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培文急追上去,“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你,我该死。”
徐忆华心底委屈痛恨的泪水,险些被被逼了出来。
“忆华,你听我说,我不是存心要放你鸽子的,是我的车子塞在北宜公路上,我赶到戏院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邵培文苦苦地解释。
“你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徐忆华气愤地说:“是我自己笨,笨到会去赴一个只见过两三次的陌生人的约会,是我笨。”
“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邵培文恨不得剖心,以示悔意。
“再给你一次机会?”徐忆华恨不得给他一个巴掌,她恼恨地说:“人家说笨一次不算笨,如果再笨一次那才真叫笨,你认为我是那么笨的人吗?”
“忆华……”
“我跟你连朋友都谈不上,请不要叫得那么肉麻恶心。”徐忆华冰冷地说。
说著,一路来到公寓门口前,徐忆华打开大门,正要进去,却让邵培文给挡在面前。
“你这个无赖,到底想干什么?”徐忆华失态地叫骂著,心却慌乱起来。
“我们是见过没几次面,但是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你虽然很气我,但你也很喜欢我。”邵培文大胆地说:“我更不希望你把我当成朋友。”
徐忆华暗暗心悸,难道她的眼神中,真的能看得出对爱的传达吗?
“你是无赖,你不要脸,我根本不会爱上你这种人。”徐忆华强作镇定地叫骂。
“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舒服的话,你尽避骂好了,我不会在意的。”邵培文无怨尤地承受著。
“你……”
面对这样一个死缠不放的男人,徐忆华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像柯豆豆懂得处理这种场面,她更没办法像柯豆豆那样,把一个人骂得痛快。
现在的她,心慌无措,气急得快要哭出来。
“忆华,以前我从不相倍什么一见钟情,但是你让我相倍了。”邵培文深情款款地说。
“我不要听……”
徐忆华推开邵培文,捂住耳朵,奔进公寓内,将大门反锁后,不理会邵培文频频的叫门声,朝楼上冲去。
她没有勇气听邵培文爱的倾诉,因为她知道那会使她的情感崩溃,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开始攻占她心底情爱的城堡,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这么容易使沦陷了。
奔进屋内后,她真的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而哭;哭得好莫名。
一场音乐会,乔和柯豆豆听得是不知所以然。
走出了音乐厅,乔似乎没有马上送柯豆豆回家的意思,柯豆豆也没有表示什么,陪著乔在中正公园漫步著。
清凉的夜,有菜柔的夜灯及月光,几对情侣在倾吐著爱的甜言蜜语。
柯豆豆没有浪漫的情怀,只是默默地陪著乔走著,她知道乔有心事要说。
“她来跟我要分手费。”
乔的这句话像是考虑了很久才月兑口而出,他所指的“她”当然是指他的前妻。
“哦!”柯豆豆只淡然应了,声,她认为自己无权过问他们之间的纠纷。
“我给了她两百万。”乔沉沉地说。
柯豆豆没有搭腔,她认为这应该是合理的补偿,但是她有些意外,乔的妻子的胃口似乎小了些,她想也许是理亏在先吧!
“他们下个礼拜结婚。”乔说得好沉重、好感伤。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著失去所爱的落寞及悲叹,他戚怆的神韵,有股令柯豆豆著迷的莫名魅力。
她紧紧依偎在乔的身旁,想在他空虚落寞的时候,弥补他对女人温柔的渴望。
“豆豆,我们结婚好不好?”乔紧紧褛著柯豆豆,轻声地求著。
“不要给我压力,你答应过我要给我时间的。”柯豆豆极尽温柔地说。
乔没有再追问,现在他只有柯豆豆,也只有柯豆豆能弥补他此刻极须安抚的颓丧空虚的心灵,所以他不愿因为心急而逼得柯豆豆也离开他身边。
“想不想去喝点酒?”柯豆豆温柔地询问。
“会不会太晚了?”乔深怕会伤害了柯豆豆。
“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家。”
柯豆豆不忍心乔今晚伤痛得孤枕难眠,至少她认为这样能抚平乔心中的怆伤,她不求任何回报,只知道是该付出温柔的时候。
中正纪念堂的夜,永远是有著那么柔柔的浪漫,多少令人钦羡的恋情,在这里滋长成带著别人无法分享的浪漫温柔,他们拥搂著,款款漫步走出中正纪念堂。
邵父晚上结束应酬回家时,邵母和崔佳姿在客盛内欣赏著逛了一天的百货公司,买回来的衣服。
崔佳姿一见邵父进门,便拿了条碎花宽大型式的领带,亲热地迎向邵父。
“干爹,别动。”崔佳姿拿著领带,在那父胸前此著花式,询问邵妈妈,“干妈,你肴怎么样?好不好看?”
邵妈妈仔细地打量著道:“是很好看,不过太花了点。”
“花才好啊!这叫老来俏。”崔佳姿亲热地吻了邵父的脸颊,“干爹,这是送给你的。”
“干爹的领带多得是,干嘛还花这种钱!”邵父责骂著,却笑得很窝心。
“这是人家送的,不一样嘛!”崔佳姿撒著娇。
“好,不一样,那干爹以后每天就戴这条领带上班。”邵父笑哄著,有些倦意地说:“干爹刚应酬完,有些累,你陪你干妈多聊会儿,干爹先上楼休息。”
邵文正想进房,崔佳姿慌忙向邵妈妈暗使个求援的眼色,邵妈妈会意,叫住邵父。
“顺兴啊!有件事我想找你商量。”邵妈妈说。
“我很累,有事明天再谈。”邵父疲倦地说。
“是你这个宝贝干女儿的事。”
邵父望了一脸讪笑的崔佳姿一眼,走回客厅,安稳地坐在沙发上。
“你这个鬼灵精,原来送干爹领带是有目的的。”邵父笑问:“有什么事要干爹帮忙的?”
崔佳姿娇笑地走向邵妈妈,像小女儿撒娇般,对邵妈妈推了推,要她代为发言。
邵妈妈无奈她笑著,看了崔佳姿一眼,对邵父说:“佳姿想到公司上班,问一下你的意见。”
邵父微愕问道:“为什么?”
“怎么知道他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她地想学你那个宝贝儿子。”邵妈妈无奈地说,显然她也不赞成崔佳姿的作法。
邵父沉吟思索著。
“干爹,怎么样嘛?好不好?”崔佳姿忙上前撒娇。
“你爸妈知道吗?”邵父问。
“他们……”崔佳姿支吾著,随即骄蛮地说:“人家才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哩!我人在台湾,他们又管不著。”
“这么说,不是你没告诉他们,就是他们没有同意啰!”邵父反问。
崔佳姿嘟著小嘴,答不上话来,迟疑了半晌,才蚊声般地说:“人家还没告诉他们。”
“那不行,你爸妈还没答应,干爹也不会答应。”邵父坚决地说。
“干爹……”崔佳姿一脸不高兴地力争,“公司是干爹的,人家在你公司上班,没有人敢欺侮我的。”
“不行,除非你爸妈同意。”邵父执意地说。
崔佳婆心里有数,要说服父母答应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可不愿这么轻易就放弃。
“好,如果你们不答应,那我就自己去找别家公司上班,以找的学历,不怕没人要。”
崔佳姿威胁著。
以她的学历,要找家理想的公司上班,当然不是件难事,但是那样对她来说,已不具任何意义了。
邵家两名闻言慌了起来。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头工作,我们怎么放心,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对你父母交代!”邵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