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群脚步不稳的楼着那个花容失色的女子就要走,却被突来的拳脚打倒在地。
“是谁?有种就给我站出来!”狼狈的解不群被三个手下扶起时仍站不稳脚,重重的眨了几下眼睛才看清楚立在他身前的是双眼锐利如刃,恨不得将他分筋错骨的赵骥。
“解爵爷认不得我了吗?”赵骥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解不群最大的错误是提起尹茵茵。
“原来……是殿下!”仗着酒意,解不群并不像其他在场的众人下跪行礼,只是傲慢的挣月兑随从的扶持拱拱手。
“放肆!见了殿下还不下跪!”洪钟吼道!提刀护在赵骥身前,却让赵骥斥退。
“殿下?就不知道这位置还能坐多久!”解不群打了个酒隔,浑然不知道自己闯了祸。抓了那说唱的姑娘就要离开。
等他父子俩连胡纂位,这太子之位就由他来坐了,赵骥这小子自然得靠边闪了,跪都懒得跪了。
解不群走不到两步,已经被赵骥提回原位,顿时不甘的挥拳向赵骥,随从也已经与洪钟交手,酒楼内人人走避怕被拳脚波及。
赵骥不屑的瞥了地上伤得不轻的解不群一眼,便走出酒楼。京城里像解不群这种倚仗权势欺人的执夸子弟比比皆是,但这解不群竟嚣张得连他也不放在眼里。
“殿下,依解不群刚才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可以拿他治罪的。”洪钟不平的跟在赵骥身后说。
“当然可以拿他治罪,不过我要的不是这个。他愈器张、愈仗势欺人才是我要的。”赵骥语带玄机,表情莫测高深。已有一套对付解家父子的方法。
“殿下,下官不懂!”
“你不必懂,只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赵骥出了酒楼翻身上马,要继续寻找于巽君,却见到酒楼内奔出一个人,大声呼喊着。
“太子殿下,请留步!”苏陆匆匆自酒楼内奔出,仰望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赵骥。对他这个穷人而言,赵骥的太子身分是那么遥不可及的。直到刚刚才在酒楼中得知那个昔日借住他苏家老宅,并且赠金让他赴京赶考,器宇轩昂的贵气公子是当今人人敬重的太子殿下。
“你是……?”赵骥问,其实已经认出苏陆来。他的记忆力惊人,凡让他见过的人,几乎都可过目不忘。
“在下苏陆!昔日殿下与于公子曾借住我家破宅,还赠金让我进京赶考。”苏陆气喘吁吁的说。
“原来是苏公子,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想当面向太子殿下道谢。”顺便攀点关系,说不定可出将人仕哩!
只是苏陆的关系还没攀上,赵骥即不领情的要洪钟再掏出两锭金子丢给他。让本来就过于自卑的苏陆又伤了自尊。
“苏陆,这金子你拿着,在禁卫军以解不群诬蔑太子的罪名逮捕入狱后,替他打点打点,再去解府通知解相国若要救他儿子,就先来找我谈一谈。”
赵骥说完一扬笑便勒紧马缰急驰回宫。
他必须回宫去征得他父皇的同意,一起演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来揭发解家父子叛国的阴谋。
这不仅为了尹府和茵茵,更为了国家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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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骥计诱解家父子的第一步便是请他的父皇昭告天下——皇上将亲率大批官兵,劳颐动众的下江南巡视。表面上掏空京城的防卫,实际上驻守京城的精兵不减反增,就等解家父子自投罗网。
“禀殿下!解相国求见。”正在太和殿批阅奏章的赵骥,接到殿监来报时不禁扬扬唇。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让他进来!”赵骥好整以暇的推开面前的奏章,等候解单。
近几年来,皇帝对政事萌生倦意,政事大都委由太子赵骥和权臣解单处理,也因此有机会让解单在朝中收拢人心,甚至联合胡人纂位。
现在皇帝警觉到解单的野心,却已经是养虎为患动他不得。还是得靠皇太子赵骥来拿他。
“殿下,小儿何罪?你要拿他入狱?”解单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直闯太和殿,一见赵骥也不行礼劈头就问。
“解不群犯的罪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和解相国一样罢了。”赵骥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瞅着解单,表面虽是若无其事,骨子里却散发出许多令人无法漠视的危险因子。
“老臣该死!”解单赶紧下跪叩首。“老臣只求殿下看在老臣薄面,能饶了小儿!”
“如果我不答应,非给你儿子安个对皇上有异心图谋不轨的罪证呢?”
“这……”解单脸色倏地刷白,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心想,难道赵骥知道了什么?
“只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解相国这面子我该给的不是吗?”赵骥看透了解单的心思,凉凉的应对。“等他挨了五十大板,我立即会命令人送他回府。”
五十大板?不开花才怪!解单还想再求情却让赵骥的手势打住,见赵骥对他不理不睬迳自批阅奏招,解单只得忿恨难平的拂袖而去。
他和赵骥这梁子算是结大了,也正如赵骥所预期的让解家父子俩愈反弹,就愈加速他们灭亡。
见解单气呼呼的离开,赵骥也无心再批阅奏招,回寝殿去换上一套便服,由几个侍卫陪同继续出宫寻找于巽君的下落。
他们来到城郊,来来回回找了许久仍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你们先回去吧!”赵骥一反平日的意气风发,和计诱解家父子时的沉着冷静,沮丧的命令着。
几个侍卫基于保护的职责正想抗辩,却被赵骥锐利的眼剑给堵住嘴,只得先行回宫。
在寻找多日后赵骥不相信于巽君合平空消失,心情苦闷的策马前行不知不觉的来到灵岩山寺。
“大师哥,您来了!”
赵骥在山门外遇上的是那日对于巽君颇无礼的净空小和尚。只是他对赵骥客气得太多了,忙请他入寺。
“师父!”赵骥是智悟所收唯一的俗家弟子,打小就由智悟教他武功。
“徒儿今天来是想听惮吗?”智悟绝口不问赵骥的心事重重,盘腿坐于薄团之上。
“还请师父开示!”赵骥一如以往盘腿坐于蒲团上,听智悟讲述禅理。只希望能暂时忘掉尹茵茵,忘掉于巽君带给他的椎心苦楚。
在后山排房苦读的于巽君,忽然莫名的感觉心头一紧。
她放下书本,就和往常止不住思念赵骥时一样,独自漫步到山林中细细咀嚼这份相思之苦。
有几个小僧自山上背了柴火行色匆匆的下山,于巽君似乎也注意到今天守寺僧众都异常忙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好奇的拦住一个小僧问:“小师父,今儿个寺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好像特别紧张、特别忙?”
“是太子殿下来寺中与方丈大师参禅,等会儿殿下会留下来用午膳,大伙儿正忙着挑水煮饭呢!”
“太子殿下?那是说太子赵奎安?”于巽君喃喃道。全然不知道赵姓太子名骥字奎安,一般人都以赵奎安称之。“太子殿下常来寺中吗?”她顺口问。
“常?倒是不常。不过方丈大师是他师父,每过一段时间太子殿下总会来看看方丈大师的。”那小僧偏头一想,据实回们答。
“方丈大师也收俗家弟子?”于巽君颇不解。
“只收了太子殿下一个。如果于公子想拜师,就不知道方丈大师愿不愿收了。”那小憎玩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