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勾魂女谁要碰上谁就准备倒霉,要不让地痛不欲生、自食恶果,这世上还有天理……”迟钝的范健只顾着用毛巾拭汗,还向侍者要了杯加冰块的起瓦士惟一未感受到戴家豪不悦的也只有他,因此尽避大放厥辞如若无人。
“你们喝吧,我先走了”戴家豪站起身就要走、他们说的都没错,只是他不想加入讨论的行列。
“哎!你别想走,兄弟难得一块唱个酒,说什么今天也不放你走。”三个人慌忙地又将他按下,因着这个短暂的插曲岔开了原先的话题,三人不着边际地聊些有的没有的、高级的低级的话题,惟独心情郁卒的戴家豪闷声不语。
直到酒吧透明玻璃门打开,进来了一个穿着低胸露背上衣、短裙、长统皮靴,身材姣好的辣妹,
“吁——”三人同时轻吹了声口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妙龄女郎瞧。
“Jenny,过来坐一下吧!”杨伟首先起身迎上这朵PUB之花,
话说眼前这个叫Jenny陈的女人,乃是这家高级俱乐部老板的独生干金,打小在国外长大,思想洋派、开放,回国后便帮着父亲经营这家包含健身房、三温暖、酒吧、餐厅的俱乐部。
酒吧里这四个男人是她俱乐部里的会员,她自然认得。只是她的眼光全锁在背对她,浑身散发着不凡魅力的戴家豪身上。
“嗨!大家好,想不想我?”Jenny拨开挡路淌口水的杨伟,逐往戴家豪身上贴去,才不管那三个吃味的眼光。
戴家豪酷酷地啜—口酒,昂起下巴凝视杯中晶莹的汁液,看也不看贴上他近乎半果的辣妹一眼,引得Jenny一阵娇嗔,
“等会儿到我那里?”她在他耳旁吐气如兰地建议
着。
大胆的邀请羡煞旁边竖耳倾听的三个大色魔,不料戴家豪的答案竟是让人意想不到——
“没兴趣!”他冷冷地拒绝。心想胡藜晶再骚、再偷人,也是男人巴着她,可不像这“买肉”的女人,如此没尊严。
Jenny难堪地边巡一遍众人同情的神色,脸色青白得似鬼,差点没扬起尖锐的指甲抓烂戴家豪这个屡次不给她面子的臭男人,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就不信你还找得到像我这般性感、美艳的女人!”Jenny自视甚高地数落,昂起下巴
蹬着五寸厚底靴气冲冲地跑出酒吧。
“性感?美艳?准稀罕”戴家豪不屑地嗤之以鼻-女人——旦有这两样利器就月兑离不了婬和贱,胡藜晶不就如此。
“看来你真的被狐狸精吓着了,连这种送上来的性感小猫都拒绝得了,”杨步举摇头叹可惜。继之问:“不过你‘无能’的毛病不是被狐狸精治好’了吗?”
戴家豪狠瞪了杨步举一眼后又闷沉不浯,他是被胡藜晶治好了,可他也该死地只对她有兴趣、有反应呀!
“说来说去都怪那只狐狸精,贱嘛!”
“专门勾引男人、败坏社会风气、寡廉鲜耻……”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胡藜晶的批评愈来愈不堪入耳。
戴家豪一张脸紧绷得难看至极,隐忍火山爆发的脾气。直到范健那张贱嘴再升——
“就说那狐狸精贱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还神女装女神,那副骚劲分明时时都在欢迎男人上她……”范健说得起劲,还转头凑近戴家豪寻求认同:“对不对呀,大家好?”
