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吮去她的泪,万分怜惜,他怎舍得失去她?失去她的他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谢谢你这么爱锁烟,这辈了锁烟有你的爱就够了,真的够了。”锁烟在他胸口写道。她如何舍得离开他。离开女儿。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和离。”她流着泪,在她最依恋的胸口轻轻写着。
有人得到爱却不一定能相守一生,有人能相守一生却不一定会有真爱,她从来都不去强求,至少有生之年有他的宠爱,她的心愿已足,好想,好想就这样一辈了跟着他,直到白头呵……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他喃喃重复,他究竟还在坚持甚么?骄傲还是自尊?虽然痛恨屈服,但权利对於他来说从来都不最是重要。
面对心爱的女人和小孩,权利和地位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敛下眉,心底已有定夺。
“解药拿来!”煊赫向诃额伦伸出手。
“那王爷?”诃额伦按压住胸口,怕自己再次空欢喜一场。
煊赫从怀中掏出摄政王金印扔到诃额伦的脚下:“明日早朝,我会亲自向皇上请辞。但你最好记住我的话,我既然能把懿德亲手拱上皇帝的宝座,也一样能让他从宝座上跌下来!你最好相信!”煊赫冷笑,他的死士和旧部隐伏在大清帝国的每个角落,只要他想,逼宫废黜皇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他手中还握有免死金牌?
诃额伦拍击双手,一名蒙古族打扮的巫师从偏室走出来,他恭敬地向煊赫双手奉上解药。
煊赫没有迟疑,立刻掰开锁烟的嘴,倒入一半解药,他紧盯著锁烟的反应,轻抚着她的小脸。
只片刻,锁烟便醒过来,她痴痴地看着他,泪流满面。
煊赫没有迟疑,他抱起她走出慈甯宫。
“王爷,您不能丢下奴婢和硕儿不管呀,王爷…”东哥哭喊着,努力向煊赫爬去。
煊赫抱着锁烟,一步一步,没再回头。
爆外,阳光耀眼,锁烟伸出手轻触他的脸,他低下头,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轻吻着她雪白的额头,他在她耳边低沈道:“到死,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他的眸深邃如海洋,漾着满满的情深。
锁烟的眼中溢出泪来,她闭上眼,暗暗在心中感叹:一切真的都已经过去了!
身后的这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的宫滔怒海,从此以后跟他再无一点关系,他心之所系唯有这怀中的小人儿,直到白头……
第二日,宫中传来谕旨,摄政王煊赫请辞,其嫡子元硕袭恭亲王爵位。
此后不久,大清帝国的传奇人物,战功赫赫的摄政王煊赫在别苑失去了踪迹。
据说,只是据说哦,有人曾在山清水秀的玉女山看见过他。当时伴着他的是一位美丽至极的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女圭女圭。
还有人说,在关外的阿而山附近盘踞着一个小小的村落,失踪的摄政王煊赫就和最心爱的女人遁隐于此,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虽然官方史书上这样记载,呃,我来给大家翻译成白话好了,说清初立有奇功的摄政王煊赫,拥兵自重,意图谋反,被孝淑文太后(诃额伦)用计劝退,后煊赫在南苑狩猎,旧疾复发,不治身亡,其嫡子元硕袭恭亲王爵位。其后不久,新帝懿德亲政,孝淑文太后垂帘听政专权独政,屡次被莫名势力打压。懿德长至十九岁,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最后终於废太后。
而嘉源皇帝在死前所立的皇储究竟是谁也成了清初的一大疑案,引得后人颇多猜测。
尾声
夏天,由於日头升得早,阳光早早穿透木制的窗棂,照醒了活泼多动的小人儿。
小桔子滴溜溜转着乌黑的大眼睛,匆匆裹了条被单溜下床来。
嘿嘿,先去叫绒球起床,再去叫阿玛和额娘,然后硬赖在额娘身上,不让阿玛吃额娘的嘴巴……
嘿嘿,小桔子笑弯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想到阿玛气急败坏的模样,她更加得意地摇起小来,哈哈,小绒球,今天姐姐比你先起床喔!
小桔子小手拖着腮,有些郁闷地瞪着玻璃缸里的胖金鱼。
“你今天竟然又比我早起?”小桔子倒竖着眉毛。
“咕噜咕噜”金鱼吐出几口水圈圈,瞠着无辜的人眼回瞪着小枯子。
“你还瞪?再瞪我要把你吃掉!”小桔子量出小拳头来,哼,阿玛就会骗小桔子,说什么金鱼是最可爱最好养最听话的宠物,骗人!
“哇,你还在瞪?我……我真的要把你吃掉喔!”小桔子嘟起小嘴。
没想到小绒球理都不理她,进自背转过去、对着小桔子得意地摇它的.鱼尾巴。
“你……你……”小桔子气死了,小嘴一撇,算了、不与你这条不识好歹的小鱼计较,去找阿玛和额娘了。
扁着小脚,小桔子偷偷溜出卧室。
对於身上那双肆意而为的魔手,锁烟只能无奈地随他去闹,她红着小脸,闭紧双眼,假装睡觉。
“锁烟——我知道你醒了……”煊赫在她耳边粗嘎轻笑,沙哑低沈的耳语让锁烟顷刻红了白女敕的耳朵。
红云沾染雪白的双颊。锁烟羞涩地捂住他孟浪的唇,含怨地瞪了他一眼,现在的煊赫越来越没正经了。
“娘子……老婆……爱……你……”最后一个字胶着在浓情蜜意的四片唇中,锁烟心头甜甜的,现在的煊赫不但适应了平民百姓的生活,更是喜观学着人家宠老婆的爱称,一天到晚要腻腻地缠着她叫上十几遍。
看着妻子娇美幸福的模样,煊赫会心而笑。
时间证明,他做的选择是对的,远离了以前的是是非非,远离了权利荣宠,他们现在的生活平淡而甜蜜,无需勾心斗角,幸福却唾手可得。
“阿玛、额娘!”随着房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一只小火球夹带着万钧势力冲进屋来。
床上两个原本亲密交颈的鸳鸯立刻分开重叠在一起的身子,呃,准确一点说,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把毫无防备的大男人猛然推了开去,他们的小女儿也就毫不客气地占了老子的位置,窝进额娘香软的怀里。
煊赫脸黑黑的,他甩甩发。瞪着不知死活的女儿。
“额娘,你抱小桔子睡觉好不好?昨天晚上小桔子都失眠了。”小枯子缠着额娘撒娇。
锁烟差点失笑,偷窥了一眼男人更加黑青的脸,她主动握住他的手,真怕他一个醋劲上来,把向来和他不对盘的女儿拎出去一丢了事。
“额娘?”小桔子粘粘地缠着额娘,只要额娘答应了,阿玛才奈何不了她咧!
别看她年纪小,她小桔子可是什么都明白的。
锁烟温柔地点点头,亲亲女儿滑女敕的前额,看见煊赫咬牙切齿的模样,她立刻放开女儿,握紧他的大手,他用力地反扣住她的手,捏捏她的小指,告诉她自己正在生气。
小桔子才不管那么多,“乖巧”地硬是挤到父母的中间,枕在大红鸳鸯枕的正中间,小手拉好被子,掖在腋下,闭上双眼,不一刻便打起酣来。
煊赫隔着女儿,无奈地只能模模她滑女敕的水颊,眼睛却野狼似的在凶狠地剥她的衣裳。
锁烟抿抿唇,小手想要挣开他的手,他不让。
真是的,锁烟在心底暗暗嗔怪,哪有这样的?
可甜蜜呵,一刻也未停过!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