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那位口中声声唤她晨曦的总经理吗?还是另有其人?
一想到这,再加上之前对她当年不告而别的疑惑,胡立欧的俊脸顿时罩上一层寒霜,他出声唤了晨曦,他还有好多事想问她。
“唔……”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叶晨曦努力的眨眨沉重的眼皮,不甚甘心地缓缓张开双眸……然后在看见胡立欧盯着她瞧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当着他的面睡着了,真是太糗了,她的双颊马上染上一片绋红。
“你不必不好意思,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睡觉的模样。”胡立欧一语双关地劈头就说出这么一句带刺的话,“而且是全果的……”
叶晨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拿起手边的公事包,身形往门口方向快步走去,她不想和他多谈一句话,他太过分了,他以为他是谁?
“你要去哪?”胡立欧出声,他高大结实的身躯随即挡住叶晨曦的去路,叶晨曦愤怒地欲推开他,却反被他一把抱住。
“放开我!”叶晨曦奋力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她的公事包老早就掉在地上了。
胡立欧是情场老手,他知道让一个盛怒的女人平静下来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忘记自己为何而生气。
于是他低头直接吻住叶晨曦抗议的小嘴,二人之间强烈的化学作用令他更加用力吮吻着她,直到她放弃抵抗,乖乖瘫软在他的怀里,任他品尝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粉颈……
胡立欧动手解开她外套上的钮扣,他的大手熟练地隔着她薄薄的衣料,点燃她全身的热情……
叶晨曦觉得自己快要淹死在一片中了,她不敢相信地张开眼看胡立欧,她恨自己这么轻易就瘫软在他的逃逗之下,她不愿承认自己其实喜欢、也很怀念他高超的接吻技巧,那仿佛不只是一个吻,他似乎透过那个吻在宣告他对她身心的占有权。
不,她不要被他占有,那太痛苦了。
叶晨曦拉回仅存的一丝意志力,微弱地出声:“不、不行……你不可以……”
不可以?胡立欧已月兑下她的外套,他的手并未因叶晨曦的话而停下动作,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一把抱起她,往房里那张醒目的大床走去,并俯身放下她。
叶晨曦已经快哭了,她知道自己在事后一定会更加憎厌自己,她带着哭泣的声音求他。
“你不可以……”她嘤咛着,眼泪已夺眶而出,让人好不心疼。
胡立欧低吼一声,望着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晨曦,他全身的顿时都被浇熄,他可没有辣手摧花的嗜好。不得已,他只好帮她拉上衣服,轻抚她散在枕上的秀发,企图平抚她的情绪。
“别哭了好吗?”胡立欧轻声道:“刚才的事很自然就发生,你又何必压抑自责呢?”他看得出晨曦在压抑自己的,但他不明白原因。
叶晨曦拉过被单盖住头,她不要让他见到她羞愤难当的模样,她好气自己,也气他看出她内心的挣扎。
“你再不露出头来,我就要动手拉掉你的被单啰!”他半威胁地道。
好一会儿,叶晨曦才缓缓拉下被单,脸上犹有泪痕,她别过头不肯看胡立欧一眼。
“看着我!”胡立欧命令她。
叶晨曦迟疑了几秒钟,但仍不为所动。
“不然我就动手月兑掉你的衣服,然后把你绑在这儿!”
丙不其然,叶晨曦一张小脸气嘟嘟地转过来,有点挑衅地瞪着胡立欧。
“这就对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副想杀了我的模样。”胡立欧不知何时也躺在床上,一双蓝眸盯着叶晨曦不放。
叶晨曦感受到他炙热的逼近,连忙起身下床,整理好自己的仪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胡立欧一副悠哉的模样,也跟着坐起身。
叶晨曦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狼狈的模样,十分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她这样怎么能出去见人?真是太可怕了,每次和他见面都像火山爆发似的,情况一片混乱。
胡立欧踱步到她身旁,和她一同注视着镜子,二人就这么透过镜子的反射望着镜子里的彼此,时光好像又回到他们在佛罗伦斯的那段日子,没有别人,没有烦恼,只有他俩……
胡立欧从叶晨曦身后抱住她,望着镜中的二人,他低头亲匿地在她最敏感的耳垂旁低语:“为什么要离开?”没有控诉,也没有责备,纯粹的一个问句,但他的唇随即含住她小小的耳垂。
叶晨曦从镜子里看见胡立欧对她做的事,但她已无力推开他,她只知道自己全身传过一阵阵愈来愈强的燥热感,仿彿整个人要融化似的。
“你在做什么?”她闭眼感受那奇异的麻酥感,他的吻已落在她的颈上,她虚弱地开口。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的手不安分地挤弄她丰满浑圆的双峰,他不要她再压抑自己,他要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唔……”叶晨曦禁不住发出娇细的呼声,她知道自己又再一次陷入胡立欧设下的陷阱,而且她没有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
“告诉我,你想要我。”胡立欧挑逗地在她耳际呵气低喃,他非要她承认她自己的不可,他的手已伸进她的裙摆里……
但这时,叶晨曦公事包内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不要理它!”胡立欧已动手拉下她窄裙的拉炼,她的臣服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但那哔哔声却提醒沉溺在中的叶晨曦,安安可能发高烧有危险,她挣扎着终于推开胡立欧。
“怎么回事?”胡立欧不懂她明明已快屈服,为何又推开他。
“这样是不可以的,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叶晨曦娇喘未定地道,她提起公事包,冲向浴室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她无法在这个时候理智地面对胡立欧,她知道他已识破她伪装出来的冷漠,他一下子就把她这四年多来建立起的心墙给推倒,她输得好惨。
“晨曦,你出来,别躲在里头!”胡立欧拍门叫道。
叶晨曦没理会他,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那通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她心急如焚地回电,才得知小安安早上发高烧送急诊,现在人在医院打点滴。
叶晨曦一听,眼泪又急得掉了下来,她知道安安一定会害怕,需要她的陪伴,她责怪自己是个不尽职的妈妈。
“晨曦,你说话啊!”胡立欧犹不放弃,他被她的态度给弄胡涂了。
“让我走。”叶晨曦打开门,一脸焦急不安,“就算我求你好吗?”
胡立欧不说话了,他知道她的转变必然和刚刚那通该死的电话有关,到底是谁打来的?竟让她如此失魂落魄,并从刚刚的激情中挣月兑。
“你要去哪?我陪你去。”他不想放她走。
一想到他有可能见到安安,叶晨曦满脸惊慌,“不、不要,你不能去。”
胡立欧脸色一沉,“为什么?”她在怕什么?她有事不想让他知道?
“他不会想看见你的!”叶层曦用义大利话吼他。她不在乎胡立欧会不会误会她,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儿,好到医院去看安安。
胡立欧冷冷地望着叶晨曦,仿佛已用他的蓝眸判定她必是急着要去见情人:他只吐出简短的几个字: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叶晨曦欲辩解,却被他的态度给伤害了,她僵硬地步出他的房间。
第六章
从医院接安安回家之后,叶晨曦便寸步不离地守着安安。她暂住在母亲家里,连手机也不开,下定决心躲开公司那些风风雨雨的琐事专心照顾安安;她顾不了自己答应了石家明的事,连着二天没去找胡立欧,她想,也许他早已一状告到石家明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