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一进房间便看见劳德森诺衣冠整齐的坐在沙发上抽烟。
这头在欢爱过后马上整装完毕?这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寻常,而且他不是那种会在自己房间里穿戴整齐的男人,更何况他刚刚才跟女人上过床,这其中似乎有着蹊跷。
“你回来啦!”他难得对她露出这种和煦的笑容。
“嗯。”她狐疑地瞥他一眼,走向一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你去哪儿?”他又问,潇洒的吐了口烟。
她将头靠向椅背,感觉相当疲惫,“出去走走。”
他注视着她难得的闲适姿态,一股强烈的悸动在血液里流窜,声音忽然间变得格外低沉,“艾莉丝。”
“嗯?”她微微闭上眼。真的很累。
“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好想要她。
罢刚美娜一到他房里,居然马上月兑起衣服,真是让他反胃。
在看过那些荡妇龌龊的一面后,她的保守成了天底下最纯洁的象征,只是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冰冷的女人也能撩起他无边的。
他对冰山没兴趣的格言似乎已经打破了。
真是见鬼了!
艾莉丝抬起头看着他,莫名的情绪撞击着她的胸口,平静的心湖顿起波涛。
她到底答不答应,而又该不该答应?几番挣扎过后,她在心里大喊:不,我不愿意。她才不愿意嫁给一个把女人视作玩物的男人,但是,若不答应她就拿不到红水晶,那塔加克星该怎么办?
她颦眉蹙额,犹豫跟为难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那对乌黑的眸子里。
劳德森诺心头莫名地又燃起怒火。嫁给他是件如此为难痛苦的事,让她必须如此的挣扎、考虑,更何况他手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如此为难?可见得这个冷冰冰的女人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恶!
她再度仰靠椅背,“让我再多考虑一下。”
“嫁给我很痛苦吗?”他隐忍不住满腔怒火,毫不拐弯抹角的问。
她垂着眼,姿态中有疲累的慵懒,顽皮的朝额头上的刘海吹气,“对别人也许不是,但对我……”停止顽皮的动作,她肯定的说:“是的。”
怒火如波涛汹涌,他用力抓着沙发扶手,“为什么?”
“你无法给我我想要的。”她也不想拐弯抹角,冰冷的语调不带丝毫情感。
“我父亲手上真的有那颗红水晶。”他激动的说,显然的,他会错意了。
“我指的不是那个。”她叹息着说。她不是在怀疑他父亲手上没有红水晶,而是……感觉太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定眼注视,两簇火焰在眼中跳动,“那是什么?”
她坐正冷冷地回视他,却熄灭不了他眸中的火焰,“我要一个对我忠心的男人,他的生命中只有我一个女人。”她的条件任何一个塔加克星的男人都可以办到,唯独他不行,因为他是只贪采花粉的蜜蜂。
她无奈地又靠进椅背。
生命中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差点把沙发扶手整个捏碎,激动得龇牙咧嘴,“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要找一个生命中只有你一个女人的男人根本比登天还难,这世代早就没有所谓的处男了。”
“地球也许没有,因为它病了,但塔加克星有。”她低应,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身心俱疲。
“我怀疑你说的那个塔加克星的男人全是白痴。”他愤怒地低吼。
她猛然睁大眼睛怒瞪着他,“不要侮辱我塔加克星的子民。”
她的愤怒让他骇了一下。这是她在他面前所表现过最生气的一次。
“我不是侮辱,只是不相信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男人。”他怒啐。
她瞪着他,眸中冰寒至极的愤怒差点将他冻成冰棍,“那是因为你不是那样的男人,所以你就自以为是的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想成跟你一样下流。”
下流?“在你心里我真有这么不堪吗?”他猛然站起,显然的,怒火已经攻心,不,已经窜出胸腔。
“在我心里你连塔加克星男人手臂上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她也被怒火冲昏了头,猛烈回击。
他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把她从沙发里揪起来,“你再说一遍看看!”
她用力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说你连塔加克星男人的一根寒毛也比不……嗯……”
声音突然被他的嘴堵住。
她吓了一跳,惊慌后退的身子却被他的铁臂给拽了回来。
他像风暴似的,粗鲁不雅的吻着她,不断在她唇上辗转舌忝吮,没有半点温柔,只有惩罚性的攻击。
她惊骇不已,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身子却因感受到他强烈的阳刚气息而酥软。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强悍的气息,让人无可抗拒。该死的是,她的手心正传达着他狂炽的心跳,一声声的与自己胸腔内的鼓动相呼应。
她害怕死了这种异样的感觉,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月兑他那如铁钳般的双手。
劳德森诺充满了愤怒的报复,罔顾她的挣扎强索她唇上的柔软。既然他在她心里是如此不堪,那么又何须在她面前惺惺作态。是的,他是个公子,是个玩世不恭的混球,那又怎么样?他喜欢这样、高兴这样,不行吗?
竟然说他连塔加克星男人的一根寒毛也比不上?她那什么鬼塔加克星的男人有他这么多情、这么懂得煽动女人的欲火吗?
他真想一把掐死这个目中无“他”的可恶女人,但一把就掐死她又太便宜她了,她这么瞧不起他,他要让她知道瞧不起他的下场。
他粗暴的狂吻她,强迫的撬开她的嘴,恣意地强取豪夺,但……
当他的舌尖碰触到她柔软滑腻的粉舌的刹那,身子没来由地窜过一阵轻颤,一种前所未有的甜蜜随着血液流向全身。
噢!天!
他低低叹息。他敢对天发誓,这是他所尝过的最最最甜蜜的滋味了,这种滋味霍然之间迷眩了他体内的所有神经跟细胞,让他隐藏在内心深处那股最浓腻的感情泛滥成灾,淹没了他,亦淹没了她。
艾莉丝的挣扎在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后骤然停止,紧接而来的是错愕、是惊慌、是……是一种莫名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混乱情绪。
他此刻的吻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绅士风度,那般的浓情蜜意、深情款款,那般的……撼动她的芳心。
天啊!她着魔了!
靶觉体内有一股情愫在热烈激荡,这种感觉陌生得让她失措,只觉脑中一片混沌,全然无法思考,而身子早已不知不觉的瘫软在他怀中。
他紧搂住她下滑的水蛇腰,感受到她的手半挂在自己肩上,感受到她肢体上不同于最初的反应,尤其在听到她呢喃娇吟时,所有的在这一刻完全崩溃,体内的血液失控的到处奔窜,奏起激情的乐音,什么报复,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纳凉了。
她迷惑地瘫在他怀里,他的吻、他的气息撩起她体内某种强烈的,她不能自控的弓起身子贴向他,感觉到一股激流从流过,然后化作无边的,将她淹没。
他的唇轻轻滑过她的,轻吻她的眉、眼、鼻、脸颊、耳朵,然后滑向她细白无瑕的颈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深深印下一个属于他的记号。
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教她痛苦申吟,但那份激情与痛苦在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时忽然消失。她猛地张开眼睛,发觉到他的手不知何时滑进她的衣服里面,正攀上她的丰满,她顿时一惊,猛地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