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盆大盆的风信子就快要开花了,紫色、粉色、蓝色、黄色,重重瓣瓣、整整齐齐,还有那些漂亮的石斛兰、四季海棠和天竺葵……她凝望着那些花,记忆浮动,无法动弹。
在高雄的乡下,终年都是光照充足,专有的热带季风吹过,到处是绿树成阴、花香袅袅,二月的木棉花、三月的黄花风铃木、五月的凤凰木……
顾沁朵怎么会忘记?
善良淳朴的乡民们,商店门口的大声公,在五音不全地唱着欢快的歌曲。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儿开……
啊哟啊哟,你比花还美妙,教我忘不了……
啊哟啊哟,秋又去春又来,记得我的爱……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她没有忘记,只是再也没有人在那儿等她回去了。
顾沁朵默然无声地看着那些黑暗中静静绽放的娇艳花朵,仿佛怕惊醒它们,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响,不等她转身,已找过来的男人就从背后拥住了她。
高大的身躯贴住她纤巧的背脊,成年男子身上散发出的炙热温度和男性味道,让女孩蓦地僵了僵。似乎被烫了一下。
“我……我……”红润的小嘴张合着、支吾着,显然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境地。
他们刚刚登记结婚,原圣成就带她回到这里,不会只是看看花、欣赏夜景这么简单,虽然每天都在做着心理建设,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难免慌张。
原圣成敏锐地看出她的意图,小丫头想要溜走了、想要回家了,问题是,他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被放倒在卧室那张大床上,顾沁朵紧闭着双眸,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在等待着主人的凌迟。
……
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她只记得自己浑身都痛,累得睁不开眼睛,还记得好像一直被他抱在怀里,再后来,她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睁开眼,顾沁朵整个身子就像是被车子辗过,尤其是腰肢和两条腿,又酸又痛,提醒她经历了怎样的疯狂,可是两腿间却是清凉一片,没有太多的不适和痛感。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闪起昨晚的片新,小脸红了。
卧室里只剩她一个人,旁边一个陷下去的枕头,提示她那个需索无度的男人,似乎很早就起身了。
难道已经上班去了?
正在这时,卧室的门从外被推开来,顾沁朵抬眼望过去,正好与男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粉唇抿了抿,她别过羞赧的小脸。
穿着米灰色纯棉V领针织衫、黑色休闲长裤的原圣成走进来,一身的随意轻松。
他坐上床沿,朝她伸出手。
顾沁朵被他的举动吓得脸色一变,连忙揪紧胸前的床单。
他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眸子,差点被她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逗笑,“让我看看你那里怎么样了。”
说完伸手就将丝被掀开,露出小女人不着寸缕的白女敕娇躯。
顾沁朵没想到这人是说到就做到的性子,又惊又怒,又苦于不敢反抗,羞得直朝后缩。
他轻易箝制住她,大掌将两条玉腿掰开,口中还道:“乖,别动,让我看看需不需要再上一次药。”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不……不用……”顾沁朵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但却在他的眼神下僵硬得不敢再动弹。
昨天晚上,等她睡沉,他才抱着她下床去浴室,替她清理,将残余的汁液挖了出来,又替她上了药,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去。
顾沁朵抖着娇躯,全身的毛孔开始舒张,牙关咬得死紧,拼命忍住想逃的冲动,让男人察看那一处的情形。
好在他没有兽性大发又将她折磨一次,很快便放开她的腿。
这就完了吧?顾沁朵刚想着,就听男人不紧不慢道:“你实在太紧了,以后我们每天都多做几次,大概就会好点了。”
呜……她不要活了!
顾沁朵捂住冒烟的小脸,一点不想看见眼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男人。
见床上的小女人又娇又羞的模样,勾人得不得了,原圣成心里一悸,压上她娇小的身子,薄唇贪恋的吮着红润唇瓣,舌尖不由分说地钻了进去,将她柔女敕的口腔满满地,全部渡进自己的气息……
第5章(1)
春天,周日的早晨,活泼的小鸟在窗台上下跳动,晨曦中都夹杂着清脆悦耳的鸟鸣。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勤劳的小主妇,同样在顶楼温室怀抱着喜悦,摆弄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种花是个细心活,她在花市买来种子,拿着小铲子将它们播种在松软的泥土里,替它们浇水、施肥,还要学习如何治虫和防治病害,哪像这屋里的那位先生,搞不好连自家温室种的那些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花嘛,还是自己亲手种的好,顾沁朵老早就猜到,这些花不可能是原圣成种的,他终日在金融界里打滚,哪里肯浪费多余的时间用来搞莳花养草这等雅事?
“呼,好了!”穿着碎花围裙的顾沁朵,一手提着粉红色的桶子,一手拿着小铲子,直起腰,骄傲地看着自己的耕作地。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连续几日阳光明媚后,植物们团簇的女敕叶和新发的蔓条,就如雨后春笋一般涌出,小小的温室里,酝酿出一庭春意,大有“一时之盛”的景致。
她刚刚才种好的两个小盆栽,就放在那些开得正盛的风信子的边上,光秃秃的只有松软的红褐色泥土,她凝视着它们,好像看到小幼芽从土里钻出来,再开出一朵朵小小的太阳花。
“你今天有没有事要做?”身后,传来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
“啊,没有。”顾沁朵速度极快地收起刚刚伸展出的懒腰,转过身,两手拎着桶子,模样乖乖地望着还穿着睡袍的原圣成。
他看着她太过刻意的动作和表情,没说什么,视线盯上那两只光秃秃的小盆栽看了看,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彼沁朵在原圣成背后吐吐舌头,手脚利落地收拾好工具,“咚咚咚”地下楼,又跑进厨房里忙去了。
从登记结婚那天算起,到今天已经快一个月了,她一直和他住在这里,一来这里离学校很近,二来工厂的事她也帮不上忙,但又觉得不能让那位先生觉得自己娶了个游手好闲的“米虫”,思来想去,只能拎着自己的行李,打包上门到这里“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练习如何称职地当一名“黄脸婆”了。
练习之余还不忘跟自己洗脑,只有卖力将金主伺侯好,人家才会尽心尽力地挽救工厂,普渡众生。
原圣成似乎十分乐意看到这一幕,因此手一挥,干脆连每日从主宅锦澜苑来此打扫做饭的佣人都不让来了,家里大小事务全交给了顾沁朵。
原圣成其实……是故意在整她的吧?
成功转型为“小女佣”的顾沁朵一开始难免在心里暗骂,可是后来……
思及此,她小脸一下子红了,忿忿不平地将手里的锅铲冲着空气挥了好几下。
不让佣人过来,其实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下流心思吧!
其实她早该看出,那男人表面上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其实强烈着呢,不仅在床第间为所欲为,现在又遣走佣人,还不是为了方便对她耍流氓?
譬如昨天,她勤快地做起了卫生大扫除,拆下床单、被套、枕巾一股脑地丢进洗衣机里,又把书房收拾干净,拎着吸尘器清洁完窗帘和沙发,最后拿着抹布跪在地板上,打算将原木地板檫得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