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巫被他宠坏了。
“我喜欢你一起分享我的生活。”趁机销魂地甜吻一回,他有感而发。
“总会厌倦的吧。有一天你一定会想,这个讨厌的黏人精怎么不闪远一点。”她红了眼眶,赶紧翻找背包中的硬面包撕碎了喂食水塘中的水鸭。
“我很清楚自己的选择。”他握住她慌忙的小手,锐眼一眯。
别对她太好!他这样对她,她怎么离得开他,只会让她更挣扎啊……她眨着水眸掩饰性地一笑,剥下一块面包淘气地塞入他口中。
“你这么正经做什么呀!开玩笑都不行?”
是啊!他没来由的婆妈些什么?嗟!
暗曜咀嚼着口中的面包扬扬唇,握牢她温软的小手往公园出口处走,临去时拿过她手中剩下的硬面包犒赏给一旁跑过来乞食的浣熊。
“该回去准备上班了,今早十点和那批日本人签完约还有个会议要开。”
“啊!太阳出来了。”于蔷突然指着挂在公园外围一栋栋比高、比宏伟的摩天大楼间的朝阳,雀跃得像个纯真的孩子。
“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感染了她太容易得到的满足,傅曜呼出一口气。
两人对望一眼,心底同样被触及的是那份相爱相知的感动。
直到走出公园,突然一个黑人自他们背后急冲过来,抢了于蔷肩上的背包便跑。
糟!她的魔法书在背包裹呢!
于蔷还没出声,反应机警的傅曜已像离弓的矢一样追向那黑人。
那黑人回头看见他追来,更是没命地狂奔。
暗曜一路推开几个早起运动的路人、跳过被撞翻的垃圾筒,惊险地闪避急驶而来的车辆,才在两个街口外截住那黑人。
“小子!找死?”那黑人拧笑着亮出刀子,银白的刀刃闪露嗜血的寒光。
“试试看,来吧。”傅曜摆好架式,凌锐的精眸锁定那黑人,重击两掌后十指朝内将那抢匪往自己招呼过来。
随后追来的于蔷一见那眼露残光的黑人亮出刀子,往傅曜狠刺过去。
“曜!小心——”她的脸色倏地刷白惊喊出声。
不料却让傅曜分了心,一个闪避不及利刃划过他的手臂,鲜血慢慢地渗出他的灰色运动服。
在那一刹,噩梦中那一幕突然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她终于看清那死在沙漠里男人的脸,他是傅曜。
暗曜不顾臂伤,几个既准又狠的拳脚连续朝那黑人的脸部、胸部、月复部攻击,直到那黑人丢了刀,满脸鲜血地软趴在地上为止。
“人渣!”傅曜咬牙低喘,月兑下外套将那黑人的四肢紧绑一起。
有人报了警。
暗曜拾起被抢的背包,转身寻她,不意对上的是泪流成河一脸呆愕的于蔷。
“没事了。”他忙跨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未受伤的手忙不迭地拂拭她流淌的泪河,却止也止不住她泛滥的泪。
围观的人愈来愈多,警笛声也愈来愈近。
“你受伤了!”半晌后,她终于恢复知觉,苍白着脸急急地想察看他的伤口。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的。我们快走吧,等一下警察和记者一来,可麻烦了。”
暗曜对自己手臂的伤毫不在意,倒心疼她受了惊吓!
拥着于蔷快步走向不远的停车处,坐上车高速驶回顶屋。
而沉重且悲伤的于蔷心中从未如此坚定一件事——她必须离开。纵使有再多的不舍,她也不能让傅曜陪她进沙漠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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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屋顶别开,你在家很安全的。”让于蔷替他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傅曜拉下雪白衬衫袖子扣上再套上西装,准备上班去。
“曜!”于蔷急唤住即将开门离去的傅曜,奔上前投入他怀中汲取他最后的温暖。
“我会尽早回来,我保证!”他放开握在门把上的大手,好笑地拥紧她。
“我希望你平安无事。”她伏在他胸前闷声说。
“少来了,就这点小伤会有什么事?”他稍微推开她,爱怜地吻了吻她,大意得不觉有异,甚至忽略她眼中眷恋难舍却坚决的情嗉。
他让她送他出顶屋大门,走过玄关停在电梯前。
暗曜瞥一眼腕表,眼见上班就要迟到,他猛按下电梯飞快入内。
“等我回来!”他的声音没入合上的电梯门后,于蔷再也忍不住地蹲,掩面放声痛哭。
她就要走了,如何等他回来?
一切的灾难由她承担就够了,绝不能累及傅曜。
她只希望傅曜当她从来不曾出现过。
就让一切回复到最初的原点。他的人生缺少她,依旧会像初升的朝阳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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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解释、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在傅曜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于蔷就这么走了!
暗曜望着冷冷清清的顶屋,发了疯似的将屋内所有物品和摆设狂烈一扫,原本光洁时髦的屋子只剩一片狼籍。
“为什么?为什么——”傅曜锥心得仰头狂啸。
宣泄过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床缘呆坐了多久。
在他飘荡的心被她偷得彻彻底底、一丝不余后,她还是选择走出他的生命。
难道是他终究敌不过预言中,她命定的男人?
他痛苦地闭闭眼,恨于蔷毁了他们共筑的幸福。
不!他绝不甘心认输。傅曜霍地站起身出们往他的私人飞机停机坪去。
他要找到她,毕竟于蔷欠他一个解释。
第八章
于蔷骑着扫把飞翔在最接近空白之地,这处中东小柄的小城上空。
往下俯瞰没有太多奢侈的绿意,只见灰白色的房屋分布在土黄色的旱地上、大大小小的清真寺林立。
她到这里两天了,每向人问起空白之地,人们总是拿看怪物的眼光看她。
那处沙漠是传说中的禁地,从来没有人到过那里。先前在美国傅曜就查不到它的任何资料,现在她在这处藏宝图上显示距它最近的小镇,仍问不出任何有关它的讯息。
上午,旅馆服务生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分别以英文和阿拉伯文写了同一处住址,并说明只要到了那里,自然有人会告诉她空白之地的事。
事情虽然有些不寻常,但她还是来了。
暗曜,傅曜……她蹩一眼手上的婚戒,心仍隐隐作痛。她想他,无时无刻不想他!
但又能如何?只有远离他,他才是安全的。
为了减缓想他的痛,她动手拔掉婚成,放入口袋中。
“是这附近吧!”按照服务生的指点,于蔷飞下一处住宅区。
收起银帚,于蔷拿着纸条在错综复杂的石砌小巷中游走,两旁全是灰白色的高墙,而高墙上每一道看起来都一样的紧闭拱门就代表一户人家。
“噢我怎么还在这儿呀?”
兜了许久,她迷了路。懊恼地看看周围,还是千篇一律高墙下的长长石砌巷道。
忽地,她看到一个穿着传统的阿拉伯服饰的白色罩袍、缠着红格子头巾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从一扇开启的木门后走了出来。
“嗨!”于蔷叫住他,并将手里的纸条给他看。
那男孩叽叽咕咕地讲了一大串她听不懂的阿拉伯语,然后很热心地带她穿过几条巷子,找到纸条上的住址。
于蔷从背包中拿出一些巧克力,送给那两眼发亮的小男孩,目送他开心地走远,还来不及转身叩那道斑驳的褚红色木门,事情就发生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两个穿着白色长袍、戴白帽的阿拉伯男人倏地自门后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没有防备的于蔷拖扯入内,一条由魔法控制的绳索同时缠上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