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犯不着现在去人挤人,我们一会儿再走。”
“那你也得先放开我啊!”如咬牙低吼。
戴家豪闻言,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赶忙松手。
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笑,他便低头领着她步出电影院。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抬眼望向他少见的凝重,问:“你怎么了?”
“去吧,我没什么。”
被电到啦,还能怎么了?
她朝他嫣然一笑后便提步而去。
“见鬼了……”戴家豪被狐狸精的媚笑迷惑得心荡神驰、咒骂连连。
回家途中胡藜晶仍抵不住疲惫地抱着戴家豪,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戴家豪也没有载她回狐洞被他娘继续摧残,而是直接将她抱回他住的小套房,
他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望一眼他床上睡得香甜的胡藜晶,决心到隔壁去找他娘摊牌。
再任他娘这么胡搞瞎搞下去,恐怕要坏了他全盘汁划,万一……
“我的天呀!”进到狐洞,戴家豪一声惊呼,忍不住头痛地重拍前额。
这……这到底是在做什么?狐洞几乎成了老人活动中心!
就见倪惠虹涂丁满脸火山泥正随着播放中的电视大做韵律操。
戴宝显将他的龙头拐杖当高尔夫球杆,正在地板上模拟挥杆。
而薛一枝手握佛珠盘腿坐在床上,也不知道是在念经,还是睡着了。
“阿豪回来啦!”倪惠虹端着一张鬼脸,仍盯着电视大跳她的韵律操。
戴家豪沉着一—张难看至极的屎脸闷声不响地走过去关掉电视,又走到戴宝显面前将他的龙头拐杖扶正,至于轻轻一—点即倒在床上鼾声大作的薛—枝就不管她了。
一干人等全被他拉往沙发上待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七百多坪不够住,你们非得全往人家这十坪不到的房间塞?”
“大家挤一挤挺热和的,要不你也一起来好了,”戴宅显痴呆地说。
“爸爸,这怎么成!阿豪该去和阿晶培养感情的,和我们混老人会作啥?没前途哪!”倪惠虹赶紧更正,又想到什么似的将脸凑近戴家豪。
“吓人哪,妈!”戴家豪拧着居,将背脊往后仰,
“你属老鼠的呀,胆子这么小!妈是想问你,你今晚和阿晶去看电影结果如何?有没有……”倪惠虹做亲嘴状。
戴家豪两眼一翻,往椅背上摊去。若他真对狐狸精有一丁点欲念,也在倪惠虹如此恶心的挑拨下,全没了。
“我们戴家恐怕要绝后喽!”戴宝显没来由地蹦出这一句。
“爷爷,哪有这么严重!”戴家豪反驳。
“阿豪,妈可告诉你哦,你给我们争气点,阿晶这媳妇我们是要定了。除非你不想回家,就尽避去跟人妖鬼混好了!”倪惠虹一见儿子如此不积极就来气。
“妈,你都不知那只狐狸精……”差点说溜嘴。
“什么?”
“没什么。”戴家豪正了正神色,恳求道:“我的事可不可以请你们高抬贵手别管,全都回家去好不好?”
“不好!”倪惠虹和戴宝显,甚至在床上睡得正熟的薛一枝也呓语似的同声附和。
三人同时诧异地转头望向床上的薛一枝。
“听好,我绝不跟人妖鬼混,也会好好娶个老婆,可是你们别逼我,否则就算不能回家,我也要打一辈子光棍!没有子嗣,从此我们戴家祖先牌位没人拜
“那怎么成?”戴宝显急得自沙发上跳了起来。
“那就全部给我回家去!”戴家豪沉着声音警告,
随着戴家豪的警告见效,倪惠虹的啜泣声愈来愈猖狂。
“阿豪,看你惹你妈伤心的。你就看我们几个人甚少外出的分上,让我们在这儿度几天假吧!”
“妈什么都没做,还让你这么威胁我……”倪惠虹频频拭泪。
“妈,你别哭了好不好?我知道你用心良苦,又是送电影票,又是替我送她衣服、化妆品,现在把全家人都扯进来了,看你怎么跟那只狐狸精交代!”
