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答答的衣服坠地,清冷的空气拂上她的身躯,她寒颤的手臂环住了身躯。
泽原眯着的眼掠过她雪白的娇躯,两手牢牢地抓握身下的榻榻米,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拥紧她。
冷却悠的手伸向身后巍颤地解开的扣环,还来不及感应冰沁的寒意,泽原拓北解开和服,将冷却悠收入他的衣襟内,两具上身赤果的身子相触,冷却悠的冰凉渐被他的滚烫所融化。
“珠儿,你可以走了。”
不甘泽原被抢走的珠儿,忿忿地爬起,她故意绕到泽原背后,也张开双臂环住泽原。
“我不走,凭什么她可以留下,而我必须离开!”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说什么她都不放手。
“她是我的未婚妻。”泽原嗓音中有一丝无法辩解的温柔。
珠儿瞪大了眼,原本缠住泽原的手臂垂了下来。“你没骗我?她真的是你未婚妻?”疑信参半的眼瞟向冷却悠。
一向以美女自居的珠儿,在细看过冷却悠后,也不得不承认冷却悠的绝色冷质。“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了,那我无话可说。不过,离婚后,记得通知我,拜拜。”珠儿恶劣地笑道,拽起外衣披在身上后,在泽原拓北的脸颊上留下一道唇印就离开了。
泽原拓北月兑上的和服披在冷却悠的身上,果着上身将滑门拉上。
“你怎么不让我月兑完?”和服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体温,冷却悠揽紧和服,深深地吸汲。
“我不愿让别人看到你的身子,即使是女人也不行。”俊美的脸上狂傲与醋意交错。
冷却悠的脸上绽放出一朵夺人心魂的笑颜,她松开和服的腰带,纤柔的手探想他。
泽原目不转睛地看着和服下若隐若现的娇躯,适才珠儿无法激起的男性本能,这会儿全波浪而出了。
他修长的手迅速将她揽近,迫不及待的唇随即覆上,轻浅的唇瓣互碰后,他深吮舌忝舐她柔软的红唇,火焰般的窒热,由他的唇引爆,冲蚀她全身的感官神经。
他轻柔地放倒她的身子,他热烈的眼神在她迹近果裎的身子上来回巡视。
冷却悠羞怯地想遮掩住自己,可泽原的手捉住她的两臂固定在她的头顶。“别遮,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他的另一手从她酡红的脸庞,抚向细致的颈项,起伏的胸脯,一直下探……
冷却悠无助地扭动着头,强烈的激情蔓延至四肢白骸。
他的唇吮咬着她胸前的粉红顶端,阳刚的身躯抵住她的温热,不解男女间私密情事的她紧抓着身下的丝绸和服,沉湎在他点燃的火焰中。
泽原拓北原本一丝不苟的黑发,狂野地散在脸上,她将盖在他脸上的发丝拨至脑后,两人目光交缠,唇舌探索着对方,仿佛要印证她对他的爱,她展现了义无返顾的决心。
当他再次含住她胸前的甜蜜时,一阵酥麻再次穿透她全身。“北……我……”
冷却悠口中虚弱地嘤咛出一连串的娇吟……
泽原拓北也濒临爆炸边缘,他们的唇再次狂野地交缠,他粗重的呼吸一次又一次地喷向她。
“我等不及了——”
泽原拓北轻柔地陷进她的腿间,缓缓地推进,热汗顺着他的脸庞滴落,他无法控制自己,一记狂猛的推进,他进入了她,也冲破了那层薄膜。
痛楚过后的快感让她喊叫出声,身子激烈地拱起,让他更加深入。他抓紧她的臀,一遍又一遍地冲刺,就像一只力道强劲的矛紧紧地陷入,一点缝儿也不留。
“悠,我爱你——”泽原拓北狂吼出声。
五彩的光芒终于爆发在一片情海之上,单薄的纸门上,上演着一次又一次的激情。
冷却悠在被下伸展着疲惫的四肢,手臂探向昨夜温暖的泉涌,空无一物的感觉让她睁开眼。
拓北呢?她撑起身,亮敞的和室内空无一人,她的衣物整齐地摆放在脚旁。
等到她穿上衣服才发现有张纸条放在最下面,她好奇地拿起——
悠,我爱你,我去为你摘取清晨的第一朵玫瑰。
她又唤回了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温柔解月兑的笑意拂上她的眉睫。
冷却悠拉开滑门,决定跟他玩场小迷藏,她快速地通过曲折的回廊,清丽的脸上满是顽皮的笑意。
冷却悠刚下车就瞥见凉风真世的身影,她快步地走到他身旁。
“你怎么来了!”冷却悠打开门锁后,转头面对他。
“昨夜我打电话找你,你不在家,我有点担心。”凉风真世跟在她后头,走进了高木宅。
“昨夜我在泽原家过夜。”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他相信我们是兄妹的事实?”凉风真世颇为讶异,泽原拓北有这么容易相信吗?