范健没有等到他要的答案,却被戴家豪猛然挥过来的一拳揍得鼻血直冒,滚下高脚椅,
“他妈的!大家好,你什么意思!”范健挣开另两人的扶持,一把抹掉鼻血,上前理论,
“意思是她再不好,也轮不你犯贱上她!”戴家豪才说完又挥一拳,击中范健下颇,
范健扑上戴家豪,两人一阵扭打。
“大家好,为一个女人你竟这样对你的兄弟!”杨步举火大丁,
“你不服的话,干脆一起上。”他放话。
“他妈的!”杨步举冲向前就挨了戴家豪一拳。
“碰”!酒吧内的桌椅被毁、吧台内的酒瓶被砸,酒保吓得躲在吧台下双手抱头不敢吭声。
情况很混乱,被激怒的范健和杨步举两人打戴家豪一个,偏偏好强、高大的戴家豪并没因势单力孤而居下风,双方你来我往互有损伤。
“别打了!别打了!”杨伟忙向前劝架,也被不长眼的拳头波及,
一阵激烈搏斗、发泄之后。只见筋疲力竭的四个大男人横躺在凌乱的深红地毡上大口喘气,各有所思。
戴家豪瞪着天花板。牛晌,摇摇晃晃地带着一身伤,狼狈地就要往门口走去。
“大家好!”范健坐起身急唤他。
戴家豪立在原地,背对和他同样狼狈不堪的损友。
“你爱上她了,对不对?”杨伟龇牙咧嘴地痛捂着瘀肿的左眼。看来明天得戴墨镜上班了。
他没有回答,
“我道歉!”说话的是杨步举。
他不想听废话,提步往前走,却又教范健的话给吸引得停下脚步。
“酸葡萄心理,你懂吧?”范健顿一下,深吸一口气。“得不到她就干脆把她说臭、说烂,我们只能说狐狸精不上道。她得罪我们的只是不给面子、难追而已。”
就说他这三个损友是阴险、狡诈的粗鄙恶男,说穿了就是没风度!
戴家豪依旧一身漠然地走向门口,恍然间误撞上透明玻璃门,模模差点被撞断的高挺鼻梁,推门出去。
第八章
戴家豪一身褴褛地走在人行道上,随着声源瞥了银色敞蓬车里戴墨镜的女人一眼,便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你们在club打架,我听说了。回家?”女人红唇微扬地透过黑色镜片轻睐了在她眼中性格酷帅的戴家豪一眼,踩足油门往前冲去。
戴家豪点点头。
“Jenny,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他语气冷淡地警告这个追了他好些年,甚至扮演破箱而出的果女、光着身子在他面前大跳艳舞仍提不起他“性趣”的女人,
Jenny苦笑一下,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你放心,我这个人—向将欲摆在情之前,既知你无法满足我,我想我们当朋友绝对比当情人适合。”
上道!聪明!戴家豪微扯出—抹似有若无的俊笑。
“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
“不干你的事。”
上道的Jemly果然乖乖地闭嘴,专心地驾车。她当然不是“顺路”送戴家豪回家,而是有意会—会那个能让戴家豪彻底捉狂、惟一能提起他“性趣”的狐狸精。
戴家豪丢个垃圾竟能丢到—去不回,丢到现在三更半夜犹未。
害得胡藜晶整晚提吊着一颗心,焦急得画也看不下觉也睡不着。
坐如针毡地放下书本离开书桌,瞄丁眼刚才殷稻妍送过来放在他桌上的盒子后,索性躺上床,还是辗转难眠。
他最好不要是一声不响地跑到那儿快活,害她在家穷担心,否则她铁定和他划清界限,此后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她相信以他责仟感超高、济弱扶强的廖添性格应该知道别人会为他挂心,不会不说一声就走才是。
会不会出事了?胡藜晶不禁打了个冷颤,都快哭出来了。不死心地又翻被下床撩开厚重的窗帘往楼下做今晚第N次的搜巡。
他回来了!
当她见到他推开银色敞蓬车车门下车时,所有的忧心全化为兴奋,就想扯开喉咙尽情尖叫,可是这情绪维持不到两秒钟就从高处down到谷底——
“大家好!”瞥见二楼窗口那个亢奋又漂亮的美人,Jenny故意下车唤住戴家豪,走上前便出其不意地给戴家豪一个热吻,再伸手往他胯下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