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快请进。”骆佳鸿一见她来了,立刻站起来。
骆佳雁好奇的看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的、美丽的女孩子推开纱门走进来。
“骆大哥,我烤了一些饼干……”
突然,她手上的盘子匡当一声摔到地上,破成两半,饼干滚了一地。
“欣欣,妳怎么了?”骆佳鸿吓了一大跳。
“严、严先生……”郭欣欣脸上全是震惊、惶恐和说不出的愧疚。
“郭欣欣?是妳……”严奕峰喃喃的说,他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妳就是郭欣欣?”骆佳雁好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还认识哥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莫名其妙的场面让骆佳鸿忍不住皱眉,因为郭欣欣已是泪如雨下。
半个小时之后,骆佳鸿终于了解全部的秘密,不,这时候已经不算秘密了,因为这个假结婚事件,有了一个最美好的结局。
“严先生,我真的很抱歉。”郭欣欣好惭愧。
“不,别这么说。其实,我应该要谢谢妳,如果不是妳临时改变主意,我也就娶不到佳雁了。”
“你的意思,计划还是成功了,你并没有变得一无所有?”
“当然。不但保住了一半家产,还娶到一位美娇娘。”严奕峰深情款款的看着骆佳雁。“因为有佳雁,我更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
冰欣欣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以来,压在她心中的痛苦,终于解除了。
“你们……”哥哥欣喜的看着妹妹和妹夫。
“是的,大哥,我们是真心相爱,所以,那一场婚礼也是真实而真诚的。”严奕峰搂着骆佳雁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太好了!我太高兴了!佳雁,哥哥恭喜妳!”他又对严奕峰说:“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哥,谢谢……”骆佳雁又要掉眼泪了。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佳雁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晚上,骆佳雁侧躺在严奕峰的臂弯里。
一张单人床睡两个人实在太拥挤,但此刻,对他们两人而言却刚刚好。
他们面对面注视着彼此,双手拥住对方,身体紧紧相依。
“佳雁,我觉得很幸福。”
“我也是。”
“以前,我很怕父亲逼我结婚,因为我害怕被拴住,我以为,那一定会使我喘不过气来,可是现在,我却好喜欢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把心爱的人抱在怀里,也享受她的拥抱;时时刻刻想念着心爱的人,并且知道她一定也正在想念我;为她的开心而欢喜,为她的伤感而揪心:想看她生气的模样,所以捉弄她,想看她大笑的样子,所以装傻……”
“奕峰!”她热泪盈眶。
“别哭,我会心疼的。”他吻去她眼角的泪。
她抱着他,倾听着他的心跳,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表达心中的万分感动,只好更加的拥紧了他。
“佳雁,如果妳不放松一点,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我……不敢保证喔。”他一面喘息一面提醒她。
“什么?”骆佳雁抬起头,不解的眨眨眼睛。
“天哪!妳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来折磨我?”他捏捏她的脸颊。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他一个翻转身,把她压在身下,身体和她贴合着,然后,很困难的吐出一句:“这样……总该懂了吧?”
“讨厌,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她捶了他一下。
“那妳是什么……意思?”他边说边啄着她的嘴唇、鼻子、脸颊和耳垂。
“我、我不……知道。”她被他逗得口齿不清、无法思考。
饼了许久,突然,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悬空看着她,说:
“妳家还有多的棉被吗?”
“做什么?”她还陷溺在刚刚的温存中。
“打地铺。”
“为什么要打地铺?”
“因为我怕……怕把妳压扁了。”他尴尬的笑笑。
“侧睡就好啦。”她单纯的说。
“不行,床太小了。”
“怎么会,现在不是睡得好好的。”
“天哪!”他忍耐着说:“我怕等一下可能会……害妳摔下床。”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再问为什么了!”他突然低吼。
“我……说错什么了吗?”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骆佳雁,我一定会被妳逼疯的……”他咬牙切齿、一鼓作气的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里?”
“去洗澡。”
“不是洗过了?”她又问。
“我还要再洗一次!”
“为什么?”
“噢!”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忿忿的离开房间。
当严奕峰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地板上已经铺好了一床垫被和棉被。
骆佳雁背对着他侧躺,棉被拉得高高的,几乎盖住了整个头。
“佳雁。”他拉了拉棉被,轻声叫她。
她却用力一扯,再盖在头上,原来没睡,还醒着。
他知道她一定生气了,故意摇摇她的身体,一面低声叫着她的名字:“佳雁、骆佳雁。”
“闭嘴!”她终于忍不住,翻开棉被,坐了起来。
“生气啦?”他又摇摇她。
“不要摇我啦!”她低声说,推开他的手。
他轻叹一声,往床上一坐,顺势把她拉进怀里。
她气得捶了他好几下,却又眷恋他身上刚洗好澡的香皂味道,便任由他抱着。
“傻瓜,我不是故意抛下妳,而是……”
“是什么?”她抬头看着他。
“天知道,我多想抱着妳睡,可是我担心……妳的床太小、又太硬,万一我一时控制不住……会让妳很不舒服。而且,妳哥的房间又在隔壁,所以……我只好忍耐等回家了,我们房间的床又大又软……”
他愈说她的脸愈红,这时候她才知道,为什么他总要在半夜起来冲澡了。
“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家去。”他目光灼灼。
“你疯了!”她觉得自己的脸就要烧起来了,身体也突然松软无力,只能任由他在身上随意,毫无招架之力。
“好嘛,不逗妳了,快睡吧。”他说得潇洒,却得用百分之两百的自制力,才能将自己的手从她身上放开,跳下床,钻进地铺的棉被里。
那一晚,是他有生以来,睡得最寒冷、最寂寞、最压抑,也最不甘心的一夜。
星期天,骆佳雁约李孟玲和李英美到咖啡馆喝下午茶。
三个好友大半个月不见,看见彼此都高兴得又笑又叫。
“佳雁,我好想妳喔。”李孟玲搂着骆佳雁的手臂、头靠着她的肩膀,她一向都不吝惜表现对好友的热情。
站在一旁个性羞涩内敛的李英美抿着嘴,直偷笑。
“英美,一阵子不见了,妳好不好?”骆佳雁问。
“我很好。佳雁,听说妳回南部老家去了?你们家还好吧?”李英美说。
“呃,还好,谢谢。”骆佳雁看看李孟玲,原来她帮她找这个借口。
李孟玲对她眨眨眼。
“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请不要客气喔。”李英美说。
“英美,真的很谢谢妳。”骆佳雁感激的说。
“佳雁,这一阵子妳都好吗?顺不顺利?”李孟玲问。
“嗯,很顺利。”骆佳雁郑重的点点头。目前她还不能告诉李孟玲,她和严奕峰已经决定重新开始,连罗俊伟都以为他们还在演戏当中,他们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跟大家说。
“对了,孟玲、英美,妳们的工作都还好吧?有没有人刁难妳们?”
“当然有!”李孟玲怒目圆睁的说:“就是我们会计主任啊,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了,每次都拿我跟英美开刀,东挑西嫌的,我要不是看在副总和罗秘书对我那么好的份上,早就想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