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专心於工作,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跨过和工作之间的分界,因此,他变得不知所措,不知怎么去应变。
他把双腿伸直,舒服地靠著椅背;艾丽的嘴边泛起一丝笑意,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爱是一种复杂的感觉,理智明明告诉他,艾丽累了,应该让她多睡一会儿,但是在他身体里翻搅的荷尔蒙,却希望艾丽快点醒来,给他一个长长的热吻。他不该如此心急,要给艾丽一些时间,他已经花了三十四年的时间,才找到爱情,一定要有耐心,别把艾丽吓跑了。今天只是第一天,茉蒂和赫伯要好几个星期才回来,他有的是时间.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要求自己的身体要安分一点。要有耐心,等到时机成熟,和艾丽,将会是最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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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慢慢睁开跟睛,环顾昏暗的室内一周。她竟睡著了!克雷顿一定以为她随时随地都可以睡。她看到火炉旁的那个男人,动也不动,克雷顿也睡著了!
她站起来伸伸懒腰。克雷顿睡著的模样真迷人,他的双唇微启,头发散乱,她真想靠过去,用手拨弄他的头发,亲吻他的唇。他一定是太累了,在那么不舒服的椅子上,还能睡得恬熟。他的眼下有些阴影,看来他们是同病相怜了,几天来都没睡好过。
她注意到录影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钟,假如克雷顿整理厨房,又洗过澡--他换过衣服了,那么他才睡半个小时呢!她不该由他来清洗晚餐的餐具。毕竟,他是茉蒂的房客,而且他还付了伙食费。今晚他不仅把整个厨房清洗乾净,还代她付了披萨的钱。当他忙进忙出的时候,她却在这里睡著了。
几天来,她不停地想著克雷顿,但是越是想他,心里越沮丧,特别是他在旁边的时候,她更加抑郁不乐,直到茉蒂和赫伯前往巴尔第摩。她很难过玛莎摔伤了,但是乍听到茉蒂和赫伯决定前去之时,她却有股喜悦,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和克雷顿独处了。只有克雷顿,只有他才能解除她的不安。
今晚,他是如此体贴温柔,全身散发出成熟男子的性感。起初,她还体会不出他的全部魅力,直到他带著笑容,半强迫她去休息,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像他这样的人。她要克雷顿!自从前一晚在枫树下的拥吻后,她清清楚楚自己的感觉。
看著克雷顿英俊的睑孔,她叹口气,今晚,他们是当不成爱人了。反正还有几个星期的时间,她必须耐心等待!
她搓搓双手,室内的寒意加深了。她小心越过他,跪在火炉前,放了一块木头到炉里,用拨火棒把木块堆好,红色的火花很快燃上乾木头。
"你看起来像个天使一样!"
她连忙回过头,克雷顿醒来了,双眼正盯著她看。"你醒了。"
"否则,又是我在作梦了。"
不知是因为刚睡醒,还是渐起,他的声昔变得沙哑。
"我一直梦见你,还有同样的火花。"他的身体不动,眼睛却转个不停,好像试探自己是不是在梦里。火光映在他的身上和脸上,彷佛是从他体内冒出来的一样。
艾丽玩著拨火棒,问:"可以告诉我,你还梦见了什么吗?"
这问题让他想了很久,才回答,"你站在火炉前。"
"这个火炉?"
"我不确定,我只知道你后面有火炉,火光照在你身上。"他抓住椅子的扶手,"你的头发放下来,闪闪发亮:头顶上有个光环,就像现在一样。"
艾丽觉得口乾舌燥,咽了些口水。"我在做什么?"
克雷顿的手指抓得更紧了。"你站在那里对我笑。"
"只有这样?"
"不!"
克雷顿久久不语。艾丽心急了,这不公平,他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她?她极想知道下文,”克雷顿!我在做什么?“
他把眼光移到她的胸部,眼里似乎要冒出火花来,"你月兑掉你的衬衫。"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然后呢?"
"你把它扔在地上,还有你的和底裤。"
"就这样?"她的声音充满。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膨胀起来,也变硬。他连碰她或吻她都没有,怎么就让她如此兴奋?这男人离她至少五尺远,她却已经开始融化了。
"梦中的艾丽,就站在那里,慢慢月兑掉身上每一件衣服,火光照遍你全果的身体,我则温柔的抚模你。"
"你乱说!"她已经不能呼吸。
他申吟了一声,闭起眼睛,"信不信由你!"他把头向后一仰。
她要他继续往下说,他已经把她拉进他的世界了,她要他教她如何找回生命;就算克雷顿只能陪她一小段时间,那也够了,她知道克雷顿不可能和她天长地久,研究一旦结束,他就会离去,然后她必须留在这里,陪著茉蒂和赫伯,回到图书馆工作。但是至少他们现在可以在一起,她可以好好品尝生活,享受生命的喜悦。
她放下拨火棒,慢慢地站起来。她的膝盖没有力气,心跳猛烈撞击肋骨。克雷顿依然闭著眼睛,陶醉在他的幻想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带著笑容,开始解开衬衫的第一颗钮扣。
克雷顿没听见艾丽的声音,於是睁开眼睛,他吃惊地看著她,直到她解开第三颗钮扣.
"你在做什么?"
她的手抖著移到下一颗扣子,"我看起来像在做什么?"
"解开你的衬衫。"克雷顿喃喃的说。
艾丽笑了起来,她把衬衫下摆从腰间拉出来,除去最后一颗钮扣.
克雷顿的眼光落在她的双峯之间。"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了,但是,为什么?"
她解开袖口,"你认为呢?"白衬衫落在地上。
他摇摇头.
她松开腰带,让它掉下来,落在衬衫的上面。背后传来火炉的热,但是真正让她感到灼热的,是克雷顿眼中发出的欲火。她感到涨得要爆开,渴望克雷顿的抚模;她的动作,使得整个房间燃烧起来,不仅向克雷顿表达她赤果的,更传达对他的信任,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克雷顿会保护她,值得她信任。
看到克雷顿眼里的渴求,她更加满足,因为,她知道那眼神是因她而起。"我在诱惑你,克雷顿!"
她的手依然颤抖,以至於第三次才将长裤的拉链解开。她没听到他的答覆,又问了一句,"我可像梦中的我?"
他清清喉头,"当然,"他换了一个姿势,夹住双腿。"你做得更好了。"
她一边笑著,将长裤褪至腰下,滑到脚踝,然后她把脚伸出来,将它一脚踢到原来那堆衣服上。她本来不打算自己做这么多,她希望克雷顿能够主动,甚至帮助她。"你打算整个晚上都坐在椅子上吗?"
"我担心一站起来,你就会消失在空气中,然后,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她双手叉腰,叹口气,此时她就站在离他几尺远,身上只有一件蕾丝,和一件贴身内裤,而他居然以为自巳在作梦。"我向你保证,这都是真的。"她向前走近一步,手指抚著内裤的花边。"抚模我吧!"她呓语著,"我会让你知道,我是真实存在的。"他的眼光紧盯著她腰部的曲线,慢慢地,他伸出手去模著那光滑的肌肤,"你的身体好温暖。"
艾丽往后仰,闭起眼睛。他手指经过的每个地方,正挑起熊熊欲火。"感觉像是在梦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