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太多了,明明不会喝还要逞能。”丁颖温柔的责备着,并将准备好的浓茶递给她。
“我的酒品应该还好吧?”
“才不,你先是大哭大闹,还在我面前宽衣解带,说要勾引我,接着还跳起艳舞。”他故意逗她的说。
妤婕看看身上只着内衣,便有些相信丁颖的话,以为自己做出失态的事,不禁涨红了脸。
“你快去洗个澡,我等你一起吃午餐。”
妤婕冲个热水澡后,才恢复了精神。
结束了简单的午餐,丁颖带妤婕去散步。
两人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呈现在眼前竟是一座荷花池,此时夏季早已过,池子里只剩下略显干枯的荷叶与挺立在池中的莲蓬。
妤婕走近池畔,用手轻轻拨弄池里的荷叶。
“荷花别名芙蓉、菡萏,它的果实称为莲子,地下茎称为藕。”丁颖解释道。
“我觉得芙蓉这个别名也很好。”
“木屋里挂的那些绘着荷花的画,我就是参观这里所画的。”
“能够和你在山上共享这些美景,此生已了无憾恨。”妤婕的思绪又开始缥缈。
“我带你到瀑布那边。”丁颖牵着她往瀑布的方向行去。
沿途有不少蝴蝶翩翩飞舞,为山中小径增色不少,难怪此处会有蝴蝶谷瀑布的美景。行至瀑布处,只见倾泄的水流奔腾不息,汇流成河后又悠悠流逝,岸边有几位游客在戏水。
丁颖玩兴大起,邀妤婕去河里玩水。
妤婕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享受玩水之乐,高兴的点头赞同他的提议,撩高裙摆走入河中。
“妤婕,你过来看这条鱼,很漂亮喔!”
丁颖趁着妤婕走近时,掬起水泼向她。
“颖,你居然骗我。”妤婕发现自己受骗后,立刻不甘示弱的泼水回敬他。
旁边有两个小朋友见他们打起水仗,也要求加入游戏。丁颖和妤婕一向喜欢小孩,很高兴地带着两位小朋友一起玩,直到天色昏暗才各自告别。临别时,小朋友的父亲还送了两条在河里抓到的鱼给妤婕。
晚餐过后,丁颖和妤婕坐在木屋的台阶上,看着皎洁的月色,喝着饮料。妤婕因为昨天的前车之鉴,今天不敢再碰含酒精成分的饮料。
“妤婕,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洗耳恭听。”妤婕仰着头,很认真的看着他。
“其实你昨晚什么都没做,只不过睡得像小猪,频频发出打呼声。”
“讨厌!你最爱开我玩笑。”妤婕娇嗔道。
“我就是喜欢逗你。”丁颖乘机在她的唇瓣偷得一吻。
“今天在荷花池边,我脑中突然浮起两句话,‘菡萏开时,为君放颜’它们似乎是在等待懂得欣赏的人到来,再把最美的一面展现。”
“在你眼中的世界总是浪漫唯美,我真是幸运能和你分享。”
“颖,为什么爱情会有这么多阻挠?”
