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一丝的挣扎,表情保持淡然,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无助的模样。
“我解释有用吗?”无惧于他骇人的表情,叶亚韵两眼直直地看着他道:“若是你相信我,根本不需要我解释;如果你不相信,我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她抬高下巴,不愿屈居弱势。
又来同一招,她以为每次都用这一招,他就会被说服吗?
将她扯近自己,二人怒目相向。
他这次不会再呆到让她唬过去了。
“你不愿意解释是因为你根本无从解释,因为这一切都是事实。”愤怒蒙蔽了他的理智,他不自觉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既然你都认定了,还要我多说些什么?不过是浪费口水罢了。”她的冷眸直直地看着他的眼,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皱一下眉头或叫喊出声。
“你连个解释也不愿意,要我怎么相信你?”对上她清冽的眼,他的手劲下意识地放松,傅豪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已有些偏向叶亚韵。但是叶亚韵的不愿意解释,让他顽固地不肯相信她。
“不需要你的相信。”抽回自己的手,她的下巴又抬高数吋。“我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我从没有做出对不起你或对不起傅家的事。”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到身后轻抚着。
“那为什么会有那些流言传出?这种事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他没错过她的每个细小动作,显然他刚弄疼她了,于是他口气明显软化下来,但是心里却还是在意她的不肯解释。
他是她的丈夫、他的男人,有什么事不能同他说的?比起真象的真假,他更介意的是这一点。只要她肯说,他一定会相信。
想起拍卖会那天傅豪年的当众诋毁,她仰起愠恼的脸,口气冰冷淡漠地道:“流言又如何?我听过更难听的话,这种恶劣的玩笑又算得了什么!”
她愈是不肯说,愈是令他起疑,他不相信无风会起浪,若没有星星之火又怎能燎原?
“若不是你的行为有所偏差,人家会这么传吗?”
“你说我的行为有所偏差?”他竟敢再三的怀疑她的贞洁,这次还当着她的面说她水性扬花!叶亚韵气得推开他,狠狠地瞪着他道:“傅豪年,结婚后我人不是在公司就是跟你在一起,我的行为哪里偏差了?你给我说清楚!”
她已经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了,那些流言不过是在伤口上撒盐罢了,再痛也比不上心死时的痛。
稍微软化的态度再度被叶亚韵挑起,从没被人质问过的傅豪年,面子顿时挂不住,燃起另一波战火。
恼羞成怒的他直觉就找对方的弱点攻击,“是吗?婚后那一个月我可不清楚!一个月的时间你跟李天赐可以做很多事。”殊不知这句话对叶亚韵的杀伤力比任何话都还要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掴在他的脸上。
“你不清楚?我以处子之身嫁给你,你敢说你不清楚!”掌心传来阵阵的疼痛,俊逸的左颊印着火红的五指,叶亚韵的脸上有一丝丝的愧色。
这巴掌虽然打在脸上却痛在他的心上,没想到她竟狠得下心,难道她心中对他没有一丝情份吗?
望着叶亚韵的眼神变得阴沉无比,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对她冷嘲着:“哼!不过是一层薄膜又能证明什么?几千块钱就能让一个妓女变成处女。”他的心好痛,已无法阻止这些违心之论月兑口而出。
听完傅豪年的话,原本有些愧疚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后悔打他,只后悔没使出全身的力量。
她再度举起手想往他的脸上挥去,他的动作比她更快,钳制住她的手腕,几乎要捏碎她。“你以为还有第二次动手的机会吗?”
被了!既然如此就让一切回到最初。
“叶亚韵,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去公司了,就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安安分分当你的傅太太。请你记住你的身分,若再有一丝流言传到你身上,我会让叶家的名声跟着陪葬。”用力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令叶亚韵跌坐在地上。
眼见她将跌倒,傅豪年急着伸出手扶她,却还是来不及。担心的神情在叶亚韵转过头前,恢复刚才的阴沉。
她紧咬着唇,扶着柱子吃力地爬了起来。“傅豪年,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我绝不会原谅你的,绝不!”说完后她扭头上楼,将自己锁在客房内,令两人的关系再添上一道裂痕。
必上门,叶亚韵再也支撑不住地跪坐了下来。他竟说得出这种话!他竟说得出这种话……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倾泄而出。
而他懊悔地一拳击向柱子。这并不是他的原意,他爱她啊!他并不想要伤害她,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子?
自从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人前,他们还是恩爱的傅氏夫妇;人后,除非有必要,否则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为了避开傅豪年,也为了避免落他人口实,除了那些必须一同出席的宴会外,她每天不是回到大宅陪婆婆,再不然就是跟夏筠晴一起去看舞台剧、听音乐会,除非有人陪同,否则她宁可待家里上网、看书。
虽然傅豪年每天都会回家,但是她会在他回家前就躲进房间,所以碰面的机会并不多:若不小心碰上面,她也冷着一张脸,无视他的存在。
她相信她一定将这个新角色扮演得相当成功,因为听说傅豪年的脾气愈来愈暴躁,他的办公室已有巴尔干半岛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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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冷战还没有结束吗?”
“我想是没有结束的一天。”
“还为了那天的事吗?”
“那天的事只是冰山的一角。”
“婚姻是需要沟通的。”
“我知道。”这不叫作婚姻,勉强只能称得上挂名,所以沟通是没用的。
“你有看到今天的新闻吗?你姐夫的满月酒订了我家的饭店,听说好像要连同婚礼一起办,不晓得有没有好戏可以看?”其实她已经揭开好戏的序幕了。
昨天夏筠晴翻着这星期饭店的报告,得知李天赐将满月酒订在自家饭店,她就要公关部以他们夫妇的名义,在四大报的头版买了半版的篇幅,祝贺李天赐喜获麟儿。现在消息已满天飞,想必叶亚茵已经知道了。
“什么新闻?请帖我早就收到了,好像是后天吧,我还没决定是否要去。若是我姐知道了,肯定是会有好戏。”今天她还没看新闻,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我没事,可以陪你去,拜托带我一起去啦!”夏筠晴不好意思没收到帖子还跑去凑热闹,但她又舍不得错过这场好戏,只差没有跪下来恳求了。
“可是……”这样好吗?若是去了,傅豪年又有话说了,她犹豫着该不该出席。
“有我在,别怕你老公摆臭脸。若是你姐真的来闹场,至少有你在,也可以帮忙制止啊!”夏筠晴给了她一个借口。
“好吧!”她真的怕叶亚茵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那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忘了我出门一定要我家司机接送吗?”叶亚韵无奈地道。吵架后,傅豪年就派了司机跟着她,美其名是接送她进出,其实是想掌握她的行踪。
下午五点半,穿着一袭水蓝色丝质小礼服的叶亚韵,颈上戴着一条碎钻镶成的项链,正中央镶着一颗价值不菲的蓝宝石,一面下楼一面扣着同款的手炼,并没有注意到客厅中的人。
精心打扮的她,果真要出席李天赐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