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威怎么也不承认错,如果换作韩青,韩青绝不会开枪的,桑琳甩甩头,干嘛要拿这个陌生男人跟韩青相比,难道只因为他们脸上有着同样触动心灵的冷漠吗?!
她扬高了声说:“我没事是因为我命大,你……”
“参见郡主!”福隆冲到桑琳面前双腿一跪!
埃隆被那一声枪响吓傻了眼,他怔怔地看着科尔,科尔一脸的惊骇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他回过神即冲到桑琳面前!
桑琳惊魂未甫,才骂着齐威,福隆这一跳,打断了她的话,吓得她又是一声尖喊!
“你干什么?!”
正想收队离开的齐威,听桑琳一喊,看着突然又一脸惊骇的桑琳、疑惑他说:
“收队可以吗?!”
“我不是说你!”桑琳指着跪在地上的福隆问:“你没看见吗?!”齐威看了桑琳手指的方向一眼,根本什么也没有,他望着桑琳问:“小姐!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这里除了你跟我之外,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明明……”
“郡主!只有您能看见微臣,其他人是看不见的!”科尔也上前在福隆身旁跪下!
桑琳摇摇头,难道自己真的惊吓过度而产生了幻界?!
“不!不!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桑琳边说边摇头。
齐威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桑琳的样子好像真看见了什么、可是明明什么都没有!
“小姐!你……”
“走开!走开!别来烦我!”桑琳闭上眼睛喊着!
科尔和福隆相视一眼就齐威说:“臣遵旨!”
齐威被桑琳一吼,忍不住皱起了眉,原本还以为她临危不乱,没想到受惊吓的程度比一般人还深!
“小姐!是你叫我走的!可别再叫我回来了!”齐威说完,摇了摇头喊着:“收队了!”
桑琳在齐威的声音中睁开了眼睛,那两个男人不见了,桑琳看了看四周,真的没了那两个人的踪影!
她吁了口气,一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自己一定是惊吓过度才会产生幻觉!
她望向男人,正巧迎上男人回过身的目光,刹那间她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连刚才被挟持的情景仿佛也有着熟悉,桑琳摇了摇头,想着刚才那一声枪声,仍一肚子气闷,怎么会呢?!她从来就没见过这个男人!
这可恶的男人,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他居然真开了枪,他是真的大有把握了,还是求功心切,无视她这个人质的存在?!
齐威看了桑琳一眼,收回了目光,面对被挟持为人质的桑琳,他也着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能让梁大中离开?
他回想着桑琳刚才闭上眼睛的刹那,仿佛他身后站了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科尔拉着福隆躲着,福隆不安地问:“怎么办?!郡主生气了!”
“还不都是你!什么时候不现身,挑这个时候出来搅和!”科尔忍不住埋怨着!
“我搅和?!难道你不替郡主着急?”
桑琳仿佛又听见争执的声音,她迈开了脚步急急地离开现场!
她有些后悔提前一天去上班,本来是想先熟悉环境,没想到却碰上一连串莫名其妙的惊吓,但她仍决定先去上班,找个人多的地方,或许不会再见到那两个人……不!表!
☆☆☆
桑琳走进了警局,她以优秀的成绩分派到这间大的警局,她原本以为这么大的警局会有良好的制度与完善的管理,没想到踏进警局映人眼帘的是一团混乱,耳边尽是不断的嘈杂声!
她走进警局根本没人睬理,她也不知该向谁报到!
她拦住了迎面匆匆走来的一个女警问:“对不起!我是心理辅导……”
“辅导室在直走尽头的办公室!”女警说完匆匆离去!
“可……”
桑琳才开口,女警已走出警局,她一肚子气闷,头一天上班就诸事不顺,先是被歹徒挟持,又被一个疯狂警官的一声枪响吓着,接下来又见了不!没有!
桑琳甩甩头,她什么都没看见!
她朝前走到尽头,看见一间办公室门上挂着“心理辅导室”的牌子,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她摇了摇头,暗想这是间什么警局?乱成一团!
她开了门进去,好大一间辅导室,看来这警局乱虽乱,对辅导员倒挺尊重的!
她看了看四周,侧边还有个门,她走向前推开门,是一间洗手间,这倒好,省得她还得出去问人!
她走进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没了早上出门时的神采奕奕,经过一番折腾,只有狼狈可以形容!
她梳了梳头发,补了点妆,修饰自己的狼狈,才转过身,又吓得只差没跳上洗手台。
“微臣科尔、福隆,参见郡主!”科尔和福隆双双跪在桑琳面前。
“你们……”桑琳看了看镜子,只有她在镜中,她回过头直盯着地上跪着的两人惊骇他说:
“你们真的是鬼!”
科尔和福隆一齐威了点头!
桑琳退了一步问:“你们老缠着我干什么?!”
“郡主……”
“等等!”桑琳举起手打断了科尔才开头的话问:“你们怎么老喊我郡主?!”
科尔缓缓他说:“您是月彤郡主转世!”
“我?!”桑琳摇着头说:“我想你们弄错人了”B?f我怎么可能是什么郡主转世!”
“不会错的!”福隆笃定他说:“那天是您跟将军的大喜之日,在迎亲途中遏上了乱民,您为了让将军月兑身而落下了山崖,微臣和科尔则随郡主一起跳下山崖;咱们的魂魄就一直跟着郡主,咱们看着您出世,看着您成长,看着……”
“行了!行了!”桑琳打断福隆的话说:“好!就算我真是那个什么月彤郡主转世吧,我们都已经死了,而且我也转世投胎了,你们为什么不也去投胎,还跟着我干什么?!”
科尔和福隆一听桑琳的话,脸色一片黯然!
桑琳不明白他们的黯然,但心中对他们的畏涩少了两个年约四十几岁的人跪在她面前,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们起来吧!别老跪着!”
埃隆惶恐他说:“那怎么行?!君臣有别,怎可造次?!”桑琳见他说得一脸认真,啼笑皆非他说:
“现在什么时代了,哪还有什么君臣之别?‘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下跪!”
科尔也摇着头说:“礼不可废,一日为君,终生为君,臣跪君,大经地义!”
桑琳直瞪着他们,这两个老顽固,怎么也说不听,她扬了声说:“起来!起来!怎么说你们也算是长辈,你们这么跪着,岂不要折我的寿吗?!”
科尔和福隆一听惶恐他说:“不!郡主!您别这么说,微臣……”
“起来!”桑琳忍不住吼着,对这两个忠心的大臣,她实在没别的方法!
丙然桑琳一吼,两人立即站了起来!
桑琳看他们一脸惶惶不安地低着头,真想再骂他们一顿,可是想想这些古臣,实在不能以现在的常理来看待他们。
她缓下了脸色说:“说吧!为什么你们一直守着我?!”
埃隆看了科尔一眼,科尔才开口说:“郡主是恭王爷的掌上明珠,皇上对郡主更是宠爱,郡主和远征大将军的婚事还是皇上亲自指婚,微臣受命完成郡主和将军的婚札,可是没想到迎亲途中,遇上匪徒想劫走郡主,微臣没有完成皇上的旨意,故不可离开,否则如何对皇上和王爷交代!”
桑琳怔怔地看着两人,她简直不敢枪信这两个人对主子忠心的程度竟如此之甚!
她不觉好笑他说:
“你们说的那个皇上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好吗?!他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儿逍遥了?你们还死守着一道旨意游荡,“你们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