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削薄!”话一出口,琉衣恨不得立即从他面前消失,她面羞颊红,急欲转身离去,却被矵九霄牢牢抓住。
他大笑数声,因她月兑口而出的惊人之语。
“舒绿恋呢?你不喜爱舒绿恋那般温柔的女子吗?”和舒绿恋相较下,她实在毫无胜算,与其日后猜疑不定,不如今日当面说个明白。
“再怎么温柔还是妹妹啊!在未遇见你前,我曾想过要娶她,照顾她一辈子,可见了你后,心就全给了你这火爆女子,再也容不下别人了。”矵九霄指尖点点她的额际。
“你不怪我拿刀刺伤你?”曲琉衣垂下头,嗫嚅地扯着衣袖。
“呵,我真是把你给逼急了,才会激得你想玉石俱焚,可你明白吗?你激烈的反扑,说明了你内心燃烧的爱意。”矵九霄摇着头,缕缕温柔掉落在他的黑眸,渐渐发酵到他的嘴角。
“别笑,你不怕我刁蛮的性子又犯了吗?”乍见的欣喜渐渐消逝,躲在他心底的鬼魅,悄悄地探出头。
这鬼魅的回忆,自她懂事后,便不曾离她远去,总在夜深人静不断地纠缠她。
“刁蛮的性子可以改,只要你肯。”矵九霄一步一步地带领她走出了鬼魅的阴影。
“我……”
“别怕,说出来。”矵九霄放柔了目光,诱导她挣出心中的顾忌。
“我,我曾因一时的烦躁而打伤婢女,没有人可以忍受我,你不怕我又在矵风山庄重蹈覆辙?”她不敢看他,怕见到他眼中的鄙夷。
“不怕,你愧疚得不敢一刻稍忘这件事,这证明了你的心不是一颗石头,别再用刁蛮和任性来伪装自己了。”
曲琉衣看着他的眼,有些不甘,她真在他眼中是如此透明易懂?
“别恼,你就像隐在污泥中的荷,只有我才能明白你的纯净,你应该欣慰有我这位知音才是!”矵九霄揽她入怀。
曲琉衣听了他的调侃,屈起手便挥向他,不料却打中了他肚月复中的伤口,矵九霄忍痛地闷哼一声。
“别怪我,都是你自个儿惹的。”曲琉衣嘴上不肯放过他,可手中却轻揉着他的伤口。
“是,小生所言差矣,姑娘教训得是。”
在冰雪即将覆盖的大地,他俩心中的蓓蕾正缓缓绽开,无畏风雨……
终曲
晚风扑面,彩霞满天,曲琉衣无心欣赏,急奔的脚步,每一下皆是一份气恼。
这该死的矵九霄,竟让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子早被他所强占,及至她迟来的月潮来至,她又惊又慌,矵九霄才说他并未强占她,一切都是她的以为……
莫怪,那日她说月复中有了他的孩子,他竟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可能,她的每一片心碎,每一丝心酸,竟都是他给她的感觉,曲琉衣心头大石虽已释下,可气恼仍在。
漫无目的地疾走了一会儿,曲琉衣抬头才发现她已走到绿湖边,她闷闷地落座在草地上,朝着湖心丢着石头。
须臾,落日下一道伟岸的身影踩着无声的跫音来到了曲琉衣的身旁。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绿袍微掀,矵九霄落座在曲琉衣身畔。
曲琉衣睨了他一眼,又继续向着湖心丢着石子。
“我已把曲云山庄还给你爹,将宜儿送进官府,你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吗?难道……你是因为我没强占你身子而生气?”矵九霄恍然大悟地挑起了眉,故意曲解她的忿怒。
“你瞎说什么!”曲琉衣臊红了脸,气得捶打他。
矵九霄轻而易举地擒住她的手,墨黑的眼笔直地望着她,说道:“嫁给我。”
曲琉衣一愣,层层心湖被他投下的一颗小石子,探穿了心思。
“为什么?”她羞涩地垂首。
“初见时,你的一声娇斥,早搅乱了我心里的平静,它镇日回荡着你的身影。”他拉着她的手感受自己胸膛内的心跳。
“看在我爱你这么多的分上,原谅我,好吗?”他轻拥着她,缓缓说道。
湖风飘来荷的清香,天空也被夕阳染得红艳,曲琉衣的眼轻轻瞟向湖上的荷,每一片花瓣,沾了几许的水露,荷身在微风中轻轻点头,已为她作了回答。
后记
终于完稿了!
这是我第三本书,也是最难产的一本,几度修改,数番停笔,才总算修至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诚惶诚恐、忐忑不安间将磁片奉上。希望编辑冠瑜先给我一些意见。没想到,隔日,冠瑜竟兴高采烈地来电,说她审稿时竟不忍释手,这对我而言,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誉,也总算安抚了我一颗惶然不安的心了。
曾努力思考此次文思不顺,难以下笔的原因,豁然发现,要描写性格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物很难,在该收该放间,无法捉模,怕自己失了准头。难啊!曾将此事向其他作者朋友诉苦,才发现,深深为此所苦的不只我一人(上天还是公平的),欲在心头的一口闷气,这才咽下。
所幸,书还是如期完稿了,我也轻松许多,此刻,就等大家告诉我,读后感想了(意者,可备五百字稿纸,大书特书一番)。
我写《戏恋》时,才收到第一本书和读者的来信,几乎所有人都喜欢我古代的部分,让我内疚得反省自己现代的部分,真的不尽人意吗?
在我的心中,无论是古代孩子或现代孩子,都是我的宝,可你们只模着古代孩子的头,加以称赞,而冷落了现代孩子,唉!我现在只希望大家看了第二本《冰恋》后,会有不同的感受!
PS:回覆读者的来信喽!
芦洲的婉玲,谢谢你的支持,我的好朋友(写序的盏妮)她也住芦洲,也许你们曾在街上擦肩而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