冷却悠摇摇头。“我才刚要解释,他就说事情都过去了,他不想再听。”
“原来如此。”凉风真世盯着冷却悠脸上的红晕,挑高一边的长眉,泽原那小子没把悠吃了吧!
“我知道他是爱着我的。”冷却悠避开凉风真世探询的目光,急急地解释。
“我没说什么呀?你为何如此急于解释。”凉风真世带笑的眼俯向她。
冷却悠俏脸低垂,更加说不出话。
凉风真世的手环上她的肩。“看着你幸福的小脸,我真的很为你高兴。”
冷却悠的头无言地靠向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温柔。
泽原拓北手拿着娇艳欲滴的玫瑰,俊美的脸上神采飞扬,他轻慢地拉开滑门,怕惊醒还在睡梦中的娇人儿。
空荡无人的房间内,只有棉被整齐地叠放在角落,昨夜和他缠绵的人,仿佛化作一道轻烟,消失在空气中,若不是空气中余留着她特有的冷香,泽原拓北几乎要以为昨夜全是出自自己荒唐的想像。
泽原拓北翻遍了家中的每一寸土地,还是找不到悠,黑稠的眼写满慌乱。
“武伯!”泽原的暴喝声响彻云霄。
面对着主人的狂乱,管家武伯始终维持着一贯的冷静。“少爷,您找我?”
“高木小姐人呢?”拧起浓眉的泽原拓北,脸上的愠色会将任何人吓倒退避三舍。
“高木小姐刚刚请司机载她回家了。”武伯一丝不苟地回答。
泽原拓北撇下武伯,迫不及待地奔向他的宝蓝色保时捷。
他松软乌黑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扶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臂,潜藏着惊人的力道。
马路上的车子并不少,但自从这辆宝蓝色的保时捷闯入后,它俨如一道令人无法阻挡的蓝浪,肆意地超越、滑钻,将所有的车子远远地抛在脑后。
泽原拓北左手轻敲着方向盘,墨镜下的黑眼晃动着冷却悠柔美的身影。呵,才一下不见,他竟然相思成灾。悠,我真是爱惨你了。
宝蓝色的车身平稳止住,泽原拓北对着车镜扒扒被风吹乱的黑发,朝着镜中狂野又俊美的男人吹了声口哨后,长腿跨下车门。
他捧着玫瑰,正要按下门铃的时候,墨镜后的眼已等不及地望向里头的庭院。
他的手倏地收回,不可置信地扯下鼻梁上的墨镜,黑眼死命地瞪着庭院中的两人。
这不是真的!昨夜还和他温存缠绵的人竟在别的男人怀中巧笑倩兮。
她的笑声像把锐利的箭,狠狠地插入他的心脏,他痛彻心扉,四肢冰冷地僵化在门口。
泽原拓北,你真是个大傻瓜,被她骗了一次又一次,还不觉悟!
他苦涩地闭上双眼,涌上心头的却是昨夜的甜蜜。
不行,不能再让盲目的回忆左右自己,该彻底地忘了这一切了。
丢下手中的玫瑰,泽原拓北再睁开眼时,黑忽的眼中刻划着残忍的无情,他毅然地转身,开着车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