“如果一切都很顺利获得,反而会让人不懂珍惜。”
妤婕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入屋内拿了一个小盒子给他。“这是送你的。”
盒子装的是一只银质的小竖琴,精巧可爱的模样让人爱不释手。
“真漂亮!”丁颖称赞道。
“这是我父亲送我的礼物,它对我意义非凡,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代表我对这份爱的重视。”
“我会仔细的珍藏。”说完,丁颖搂着她热吻起来。
此刻的月光见证他们至死不渝的盟约,真挚情意。
版别山居的闲适,返回台北时正下着滂沱大雨。
妤婕觉得这场雨替她流尽忧伤的泪,泣诉着分别的到来。
丁颖护着她快步走进屋内,两个人的衣服都淋得湿透。
他到浴室拿了条干毛巾递给她,“妤婕,快点把头发擦干,免得着凉了。”
丁颖关怀的举动,让妤婕又泫然欲泣。
“颖,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工作不要太累,你要……”妤婕埂咽得说不下去。
“走吧,我们去洗澡,那天你不是邀我共浴吗?”丁颖故作轻松的说,想逗她开心。
“我有吗?”妤婕反问。
“当然。”丁颖说完就抱起她走向浴室。
沐浴完毕,妤婕和丁颖再度激情缠绵。
眼见分离在即,两人都无法入睡,便相拥望着曙色渐亮,妤婕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颖,你不要走。”
“妤婕,我爱你,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必须这么做。”丁颖不舍地放开她诱人的胴体,起身下床。“我临走前要再看一次你美丽的笑容。”
妤婕为了不让他失望,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这幅画送你。”丁颖取出一个长形的锦盒递给她。
妤婕打开盒盖,取出一个画轴,她缓缓展开,映人眼帘的正是丁颖所绘的荷花,及那两句令她感伤的诗句——一同心乃离居,忧伤以终老。
“妤婕,你别忘了承诺,要好好的过下去。”丁颖说完后,就毅然的转身离开,他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钟,就无法暂时放开这份感情。
妤婕伫立在窗边,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喃喃自语:“颖,原谅我。”
五天后
妤婕勉强的睁开双眼,她以为眼前纯白光亮的景象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不禁感到安心。
“妤婕,你醒了?”充满焦虑的语声传入她耳边。
“小婕,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这种关怀的语调似乎来自于父亲。
“小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句话是母亲强烈的指责。
妤婕看见一脸焦急的好友佩茹,关爱自己的父亲和气急败坏的母亲都站在旁边,而她手上则吊着点滴。
“我为什么没死?”妤婕暗忖。
“伯父、伯母,你们先去休息,我来照顾妤婕。”
“就麻烦你劝劝小婕,要她千万别再想不开。”樊鸿辉很了解女儿,她虽然很乖巧,但是遇到某些事却又会坚持到底。
“等一下,我要问清楚是什么原因,你竟会为了一个警察自杀。”刘玉琴不理会女儿虚弱的模样,语气严厉的责难。
“你就让小婕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樊鸿辉硬是拉着妻子离开病房。
“妤婕,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难道你都没想到父母、朋友吗?”
佩茹回想那天的情景,妤婕抱着一幅画躺在床上,本来以为她只是熟睡,直到看见写着“人生实难”的字条,她惊觉到不妙,连忙送妤婕就医。医生表示若再晚一刻,恐怕妤婕就要香消玉陨了。
“妤婕,无论你多么伤心都应该来找我,难道我不够资格分担你的心事吗?你用自杀来逃避一切,问题仍然无法解决。昨天我回去你的住所,遇见丁颖的两位朋友,他们说你母亲去警局找丁颖,恰巧丁颖出差办事,伯母却闹到他的长官那边,说丁颖诱拐你,还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我……”妤婕虚弱得无法回答,对于自己带给丁颖的麻烦,歉意使她又潸然泪下。
“妤婕,你千万别想不开,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好吗?”佩茹紧握着妤婕的手劝道。
妤婕点头应允。
丁颖只身到纽约调查范德宇的相关信息。
杰森是纽约市警局的警察,他曾和丁颖合作过,很佩服丁颖的行事及为人,彼此成了好朋友。这次丁颖的请求协助,他很尽心的提供信息。
“你去拜访市立收容所,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杰森询问丁颖的收获。
“院长说文生范德宇就是范仙于,在六岁那年,被一位富商收养,但该位富商的背景信息却无法查出。”
“根据线民回报的消息是,文生范德宇受托寻回一张软盘,内容是跨国集团的毒品交易,据说他们贩售毒品的利润足以买下一个国家。文生范仙于是顶尖的职业杀手,又精通易容,每回总能逃过法律制裁,实在是我们警界的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