斯对於女仆的举动感到非常不悦。
女仆低著头,惊慌失措,“我……我只是等著打扫房间,但不知道少爷何时才会起床,我……”
汉斯撇撇嘴,“你可以进去打扫了。”
希蒂雅随著汉斯离开,却止不住心头涌起的怪异感,不禁停步回眸,却看见还站在
廊上的女仆用诡异的目光看著她。
察觉到她的视线,女仆再度露出惊慌之色,急忙转身进入房问。
希蒂雅看著她迅速闪进房内的身影,心头惊了一下,猛眨著眼。
不会是她看错了吧,那身影……
“希蒂雅?”发现她呆站著,汉斯折回她身边。
“啊?”她猛然回过神。
“你愣在这儿做什么?”他蹙眉轻问。
“哦,没什么。”她笑著随他离去。
为什么那么像?难道……
◇◇◇
希蒂雅望著眼前的一望无际的大海,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她臆测著偷走保险箱嫁祸给她的人是那名女仆的可能性,但她跟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嫁祸於她?她想不通其中的缘由而无法断定就是那名女仆,但身形太像,动作也太像,像到让人无法不去怀疑她。
“希蒂雅?”汉斯握著钓竿,回头喊著。
“啊?”她猛然回神。
“过来。”他示意她坐到身边。
希蒂雅遵从的在他身边坐下。
“你今天是怎么搞的,魂不守舍的?”汉斯斜睨著她,怀疑她又在想那个男人了。
她咧嘴一笑,“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说来听听。”他很有兴趣知道。
希蒂雅欲言又止,然后托腮道:“算了,说了你未必会相信,说不定又认为我在编故事。”
他轻笑一声,“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有前车之鉴,我不笨到又让自己难堪。”她撇开脸不看他,想到上次在塔寮时,她告诉他自己的无辜,却被他说成是她在编故事的事就让她觉得好生气。
他扬眉睨她一眼,伸臂环住她的肩,“好吧,我保证不会再说你在编故事,你快说。”他希望能分享她心里所有的事。
“真的吗?”她怀疑的看著他。
“我保证。”他举手发誓。
既然他都已经发誓了,那……“好吧,那我就说了。记不记得上次在塔寮时我告诉你的事?”
他想了一下,微皱起眉,“你是说有人故意偷保险箱嫁祸给你的事?”他不明白她为何旧事重提,难道她又想编故事骗他?
希蒂雅被他不信任的眼神看得发怒,“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因为那代表你根本不相信我。”
汉斯没忘记自己刚刚的保证,连忙整整脸色道歉,“对不起。”
希蒂雅这才熄灭怒火,续道:“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可能。”
“是什么?”他假装热切的回应。
“那名打扫房间的女仆。”她语气郑重的回答。
他眨眨眼,“她怎么样?”
“她的身形跟动作都好像。”
“像什么?”
“那晚我在你父亲房间里看见的那个人。”
汉斯攒紧眉头,“你是说……陷害你的人是她?”
“很有可能。”希蒂雅站起来,踱著步道:“今天早上我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所以走了几步后忍不住回头看她,发现她正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盯著我,然后她就惊慌的闪进你的房间,那敏捷的动作看得我傻住,因为太像了……汉斯,汉斯?”
“啊?”汉斯回过神。
“怎么换你在发愣?”她坐回他身边,对他的不专心感到不悦。
“没什么。”他回她一笑,眼里有著很深的猜疑,但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那名女仆。
希蒂雅不说他还没发现有什么异状,经她这么一提,他倒觉得那名女仆举止确实有点可疑,因为她那种鬼祟的举动并不是第一次,只是先前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有点问题,但也不能就此断定就是她嫁祸希蒂雅的,只是希蒂雅态度如此认真,他……
她推他一下,“你到底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汉斯扬高眉毛不置可否。没有证据的事他不能妄下定论。
“我就知道。”希蒂雅生气的啾著他。
“我也没办法,又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她嫁祸给你的。”事实上,他根本没相信过她的辩解。
“那当初你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偷了保险箱,为什么还那样定我的罪?”她气得握起拳头。
“在我房里找到保险箱就是证据。”他的脸色微微僵硬起来。
“这是哪门子的狗屁证据?如果照你的说法,我也可以说保险箱是你偷的啊,有谁可以证明你不会偷保险箱?谁知道你是不是败家子,是不是在外头捅了什么楼子无法收拾,又怕你父亲知道,所以必须窃取保险箱里的东西来替自己解围?”希蒂雅气呼呼的吼道。
“希蒂雅!”汉斯铁青著脸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言词。
“怎么样?生气啦?我随便说几句你就生气了,那我呢?我被人诬陷关入牢里,这笔帐我又该找谁算去?”希蒂雅喷气的吼叫。
汉斯目光紧盯著她,在她眼里看见她满月复的委屈,难道……他真的误会她?
“好吧,就算你是真的被人诬陷,是无辜的好了,现在你不已经得到自由了吗?”
他企图安抚她的情绪。
“那不一样。”她无法按捺下激动的情绪。
“有什么不一样?”汉斯为她的执著倔强感到有点气恼,所以没发现海里出现了异状。
“因为……”希蒂雅发现异状的收口,目光定在海里正朝他们逐渐逼近的两个黑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