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一头俐落短发,外表看起来很中性的阮芳瑜,上午没有课,因此到面包店找好友,听她发牢骚。
“你到底对董浚邑有什么不满的?人家又高又帅又有钱,这么优的男人跟你求婚,有什么好烦恼的?”
“可是他需要的是一个女佣。”丁以蓁皱著脸。
阮芳瑜不是不知道好友的想法。“其实你换个角度想,自己喜欢的男人向你求婚,那不是很棒的事吗?你就高高兴兴的答应,别再自寻烦恼的想太多,而且你不是喜欢人家吗?”
就是因为喜欢,她才会这么难过。
他根本一点都不在意她,娶她只是为了要一个像女佣的妻子。
“他又不是因为喜欢我而向我求婚的。”丁以蓁也知道可以和他在一起已经很不错,别要求太多了,可是她的心……就是感到难过。
“这个也不是问题啦,以前的女人不是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然后就嫁了,你起码知道你的未来老公长得帅又有钱。”以蓁的桃花运,说出去肯定羡煞一堆女人。
阮芳瑜虽然什么都没有问,但她其实挺困惑董浚邑要以蓁嫁给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并对他的动机感到有兴趣。
不过她也很了解好友,她是个想法和个性都很单纯的女孩,她相信董浚邑骗了她,娶她不可能只为要她当全能的女佣。
还有,一个大总裁为什么要到好友家的小面包店买东西呢?单是这点就够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过她向来喜欢隔岸观火,因为这样才不会错过每一个精彩情节,她总有种感觉,这场戏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发展与结果。
“可是……”
“就算他没有对你一见锺情,你不会想办法让他对你日久生情吗?”
“咦?”日久生情?
丁以蓁想著董浚邑那一号冷淡表情,觉得很难。
她是以去他家当女佣为藉口,然后搬去他家的,她还没有让父母知道他所提出的结婚要求,特别是妈妈早上还陪父亲去医院,她不想增加父母亲的困扰。
“对了,以蓁,你上次不是说董浚邑吻了你吗?怎么样,他的吻功如何?”阮芳瑜在面包店里见过董浚邑两次,对於外形出色的他会主动强吻好友,她还真的是挺惊讶的。
听到她突然提起那个吻,丁以蓁心头莫名起了一阵燥热,脸颊泛起薄红,紧张地说道:“那个、那个我忘了啦。”
那个吻……直到现在她一想起那记热吻,心儿仍旧跳得很快,她没想到他吻人的技术那么好,吻得她全身都没力了。
“可是你的脸好红,不像是忘了。”阮芳瑜贼笑著,“怎么,难道他的吻功那么厉害,让你到今天还有感觉喔?”
“我、我……”丁以蓁很没志气的脸更红了。
没办法,因为那个吻来得好突然,而且让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只能被他给引导著。
但两人也就只接吻那么一次,他后来不曾再吻过她。
之前那个吻应该是他一时兴起,也可能是刚好她提起,他就顺势做了,至於后来没有吻她,那也不足为奇了,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顶多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星期一上午,孔至轩来到了总裁室。
“叶特助,我有事找董大哥,替我通报一下。”
叶思亚看著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穿西装打领带,脸上戴著眼镜,还喊董大哥,立刻认出他是企划部经理的孔至轩。
“孔经理,我正好要拿文件给董先生,您跟我一起进去吧。”
“嗯。”
孔至轩跟著叶思亚一起走进总裁办公室,脸上挂著浅浅笑意,“董大哥,早安。”
董浚邑看著笑得很白痴的人,微眯起眼,“有事就直说。”
“董大哥,我是来跟你预支下个月应酬金的。”
“为什么?”现在不过才二十号,已经花光了?
“因为这个月我又买了不少研究品种,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下午我又要拿钱给人家,所以如果方便,你可以现在就给我吗?”
董浚邑双唇微扬,勾起一抹冷笑。“孔至刚,如果你把上个星期我退回去给你的那份投资案修改后拿给我,或许我会考虑。”
孔至刚!站在一旁的叶思亚瞪大眼睛,他是投资部的孔至刚经理,不是企划部的孔至轩经理?
伪装被拆穿,孔至刚气得松开了领带。“一点也不好玩。”
他不是伪装得很成功吗?
打从进入公司,再到投资部走一趟,没有一个人看出他不是至轩,因为他们两人本来就长得很像,再加上他刻意扮成至轩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人认出来。
但他进来办公室才短短的几分钟,马上就被识破,让他丧气极了。
这二十几年来,很少有人可以很正确的认出他们两兄弟,有时连生养他们的爸妈都分不清楚谁是谁。
唯有董浚邑,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他都能很正确无误地清楚分辨出他们兄弟两人,从没有一次叫错过。
只是这一次他特别的精心打扮,还学著至轩喊董大哥,以为是百分百的完美变装,结果……他还是认出来了。
孔至刚瘪了瘪嘴。“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不是至轩?”
“不需要去认,你一走进来我就知道你是孔至刚。”
瞧他说得这么样的肯定,孔至刚真的觉得这个换装游戏很无聊。
只是他也不是故意无聊到玩起这种幼稚游戏,实在是因为他这个月的公关费用严重透支,如果他以原本的身分来预支应酬金的话,一定行不通,因此他才想到说借至轩的来用用说,结果,还是没有用。
“好吧,既然你已经认出我,那我就直接说了,我要预借下个月的应酬金。”
“我刚刚也已经回答你了,把投资案修改好送来给我,或许我会考虑。”而且只是考虑。
“我觉得那份投资案很好,完全没有问题,哪需要做什么修改。”一想起被逼著做之后又被退回来的投资案,孔至刚就觉得头痛。
董浚邑一点也不想跟他继续谈下去,“你想预借应酬金,就将投资案修改好拿过来给我。”
“哼,不借就算了。”孔至刚不悦地扭头离开。
看著他气冲冲的走出办公室,叶思亚才开口说话,“董先生,您是怎么认出他是孔至刚经理的?”
罢刚他那样的装扮,就算让他再看个十次,恐怕也一定认得出他是另一个孔经理。
“感觉。”就算他们两人外表再怎么相像,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靶觉?他连看都看不出来了,更不用说凭感觉了,不过这就表示董先生其实很在意而且关心两位经理的,不然不会这么了解他们两人。
董浚邑按理模了下额头,头疼。
特别是刚刚被某个笨蛋的蠢游戏给搞得更伤脑筋了。
到底要等到哪一天,他们两人才不会再胡闹,才会真正长大呢?
磨了一年,也骂了不少,结果他们跟刚进公司时完全没有两样,一点长进也没有,尽做些蠢事。
接下来他该怎么做?是不是要再更严厉一点?不然这样下去,他们是不会有进步的。
总裁将他们交给他,他不能让总裁失望,更何况他们都非常聪明。
打从他进孔家的第一天,总裁便对是孤儿的他非常友善。在他念大学时,总裁经常会告诉他一些关於公司的事务,甚至偶尔会拿公事和他讨论,他总是说,询问年轻人的想法,会让他在处理事情上有不一样的看法。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进入公司成为正式职员不到半年,接下代总裁位置时可以驾轻就熟,那是因为他了解孔氏集团的经营方式与内部事务已经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