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水吞了口口水又问:“你、你到底有何意图?”
他撇嘴嗤哼。“告诉你也无妨,本王要好好地玩弄你,等到玩腻了,再将你丢回给赫连天齐,本王要亲眼看着他痛苦!”
他说得咬牙切齿。
这次,换他看着自己的父皇痛苦,他要父皇偿还欠他的一切,总不能让他永远处在下风。
“你卑鄙、无耻、下流!”她恨恨地咒骂,完全忘了在她眼前的是一国之君,且残暴专佞。
“你就尽情地叫吧!本王保证,你待会儿就会没有力气喊叫。”邪佞的笑意在他的嘴角边扩大。
“你、你龌龊、没人性、禽兽不如!”她咬紧下唇,双手交抱,环住自己的身子。
“还有吗?继续骂吧!你的咒骂声听起来还真悦耳。”他悠哉惬意地微眯着双眼。
她那双燃烧着怒火的双眼看起来格外璀璨耀眼,点亮她的小脸,让她看起来更加动人。
他的心跳顿时漏跳了两下,恍惚间被她迷惑,无法思考。但他随即收敛心神,黑眸变得阴鹜,神情越来越冰冷。
他绝对不会承认有一刹那的心动,他只是想征服她而已。
因为,之前那个假装成温顺听话的她,早已消失无踪,眼前这个桀鹜不驯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她不畏不惧地顶撞他虽然让他感到怒火中烧,但眼前倔强不服输的她更让她才是真正的她。
褚寒水见他将衣服月兑得精光,她的胸口急速鼓动着,呼吸变得紊乱。
他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贲起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显示出他是长期曝晒在阳光下的男人。
她不由得羞红了双颊,别开脸去,不敢直视他。赤果着胸膛的他,让她感受到更强大的压迫感。
“不、不要过来!”因为惊慌,她变得有点结巴。
赫连威烈充耳不闻,仍然继续缓慢地朝她逼近。他将她逼到床角,双手压住在她的身侧,软马上跟着下陷,害她重心不稳地往下躺着。
“这么自动地躺下,真配合。”他伸出大手想抚模她。
她伸出小手,推拒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走开!快走开!”她的喊叫声尖锐而刺耳。
随着他的逼近,她心中的恐惧感不断地扩大,他的胸膛就像铜墙铁壁一样,她谁都推不动。
他的黑眸锁住她的娇靥,眸中的幽光一闪,倏地将她的两手往上按压住,俯首攫住她水润的红唇,粗重地辗压着。
他的吻又狂肆又激烈,肆虐着她的每一处细致的肌肤。她无法喘息,只能被动地承受他狂暴的吻。
陌生的情*欲来得又急又猛,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湿滑的舌就趁她张口喘气时,猛地钻进她的檀口中,探寻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软地带。
湿热的舌尖纠缠着她的粉舌,逼迫她做出回应。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思绪渐渐模糊,胸口越来越闷,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见她似乎没有排拒他的索吻,他低笑,“原来,你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做出相反的回应。
褚寒水的双颊因为愤怒而涨红,紧咬的下唇看起来更加艳红,让他有股想再吻她一次的冲动。
“你混账!不配做一国之君。”她扬声斥骂,眼中写满恨意。
她的吻,竟然被赫连威烈这个恶君给蛮横地夺走了,她的吻,应该给予心爱的男人才对。
她感到既悲伤又愤怒,还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你不必故作矜持,其实你很期待本王的表现,不是吗?”他扬扬得意地问,长指故意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动作看起来很轻佻。
“我不明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别开脸,声音听起来淡漠而冰冷,心中却升起一股惶惶然的感觉。
他的话中有话,让她不由得感到心惊。
“你若想诱惑本王,就该大方地献身给本王,何必再扭捏作态,那未免太矫情了。”他字字句句都带着嘲讽与羞辱。
他已经看穿她的伎俩,不打算再与她玩把戏。
“陛下多心了,我完全没这个意思。”她的嗓音微微颤抖,不相信他竟然这么快就识破她的目的。
他真是一名危险的男人,可恨的是,她无法不继续面对他。
“本王相信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劝你别玩火自焚,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你自己。”他冷冷地告诫。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离我远一点!”她使尽力气想推开她,他却将她箝制得更紧。
“先别急着骂本王,精彩的还在后头。”他不以为意地哼笑。
她越说愤怒,他的情*欲就越高涨。
这次,他是要定她了。
“求求你,别这么做?”她的双眼瞬间染上泪雾,鼻头也红通通的。
她突然低声下气地向他求饶,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好。女人的眼泪一向对他无效,可是,见到她眼中含泪,他的胸口竟然没来由得感到一阵闷疼。
他不该对她产生怜惜之心的。
这是他不该有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只会害苦了他自己而言。对他完全没有益处可言。
他握紧双拳,内心在天人交战,他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直,不知该就此停手,还是继续未完之事。
直到她的眼泪流下脸庞,抽泣声幽幽地在殿内响起之时,他终于颓然地垂下肩膀,结束这场折磨。
就这么硬生生地喊停,对他来说是残忍的惩罚。可是,见到她的泪水,他又无法置之不理,视而不见。
算了,就当他一时大发慈悲好了。
“啧!女人真是麻烦,动不动就哭,让人倒尽胃口,”他低咒几声,快速地翻身下床,随手套上一件外袍,往外走去。
褚寒水不敢吭声,只敢偷偷望着他僵直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
她悄然吁出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她心想,或许,赫连威烈并不如传言中的那么坏。
或许,她看错他了。
他有可能对她产生怜惜之心吗?他不是想折磨她跟太上皇的吗?躲得了这次,躲得了下一次吗?
对于未来,她感到茫然与无措。
第4章(1)
赫连威烈在西境狩猎时,不慎受到邻近小柄派出的刺客暗算,肩膀中了箭伤。
蚌性好强不服输的他,亲自加入搜索队伍,非得靠自己的力量揪出胆敢暗算他的刺客不可。
折腾了一天,再加上没有好好地处理箭伤,他的伤口发炎流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不以为意,喝了几瓶烈酒后,大步来到褚寒水的寝殿“烟水阁”。这座烟水阁曾经是宋晨烟的寝宫,现下,由她的外孙女来住,似乎是理所当然。
对于他出其不意地出现,褚寒水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无法适应。
“你似乎很害怕见到我?”他径自往内走去,大刺刺地在她的床榻上落坐。
褚寒水戒慎恐惧地盯着他,不自觉地拉紧衣襟,深怕他又做出想强行占有她的事来。
见他高大的身躯落坐在她的床上,整张大床瞬间看起来变小了许多。
“整座皇宫都是属于你的产业,你爱来就来,我没有资格发表意见。”她冷言回道,故意别开脸不看他。
他的身上带着酒味,肯定喝了不少酒。至于,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喝酒,她压根没兴趣知道。
“看来,你已经认清事实,知道自己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他的语气带点轻快,不再一字一句都带着刺。
原本,他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烦闷,来到烟水阁见到她之后,心中的郁闷竟然一扫而空了。
他不是应该憎恨她那张脸的吗?怎么反而迷恋起她那张酷似宋晨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