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真搞不懂你,把事情弄成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清者自清,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语毕,叶亚韵拉着夏筠晴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为什么不将事实说出来?”夏筠晴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也见识到我姐的为人了,我若将事实说出来,她的面子一定挂不住。”
“那又如何?到这个时候你还念着姐妹之情啊?她可不是这么想的!”她真想敲醒叶亚韵。
“其实我怕的是,亚茵若是知道事实后,一定会去找那个女的,她现在可是怀有身孕,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闹出人命的。”她了解叶亚茵的为人,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不过,叶亚茵真的会这么狠吗?”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算了,别理她了,我们去看看那些男人在做什么,搞不好正在偷偷地说我们的坏话呢。”
于是她们偷偷模模地来到偏厅,准备来个突击检查。
第八章
这是希腊厅专门为了让宾客们玩得尽兴所设计的,有数间不同性质的偏厅可供宾客们打牌、撞球、品酒、聊天。
四个男人则聚在最里面的偏厅里喝着酒、聊着天。
话题一转,转到傅豪年身上。
“你们就不知道,要他过来聊个天,好像要他的命一样,两人在那边依依不舍的,真是肉麻!”
“话可不是这么说,人家现在可是新婚,而且你自己当年还不是一样。”杜东扬说着公道话。
“现在是在说傅豪年,不是在说我。”叶振德要杜东扬搞清楚现在他们要清算的人是谁。
“大哥,这回你可就帮错人了。你们都不知道婚前傅豪年的豪情壮志,说什么她不过是个装饰品啦、没有女人可以左右得了我啦、我的生活不会有所改变的啦、你以为我是那几个被女人要得团团转的男人吗?你们若想听原音重现,可以叫他倒带一次。”杜奇峰马上把傅豪年的底给泄了出来。
“你的长舌还是没改变,我真怀疑你有没有生错性别,最好去检查看看。”傅豪年淡淡地回了一句,径自品着他的酒。
“等等,杜奇峰,你刚刚话里的那句你以为我是那几个被女人要得团团转的男人吗?”请问一下,他是在指谁?”叶振德对这句话感到相当刺耳。
“他人在这里,你不会自己问他。”杜奇峰深知自保之道,却又忍不住地补上一句:“如果你想对号入座,我也不敢……啊!”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噢,他的手一定废了,这家伙真狠!
叶振德搭上傅豪年的肩,威胁着:“老兄,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我在说那个差点将医院拆了的人;还有那个求了N百次婚的人;还有那个老婆离家出走,找了二年才找回来的人。怎样,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傅豪年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叶振德握起拳头就往傅豪年的方向击去。“好家伙!”傅豪年动作比他更快,轻巧地闪过他一击。
有没有搞错啊?亏他刚刚还帮他说话,傅豪年你给我记着!杜东扬这回炮火对准了傅豪年,朝他开火,“笑话,不晓得谁见色忘友,平时找他喝个小酒,十次有八次没到的,到的那两次还是老婆跟着的。”
“还有啊,不晓得谁在亚历山大来访时大吃飞醋的,我的摄影棚差点就被醋海淹没了。”明明不干他的事,杜奇峰也加入战局。
“更不晓得是谁刚刚还要三催四请的,才肯过来一叙的。”叶振德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取笑他的机会。
他们当中原本只剩杜奇峰跟傅豪年未婚,每次众会时,有家室的人都会携眷前往,但令他们不爽的是,傅豪年每次看到他们携眷时,都会摆个冷脸,他们早想帮妻子出一口气,今天刚好逮到这个机会。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不晓得这句话是谁说的,‘我只说如他们的愿结婚而已,可没说我会成天对着她,婚后我还是我,她不过是家里的装饰品。’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嘛!”杜奇峰故意提傅豪年当初发下的豪言。
他们到底是有完没完啊!暗豪年耐着性子不跟他们计较。婚前他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栽在那个小女巫手上,害得他现在被这几个人耻笑,回家他得好好找她算账,这笔帐可有得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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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门口的夏筠晴拉住叶亚韵,“等等。”
她示意叶亚韵躲在自己的后面,两人一起躲在外面听那群男人在聊什么。
“这样好吗?被发现了怎么办?”叶亚韵有些犹豫。
“放心啦,被发现了也不会怎样。”她又不是第一天做这种事,更夸张的事她都干过。
“可是……”
“嘘!小心被发现。”
房内的男人并没有发现两人在门口鬼鬼祟祟,依旧高谈阔论著,孰不知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偷窥得一清二楚。
“他现在是宁愿陪他美丽的小妻子,也不愿意陪我们喝酒聊天了。”
杜奇峰一想到傅豪年婚前在酒吧所说的话,就忍不住拿出来糗他。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人家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更不用说闺房了,咱们兄弟间的喝酒聊天算什么!”
“你们不觉得他改变很多吗?他那张死人脸我们多久没瞧见了,这都是因为有小嫂子的爱情滋润。”
今日一见,叶亚韵才知道男人的舌头并不比女人短,原来男人聚在一起时,也喜欢说长道短的。
夏筠晴则是捂着嘴偷笑着。老公说得真好,傅豪年那张冰脸是很久没瞧见了,难怪她最近看他老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原来如此!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我才发现,真的耶,他这张脸顺眼多了。”杜奇峰啧啧称奇,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三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就算是没脾气的人也会被激得发脾气,更何况是脾气不好的傅豪年。
心想反正叶亚韵不在,在场的又都是自己的好兄弟,这些话一定不会传到她耳朵里,于是傅豪年就放心大胆的说出违心之论。
“你们真的认为我是这种人吗?枉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的个性你们还不清楚吗?你们以为有女人可以绑得住我吗?”傅豪年语带冷淡、不可一世地说着,仿佛那个冰人又回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说你只是逢场作戏,我才不相信咧!”杜奇峰嗤之以鼻。“若这真的是做戏,你也是假戏真作。”
“少来了啦,沦陷就沦陷了,我们顶多笑一笑而已,谁叫你以前常摆脸色给我们看。”叶振德一看就觉得傅豪年在做戏。
“哼!这种小家碧玉,你们觉得我的品味只有如此吗?”
叶亚韵及时用手掩住呼出口的惊喘,全身无力的靠在墙上,她没想到傅豪年竟然会在朋友面前贬损她。
“亚韵……”夏筠晴同情地看着她,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她,就连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上来。
懊死的臭男人!她要进去臭骂他们一顿。“亚韵,我帮你做主,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不要……”叶亚韵急忙捂住她的口,压低声量地道;“不要让他们知道,拜托!”恳求的眼神,让夏筠晴心软了下来。
他们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里面传出来,飘进叶亚韵的耳里。
“说实在话,比起你的红粉知己,她只能算是清粥小菜,而你又是肉食主义者,也真是难为你了。”杜奇峰认真地品头论足了起来,一点都没察觉到傅豪年杀人的眼光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