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眼睛,难道非礼勿视的道理你不懂?”
看惯了他密实的古装扮相,从来不知道他的身材肌肉结实、线条完好,比起猛男有过之而无不及。
非礼勿视?他扬起一抹暧昧的笑意,一双不安分的眼睛直盯着她丰满挺立的胸部。
也不知道是谁先来的,是她强迫他将她纳入视线范围内,于礼他绝对站得住脚。
“非礼勿视?难道你不明白先来后到之理?”李霆大言不惭的陈述。一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另一手更是大胆的抚上她背部细致柔滑的肌肤,感觉到她在他的抚触下轻颤。
想不到这无礼的唐朝登徒子竟会吃她这二十一世纪保守人类的女敕豆腐!在二十一世纪时,他都愿意等她长大而不侵犯她了,怎么到这千年之前就如此肆无忌惮地占她便宜?
这些日子以来,还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看来是大错特错,自己还傻不隆咚地捉弄这匹大咧!
“你来很久了?”她挺直腰,一手伸到背后只想拨开他的毛毛手。
“绝对比你久。”他邪邪地笑着,显得理直气壮,那模样仿佛在告诉她——自己送上门的肥羊不得喊冤。
冤枉啊!好端端洗个澡、游个泳,谁知道他包藏祸心的偷窥也不吭声。她发誓下水前她真的检查过!哪知——“不管啦!你得放开我,我们就当这事儿全没发生过。”她双手毫不费力地捏开他紧贴着自己的壮硕胸膛,转瞬间却教她诱人的丰满胸部更是一目了然。倏地,映桥又贴上他,以防自己暴露更多。
她这举动教他申吟一声,搂得她更紧,低哑着嗓音,抵住她的额道:“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不这么认为,我既然看了你的身子,就得为你的清白负责了。”
“没关系,你不用这么勉强。”写真集都满街拍了,让他一个人看这么一次算什么?
不勉强,不勉强。她要的是他的爱,可不是用色诱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逼迫他非对她负责不可哦!
他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脸上,教她一阵酥软。
“嗯?没关系?”李霆抬起头,意外地瞅着映桥。怪怪!这可奇了!要换成一般女子遇上这般景况,只怕要泪流满面强要他负责了,更何况他还是尊贵的定北王、未来太子殿下人选。可这史映桥一副不在乎、不勉强的模样是怎么了?难道她是当朝豪放女?
不像!不像!怎么看她都不像放荡女子呀!
“请——放开我啦!”被他火热的需要抵着,映桥只觉得自己快融化了,又不敢将他往前推,便宜了他那双眼睛,只得苦苦哀求着。不行,他再不放开,她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霆没有放开她,扬着一抹魔魅般的笑,俯下头覆上她柔软的玫瑰唇瓣,害得她只感到晕眩,几乎站不住脚,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脖子,依赖他更深。
“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在喘息的间隙,他在她耳边轻喃。
“凭什么?”如果是因为爱她,那她全然接受。但若是单纯的想负责任,或只是少个温床的女伴,一切就免了!想他身边多得是自愿对号入座的美女,他又何苦作弄她?
“凭我是定北王,而我想要你!”挟着气势,他说。
“荒谬!”她哑着声音轻斥,闭上眼任他在她颈肩咬啮。“我不是你的所有物,纵使你想要我也得我同意。”大男人主义的沙文猪,这个千古不变的恶习果真流传千年。
气极了,往他的下巴一咬,只听得他闷哼一声便放开她,而她也迅速的潜子想要游离他。
“映桥,回来!”李霆修长的双腿一蹬,快捷地又将挣扎的她给抓了回来。
彼不得她将以何种身份进王府,有些话他是不得不说了。
“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全营的兵将有谁不知自你来的那天开始,即是我的侍寝,要说清白,不只今天,早被我毁了。我当然知道你有多特别,绝非我的所有物,但这是一个承诺,一个我为你负责,能在众人面前立足的承诺。”
打她从天上意外掉下来的那天开始,她与他同住同寝,虽然楚河汉界界限分明,然而有谁明了他们之间的清白?
其实清不清白这事儿映桥并不在乎,但在“古代”,她能不在乎吗?怕不被人唾弃、糟蹋至死方休!
“我要的不只有一个承诺。”她瞅着他猛摇头。
当真这么没默契?以为被他占有只为换得一个卑微的承诺。侍寝?那她跟被狎玩的妓女有何两样?
“那你要什么?”他不解地问,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这个?
“爱,我要唯一的爱,而非欲。等你可以视我为唯一时再来要我。”
“不可能!”李霆冷硬的声调月兑口而出,同时松了手。
只见她一脸心碎的表情,匆匆躲至芦草后着装。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殊不知皇子的婚配皆由皇上钦赐,别说他与吐蕃公主早有婚约,就她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纵有倾国倾城之姿,亦只能委身于卑微的侍妾了。
唯一?他能吗?纵使他想给也给不起呀!
见他的无动于衷甚或是冷眼绝情,着好装的映桥心伤得往营地奔去,只想逃离他。
在山难时失去他,到不顾一切来找他,想不到穿梭千年见着他后,她狂喜若飞的心情,现在却在他冷凝的面孔下瞬间崩离。
映桥现在总算明白,一切真的有所不同了。
虽有一样杰出的外貌,但因时空、环境的不同,他已非当日执着如一、痴恋她的沈哲维。
她来错了吗?现下错置时空是不争的事实,她想逃却也回不去二十一世纪,但最起码她可以离开他身边,大唐总有她容身等死的地方。一思及此,心下便有了决定。
撩起蝉袖看着腕上完好如初的红白丝线,不久之后红线将断,也是她的生命走至最终之时。
夜黑如墨,不顾脚下石子地奔跑着,映桥被滚动的石头拐了脚,痛叫着双膝一跪,干脆掩面大哭以宣泄所有不幸。
“伤着哪里了?”李霆已着好装,不知何时蹲身在她面前。
他嘴里问着,手已月兑去她的云头锦鞋,在她脚踝上揉掐着,而她脚上的剧痛竟也因此不药而愈。
“习武之人多少懂些推拿之术。”见她犹带泪雾的水眸迷惑地望着他,他解释着。
替她穿回鞋,泛着暖意的大手直接抚上她脸颊的泪痕。
“别这样,早说过不要你负责,当这事儿全没发生过。”映桥将身子往后一缩,别开脸以逃避他的抚触。
她声音听似平静,却多了分疏离,直教李霆揪心痛着。
李霆碰了个软钉子倒也没走,只是在她旁边坐定,瞧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漂亮的侧脸一会儿,便双手枕在脑后仰躺了去,望着满天星斗不知想些什么。
“你说没发生过就真的没发生过?”他叹息了声。他是执意要负责的,说是负责,倒不如说是私心,她既已闯进他的生命,便再无理由放她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困死我吗?”映桥猛然转回头看他,火气一提便再也收不住。
“侍寝?大男人轻贱女人的迂腐思想。凭什么我跟你同榻而眠就得任你摆布、当个卑怜的侍寝?不,我不要!我要做回自己,最起码也要赢回自己的尊严,而不做个轻贱的女人。”一古脑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再看他,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