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待天亮再往更深人的山谷走去。
帮雪儿烧好火炉后梁少宇转身要出房让雪儿休息,雪儿却叫住了他。“你—
—”
梁少宇停住脚步,温柔的看着她。“还需要什么吗?”
面对着他;雪儿又迟疑了,她缓缓地摇摇头。
梁少宇温柔一笑。“那么,你早一点睡,明天还不知道要走多少路呢!”
为了就近照顾雪儿,梁少宇就睡在雪儿隔邻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也不过
是用薄薄的板子隔开的小斗室而已。刚浅浅入睡的梁少宇仿佛听到雪儿的叫声,
他猛的张开眼、竖起耳朵,果然听见雪儿惊叫的声音,他连忙披上外衣来到雪儿
房外。
“婉儿?你怎么了?”他敲着门,只听见雪儿的叫声充满了惊恐,于是不等
回应便推开了门。
雪儿瑟缩在床上、紧闭着眼,眼泪流满一脸。听见梁少宇的声音,她张开眼
睛、迅速的扑进他的怀抱中。梁少宇知道她又作了恶梦,于是紧紧地抱着、轻柔
的哄她。伸手模到她只穿了一件单衣,于是想去拿件衣服给她披上,雪儿却紧抱
着他不放。
“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她伤心欲绝的叫着。
她的声音和哭泣让梁少宇心疼,他忙道:“我不走!我不走!嘘——婉儿别
哭了,我在这里陪你。”他抚着她柔细的头发,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她的身体隔
着单薄的一层布紧贴在他身上,使得他起了生理变化。他在心里责怪着自己,虽
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对此已完全没有记忆,而且他也不该趁人之危。
饼了片刻,雪儿停止了哭泣,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但是她仍紧靠着粱少
宇。好几次在恶梦中醒来的恐惧和无助感让她恍如责身冰冷的深潭中一般,这种
靶觉让她每晚无法安心人睡。靠在梁少宇的温暖胸膛中、听着他低沉轻柔的声音,
让她的心慢慢安定下来虽然不再害怕,但是他给她的安全感让她舍不得离开她的
胸前,她静静体会那种似乎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忽然,她发现梁少宇身体产生的
灼热和变化,她害羞得红了脸,可是仍没有移动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像一块磁
石一样找到了另一个原本相吸附的磁石,再也分不开……
梁少宇压制不住身体里愈夹愈炽烈的欲火,想推开雪儿,雪儿却像黏在自己
身上一样。“婉儿?”他的声音已经烧了起来。怀中的人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
为什么她不像以前一样离自己远远的?
“婉儿,不用怕,我就睡在隔壁,你——”
雪儿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有着流转的波光。“留下来陪我。”她轻声却坚定
的说着。梁少宇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于是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留下来陪我。”雪儿肯定的再说一次。
“可是——你还没想起我是你的丈夫,对不对?”
雪儿垂下了眼睛。“我知道。但是,”她勇敢的再次抬眼:“如果你真的是
我的丈夫,你应该帮助我去想起一些事情,对不对?”说完,她羞红着脸把头埋
在梁少宇的怀中。梁少宇的心中有惊有喜。他捧着雪儿的脸,定定地望着她。
“婉儿,你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他胸口的火焰眼看就要喷射出来了,但是仍
要确定雪儿不是一时冲动。
雪儿这次没有逃避他的眼神,她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望着她温柔等待的眸子,梁少宇再也忍不住的吻上她柔女敕的双唇。雪儿先是
笨拙得不知如何回应,但是在他的牵引下、慢慢找到了本能回吻着他;当他的手
游移着来到她的胸前时,她不自禁的倒抽了一口气并颤抖着,整个人再也支持不
住的瘫软在他身上。
屋外的雪没有停,屋里的人炽热方。雪儿在梁少宇充满柔情的疼爱下,浑身
像被一股暖流包围着,也度过了最安心的一晚。
天还未亮,雪儿便醒了。和以往被恶梦惊醒的感觉不一样,她觉得全身舒服
不已,而且是这么的温暖,就像是昨晚睡在梁少宇的怀中一样……好像作了一场
梦。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张开了眼睛——那不是梦!梁少宇英俊的脸孔就在眼
前。
“你醒啦?睡得好吗?”梁少宇温柔的看着她,声音里充满了爱怜。听着他
的声音,雪儿的心情像新婚燕尔般的甜蜜,垂下眼睛才发现自己仍光着身子被梁
少宇紧抱着,她不禁羞得拉着被子想包住自己。可是梁少宇的双臂却让她动弹不
得。
“会冷吗?”梁少宇虽然这样问着,却没有让她如愿的打算,眼里有着藏不
住的幸福笑意。
雪儿不太敢相信、也万分羞怯自己昨天晚上对他的要求;或许,他这些天来
对她体贴人微的照顾和呵护叫醒了她内心封锁的一角。虽然还没有想起自己曾经
和他多么相爱,但是她坚信他深爱着她的心、也确信只有他能帮助她扫除心中所
有的恐惧和迷惘。
喂饱马儿之后,大家又上了路。凭着小憩店主的指引,梁少宇等人不再像上
次来的时候一样被困在闭不见天的松林里,而是绕着林子缓缓前进。
谤据店主的话得知近几年人山里打猎、砍柴的人多了些,偶尔会听说这些人
在深山里遇到一些非来自山外的人,这才知道在山谷里还住着人,也得知后来那
蚌与外世隔绝的小村落居民也陆陆续续迁移出来。所以原本人不多的村子,现在
人口更少了。
听到这个消息,梁少宇和雪儿都是心中惊喜,同时想着——莫非她就是来自
那个村落?
是一种心灵的牵引,又或者是神助,在天将黑之前,大家看到远处细细几缕
白色炊烟。若非仔细看,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还真不容易看到那淡似没有痕迹
的线索。
循着方向前行,愈接近、雪儿的心愈揪得紧。她皱著的眉头显示了她的情绪。
这真是她生长的地方吗?她的爹娘真的住在这里吗?她没有成为雪祭的祭品
是否对村里造成了什么影响?她好怕看到的是自己梦里的断壁残垣、是一片凋零
不堪的惨状……
梁少宇感受她的不安和紧张,于是紧紧地搂着她、抚着她冰冷的手隐蔽的村
子愈走愈近、愈近愈清晰——只见平坦的山谷里错落建着几十间矮小简陋的房子,
放眼望去,隐约有人畜活动的影像。
雪儿的眼泪再也管不住得流了下来。她心中一直有种感觉,自己和这片土地
千真万确有着某种牵系。
她仿佛又看到自己在羊肠小径上奔跑、在小溪中捕鱼戏水,还有她的父母在
田地里忙着农事的景象。
走近了,也有人看见这一群陌生的访客,像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那人丢下手中的东西、怪叫着跑开。接着,从各户屋子里慢慢、陆续有人探头探
脑或走出来看个究竟。
大家下了马,梁少宇向一个最靠近的人询问道:“请问你们这里管事的是谁?”
既然有村落,就有带头作决定的人,找到头,才好打听他们要问的事。梁少
宇刚问完,人群中已走出一个看似健壮却头发花白的男子。他看了来访的众人一
眼,才对着梁少宇说:“我是这个村里的执事,请问诸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他以为梁少宇等人是迷路的猎人,可是,打猎怎么还跟着一个女子?他怀疑
的看向紧跟在梁少宇身边的女子,满月复疑云。
迎着中年男子的眼光,雪儿的心猛跳了一下。这个中年人的样子让她有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