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沮丧沉默,群凤反倒希望他怒骂咆哮李馥的无情:“别这样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惜那个傻丫头还是选择了石俊言,大概是缘分吧!”
也许今天没有徐林的捣乱,李馥不会昏迷,自然也不会陷入石俊言的爱情陷阱:“要怪就得怪那个徐林,好端端的把李馥给弄晕了,害得石俊言有机可乘,结果现在自己也跑了,实在是……”
“他也是受雇于人,实在不能怪他。”
“是吗?我倒很久都没听见过他的消息。”
“我前不久才见过他呢!还告诉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正好想问问你。”
“莫名其妙的话?什么话?”
“其实也没什么,他说石俊言去香港时遇到一个大仙替石俊言看了面相,然后告诉他说他这辈子的老婆是他前世的挚爱。”
群凤的心被他给惊了一下,他前世的挚爱,那不就是李馥,难道他真的是钟玉郎?
“然后呢?还有说什么?”
“还说姻缘不是自己的还要硬行强求,还说他前世造孽很深,这世如果还强求姻缘的话,下辈子就别想再为了人。”
群凤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听了这些话总觉得事情有蹊跷:“然后呢?”
“然后石俊言就很生气罗!叫徐林送他归西。”翔一见群凤脸色异常,只得先替徐林辩解:“你别想歪了,徐林本来是想让他不明就里的死亡,可是他送走大仙时,那个大仙告诉他千万别再跟着石俊言,说他是恶虎投胎,前世做尽坏事,拒喝孟婆汤,所以记得前世的事,还说他来这世是寻仇的。”
“寻仇?糟了,回头找李馥,她的处境很危险,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件事呢?”
“这……我不懂,到底是怎么了?他来寻仇?徐林没杀那个大仙呀!“
翔一不解的望着她。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直冒冷汗?”
“我……我不是,李馥有危险了。”
“她到底有什么危险,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她……石俊言……石俊言是……她是……”
“群凤,冷静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我……现在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来不及了……现在……来……不及了。”
群凤苍白着脸,骨碌碌的转着惊骇的双眼,把翔一吓坏了。
“群凤,别吓我,现在要上哪去?你总得告诉我去哪找她吧!”
“他家,上他阳明山的别墅,快,迟了就来不及了。”
“群凤……”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但是我脑子很乱,不知要从何说起,我……”
群凤试着用深呼吸让自己平缓一点,但那几乎是多余的,她反而更加的急促:“是这样的……乔敏和钟玉郎……邢彦竹来报仇了……而石俊言就是……”
“就是……”
“泪洒”不是想像的,那是李馥的梦……”
“这……”
翔一加快速度的将车驶离,群凤不用多做解释,一切都很明朗了,虽然他还是不很明白,但现在最要紧的是……
找到李馥。
“你是说,案发的当天,冯梅是从你家离开就出来了,是不是?”
“是。”
“那她为什么要去你家呢?”
“因为她总是缠着我,那天是一样,她去我家缠了半天才走的,我干妹妹可以作证,她那天也在。”
石俊言在警局里替李馥作证,虽然一切的证据对她是那么的不利,但石俊言的证词将可提供一些有利于李馥的证明。
梨屏看着俊言,然后点头确定冯梅当日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
“看着这些笔录,没问题便签个名!”
梨屏拿起了笔录,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有所遗失的说着:“警官,我刚才没告诉你我未婚夫的事吗?”
“你未婚夫?没有。”警官眼尖的看出破碇,梨屏的神色已趋向不安。
这时俊言挺身而出:“屏屏,不知道还要随便猜测。”
俊言的这句话更引发了警官的疑心:“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就不要隐瞒,法律是公正的,你提出的线索,我们要有充分的证据才能提出告诉,所以不妨说出来,也许那正是线索。”
“我……我……”梨屏迟疑的望向俊言。
“既然如此就说出来吧!反正不一定是他,用不着担心。”
“这……”梨屏轻轻深呼吸,慢慢的道:“是这样的,徐林,也就是言哥的贴身保镖,在冯梅出事的前几天来过家里,可是言哥不在,所以他让我转告,叫言哥不要担心,冯梅的事他会好好处理,说完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可是我在想,会不会是他,警官,我不敢确定,他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梨屏颤抖的依偎在俊言身边,而一旁等着他们录口供的李馥则被她的一席话给吓住了,怎么会扯到徐林呢?
“好了,你们先回去,详细的情形,我们会仔细的调查,如果有什么发现,可能要劳烦各位再来一趟。”
“没问题,谢谢,警官,那我们先走了。”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行程。”
“不会,不会。”
俊言拥着李馥坐进车里,梨屏也随之在后,一路上,他们谁也没开口。直到李馥发现车窗外的景物似乎不太对劲,她才惊异的开口:“现在要去哪里?我家要从左转,右转就太远了。”
“俊言笑了笑,轻轻的说:“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今天晚上你就别回去了。”
“是呀!言哥想要给一个Suprise,你一定会很意外的。”梨屏打岔的说着,窃笑的神情十分神秘。
回到阳明山的别墅时,李馥才知道,原来俊言把她的好友都请来了,盛大的酒会聚集得星光闪闪,的确令人兴奋。
“俊言,谢谢你。”
“说什么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太太了,以后别再说什么谢呀谢的。”
舞会在俊言和李馥的开舞下开始,无论是左转或右绕,李馥总能见到熟识的人恭贺着她,而在一个大转圈之后,李馥和戚世犹刚好成一对的跳。
“咦!这么巧。”
“不是这么巧,是故意的。”
“哦?故意的。”
“是呀!”
随着音乐的节拍,李馥跟着戚世犹的脚步来到大厅较远的地方:“曾路让我来接你出去,钥匙在这。”
接过戚世犹的钥匙,李馥有些紧张的望着他,但他却斜着头看着她,暗示着不要急。
一个大转圈要交换舞伴的同时,戚世犹拉住她的手,然后在人群中淹没。
由于他的帮忙,李馥终能突然的没被俊言发现而将车驶离石宅。
走在夜里的忠孝西路,她眼尖的注意招牌,终于在几十分钟后看到招牌闪亮的“小蜻蜓俱乐部”。
里面热闹非凡,所有的人都对她性感的衣服吹口哨、流口水,甚至开始蠕动了起来,为的是一睹她的风采。
就在人潮愈集中的时候,荷莉出现了,她的礼服早已褪下,穿着一件正式的西装,挡在李馥的跟前,再也没有人敢动手动脚了。
“荷莉……”
“别说了,跟我进来。”
“嗯!”
苞着她的步伐,李馥来到一个令人没法想像的小绑楼里,里面全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看得令人目眩。
“坐呀!石俊言有没有跟来?”
“应该不会的。”
“希望如此,你……你真的和他结婚了?”
“嗯,典礼上你瞧见的,证书也办妥了,不过我相信他会对我很好。”
“是吗?那你还来做什么?”
李馥漾着笑,仿佛幸福包围着她似的,而她明白荷莉一定的其他人一样,不造成她的决定,否则不会有那样的语气,但那并不重要:“对了,徐林呢?我有事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