“只要你同意让我们在这儿度个假,阿晶那边你放心,今早我眼泪像水龙头这么一转,她马上同意我们跟她挤一挤了。”倪惠虹简直像个演戏的,泪未干马上又是一脸得意。
“这个地方住一个人还算宽敞,—下子四个人怎么挤?”戴家豪抿了抿薄唇,便到衣橱里拿出胡藜晶的旅行袋开始整理她的衣物和用品。
他认了,是他欠她的!谁教他的家人心机深沉地鸠占鹊巢,占了她的狐洞。她得准备公费留学考,有了他这三个秀逗家人,她还怎么念书?
“对了,阿晶呢?”见戴家豪着手准备她的衣物,她才发觉他们吵了半天,也没见到阿晶的影子。
“她在我那儿睡了。”戴家豪只顾着低头准备,而没发觉他娘和爷爷差点乐翻的表情。
睡得好呀!最好睡出个肚子来,那他们戴家就有后了!
接着戴家豪说自的话又让他们快乐得不得了。
“这里太挤了,她又要准备考试,你们度假的这些天,就让她住我那儿好了!”
“考什么试嘛,你叫她干脆嫁你算了,干嘛还考试?”
“妈!”戴家豪一脸刚沉地转向倪惠虹、
“就当我没说。”倪惠虹马上闭嘴。
“记住,别再出馊主意了,我过去……”戴家豪提起沉重的旅行袋回他的小套房。
倪惠虹和戴宝显在他身后贼兮兮地笑得好不开心。
他以为她娘将他爷爷、女乃女乃拉到这儿来是做什么用的?还不是想将胡藜晶挤到他那儿与他培养感情,最好干柴烈火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呀、
馊主意——这不就又得逞了吗?
“同——居?”胡藜晶站在浴室门口对着正在刮胡子的戴家豪的背影坚决地直摇头。“我还要做人呢!”
戴家豪手一滑,脖子渗出一道细微的血丝。
“什么同居,你睡床、我打地铺,占不了你便宜的。更何况你若不到处嚷嚷,谁会知道你住在我这儿?”他将脸弄干净,转身面对地。
装得—副纯济的样子,笑死人了!
“万—让你女朋友误会了可不好”地跟在他后面走出浴室。
他神清气爽的模样好帅哦!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刮胡水香味好迷人。
“女朋友?我哪来的女朋友?”他站在衣橱前正想挑件衣服上班穿,可听她这么一说便好奇地转头问她,
“阿妍和牛朗说的呀,”—想到这个就好呕,那天还因此喝醉了呢!
“呵!他们游泳,别人就得跟着泅水吗?”他双手叉腰不以为然地说,不过看她噘嘴的模样挺好玩。
“怎么?你丢我有女朋友好像很有意见?’’
这牛朗和阿妍恋情正热,扯上他干嘛!
“意见?我当然有意见,”被他识破自己的不院,她心虚地驳斥。“既然你是性机能障碍者,怎么能误了人家一生?”
他转回头打外衣橱,困扰地咕哝着:“那是以前,现在不是。”
天晓得一而对她,他暗自流了多少鼻血。谁也无法否认他是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男人。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喔,我是说你想准备考试就非得住这贝不可,要不你可以抽空回去看看!”
他月兑掉上身的睡衣,拿下—件深蓝色的衬衫欲套上。
“啊——”她低呼了声,赶紧用手捣住眼睛,非礼勿视呀,
哇!他不只脸够帅、风度够迷人,那英挺结实的身材和线条优美的肌肉连牛郎店的猛男都要逊色许多。
“这间套房就这么大,你应该习惯看我的身体、”
笔作清纯?真受不了!戴家豪老实不客气地拉了下她的手,要她直视他。
“啪!”胡藜晶的巴掌又捆上戴家豪左脸、“大男人主义的沙文猪,你这是性骚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