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骂少爷是混蛋!不过,少爷刻意调戏她的模样确实有那么一点像。这是男仆们的想法。
女仆们吃惊之馀早嫉妒得发狂,在她们眼里,少爷才不是那种会轻薄女人的男人,她们的少爷虽然潇洒风流,但对女性是非常尊重的,从来不曾如此无礼过,所以,一定是这个狐狸精勾引他,少爷才会这样的。她们很自然的将所有的过错归咎到希蒂雅身上;当然,如果汉斯今天调戏轻薄的对象是她们,或许想法又会不同。
“我偏不放。”汉斯可恶的邪笑,鼻息喷洒在她细白的颈项上。
“你不能这样对我。”希蒂雅因颈项上的温热而一凛,眼中冒著腾腾怒火,不断挣扎企图挣月兑他的箝制。
“我又没对你怎么样。”汉斯非常无赖的笑著。
“放开我,你这样真的很无礼。”她恨不得手上有把刀可以痛宰这个可恶的男人。
她不断扭动臀部的动作让汉斯皱起眉,他努力按捺住下月复窜起的火热,嘲弄地在她耳边低喃:“你大概不知道你在我身上这样扭来扭去,很容易让我产生冲动?”
希蒂雅全身一僵,诧异地注视著他狂妄无赖又诡异的笑脸,在他的提醒下,她发现臀部抵著他的……那个,正僵硬的坚挺著。
一股热辣瞬间淹没她柔细的脸颊,她低低咒骂一声:“噢,该死的。”马上僵著身子不敢再乱动,就怕他会控制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了她。为了保全自身,她不得不暂时降服於他。
汉斯非常满意的看著她,低声呢喃:“该死的是你,你让我冲动了起来。”
她惊诧的瞪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对她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对她惊讶的表情,他笑得更加可恶,腾出一只手拿起叉子叉起他刚刚切的那块牛排,递至她嘴边,“来,把嘴张开。”这个女人实在太有趣了,他发现逗她已经成了他人生最大的乐趣。
希蒂雅虽然不敢乱动,但乌黑双瞳却忿忿地瞪著他,气愤的抿紧了唇,活像想将他千刀万刮。
他瞟了站在一旁的女仆一眼,“爱蜜的手艺很好,你尝尝看。”
爱蜜因诧异而大张的嘴巴连忙合上,随即红了脸。希望她刚刚的表情不会大难看……
噢,她实在不该把嘴巴张得那么开。
希蒂雅撇开脸表明她不赏脸。
汉斯强硬的将她的脸扳回来,低首咬了她的唇瓣一下。
她吃痛的叫了一声,张嘴准备咒骂他时,却被嘴里突然塞进的牛排肉梗住。
汉斯满眼温柔的看著又惊又怒的她,笑著警告道:“别吐出来喔,否则会伤了爱蜜的心。”
闻言,希蒂雅正要吐出口中牛排的动作陡地僵住,斜斜看了爱蜜一眼。未免自己失礼的伤到爱蜜的心,只得隐忍著满腔怒火吞下口中的牛排。
汉斯满意地一笑,双手绕到她身前继续切牛排喂她。
对他无赖的作为,她气得恨不得捶死他,却碍於爱蜜的自尊心,只得一一吃下他亲手喂的牛排。
汉斯一口口的喂著她,心中有种难言的满足感,他一边切著牛排一边闻著由她青丝散发出来的馨香,心里感觉很快乐。
“喂,我快要噎死了。”希蒂雅被他连续送入口的牛排塞得满嘴,声音含糊的抗议著。
汉斯这才发现自已失了神,连忙端起盘子递至她面前,“快吐出来。”要是她噎死了,那他往后找谁寻乐趣?
希蒂雅正要吐出来,但见爱蜜看著她,立即推开他手中的盘子,快速嚼烂口中的牛肉,然后吞下。
汉斯见状皱了下眉,连忙拿起杯子递至她嘴边,喂她喝了一大口。
“还要不要?”他温柔的问道。
她摇摇头,冷冷地说:“我吃饱了。”言下之意是要他放开她。
读出她的心思,他再度漾起邪气的笑容,“可我还没吃饱。”他吩咐爱蜜再给他一块牛排,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希蒂雅看出他是故意的,生气的瞪著眼,“你慢慢吃没关系,但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不好。”他断然拒绝,笑容满面的继续咀嚼口中肉汁鲜美的牛肉。
希蒂雅气得咬牙切齿、头上冒烟,却拿他莫可奈何。
她为什么要来做这个臭男人的保镖?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该死的,她现在就辞职不干,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混蛋,而且离得愈远愈好。
她气怒的准备挣月兑开他,动作却因脑中突然想起她此行的自的而顿住。
不,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的任务还没达成,塔加克还等著她拯救,她怎能说不干就不干呢?一想到她美丽的故乡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她的心狠狠地揪痛起来,眼底蒙上一层悲伤。
不知道塔加克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家人以及所有塔加克的子民,他们还好吗?
汉斯看她的脸皱了起来,缓缓放下刀叉将她圈紧在怀中,低声问:“你怎么了?”
“我……”她激动的声音陡地收住,哀戚的眼瞳顿时又转为冰冷,“我请你放我下来好吗?”
他不介意她不愿告诉他她的心事,毕竟他们之间还没亲密到那种程度,他可以包容她将心事藏在心底,但有一天,他会要她心甘情愿的将所有的心事全告诉他,而且是只字不漏。
他点头,松开双手放她自由。
希蒂雅连忙逃开他的怀抱,在见到一群奴仆皆以惊奇的目光注视著她时,脸上的红热再度灼烧起来。
汉斯看著脸红的她,轻扫众人一眼,再度得意轻笑起来。
希蒂雅则是狠狠地瞪著他的后脑,真想拿支叉子叉进他的猪脑袋里。
***
海浪轻轻拍打著岸边,激起阵阵浪花,晴朗的天空里有成群的海鸥在飞翔。
希蒂雅神情茫然地望著一望无际的海洋,脑子里想的、念的,全离不开塔加克。
汉斯坐在岸边垂钓,手上虽握著钓竿,目光却胶著在忧伤的人儿身上。
他知道她有满怀的心事,他更知道她现在可能正在想念著那个叫塔加克的男人,一想到那个男人存在她的心中,他就莫名的感到不愉快。
他本来是不想问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激动愤怒的情绪,沉声问:“你在想念塔加克?”
希蒂雅忧伤的眼神缓缓转向他,眼眶微红的喃道:“何止想念,我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塔加克,我爱它胜於一切……”突然想到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她用力揩去眼角的泪水,再度摆出一张冰冷的脸,“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汉斯紧咬著牙,感觉体内彷佛有著千斤的炸药随时等著爆炸。
她何止想念塔加克,她爱他胜於一切?这个可恨的女人居然在他面前承认对那个男人的感情,他气得想伸手把她活活掐死,幸好脑子里尚有一丝理智存在,才让他没有将想法付诸行动。
“既然你离不开他,为什么要来巴克岛当我的贴身保镖?”为什么不留在那个男人身边?
希蒂雅因他眼底的怒焰,以及语气中的酸醋味而发傻。为什么她觉得他表现得很奇怪,好像……在吃醋?可是他无端端的发什么颠,吃什么醋?他是她的雇主,又不是她的情人,他是在吃哪门子飞醋啊?更何况要吃醋也得有对象,他这种表现实在是莫名其妙。
“我没必要告诉你这些事。”她撇过脸,冷硬的回道。
汉斯无法忍受她的冷漠与高傲,气得跳起来,“我是你的主人,我要你说你就必须说。”虽然名义上他是她的主人,但他觉得她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才会处处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