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忆华懊恼后悔的同时,邵培文骑著机车从后面赶过来。
“上车,我送你上班,也许还来得及。”邵培文说。
“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干嘛上你的车!”徐忆华气犹未消。
“邵培文,现在你认识了。”邵培文自我介绍后说:“我不想欠人家,也不想让自己内疚。”
邵培文固执的坚持,让徐忆华想笑,不过她可不愿那么轻易放过这莽撞男子。
“那你就内疚一辈子吧!”徐忆华悍然地回绝。
哇塞!这个女人未免太有个性了吧!邵培文暗叹,开始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女人。
徐忆华走了几步,又后悔的骂起自己。不过邵培文也不肯轻易放弃,放下后座的两袋报纸,再度骑车追上。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徐忆华大叫了起来。
“我说过的,我不想内疚。”
邵培文老实不客气地下了车,强悍地将徐忆华抱上后座。
“喂!你这个无赖……”
徐忆华叫骂的同时,邵培文毫不理会她的强烈反抗,拉过她的手,搁在自己的腰上。她在惊悸之时,整个身体倾靠在邵培文的背上。
她感受到一股男人莫名的体温流进身体,是一种值得信赖的安全感。
“抱紧!”
邵培文话方落,车子像箭般冲出了巷口。
“啊……”
徐忆华猛地惊叫,不由得闭起双眼,将邵培文楼抱得紧紧的。
“喂!你的报纸怎么办?”
“我不叫喂,我叫邵培文,报纸没人要的,回来再拿……对了,怎么称呼你?”
机车在车阵中蛇般穿梭著。
“喂!你闯红灯?!”徐忆华惊叫。
“我告诉你了,是邵培文,不叫喂!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称呼?”
约有半个钟头的时间,邵培文终于将徐忆华送到公司。
徐忆华下了车后即慌张地朝公司大门直冲,邵培文丢下车,也赶了过来。
“喂!你跟进来干什么?”徐忆华懊恼地问,她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存著什么心,竟如此原著脸皮紧盯著不放。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徐忆华一股气往头顶直冒,她认为没有告诉他名字的必要,但是不告诉他,他显然不会轻易放了她。
“徐忆华,这样你满意了吧!”徐忆华懊恼地说。
“徐忆华?”邵培文牢牢记在心底,满意她笑说:“鞋子我会赔你的。”
徐忆华忿然扯掉另一只鞋的鞋跟,显然是对邵培文做愤怒的示威抗议。
“不用了!”
徐忆华不客气地将鞋跟丢在那培文身上,正想走进办公室时,吴经理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徐小姐,你以为是在上高级班啊!现在都几点了?”吴经理不客气地责骂。
“经理,对不起,今天上班时出了点意外。”徐忆华惭愧地解释。
“迟到就迟到,还有什么理由!如果每个员工……”吴经理训话之时,惊愕地发现邵培文,他一脸意外,“少……”
站在徐忆华身后的邵培文,忙对吴经理使个眼色,打断了吴经理的话。
“这位先生,不是徐小姐的错,是我不小心撞上她,她才会迟到。”
“经理,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徐忆华忙解释,怒容指著邵培文,“要不是他,我不会迟到的。”
“先生,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行不行?”邵培文含笑求著,眼神中却有著命令的意味。
“哦……哦!”吴经理愣愣地点头。
吴经理怪异的眼神,教徐忆华纳闷。
“经理,我……”
徐忆华怯怯的想再解释什么,却让吴经理打断了话。
“没你的事了,进去工作吧!”吴经理严肃地说。
“哦!”
徐忆华应了一声,看了吴经理一眼,悻悻然地走进办公室。
“徐忆华,鞋子我会赔你的。”邵培文拉高嗓门说。
徐忆华微愣了几秒,才涨红了脸走进办公室。
“少……”
徐忆华进去后,吴经理恭敬的正要开口,却让邵培文用手势阻止。
“不要让她知道我的身分,知道吗?”邵培文正色地提醒著。
“是的!”吴经理恭敬地说。
邵培文引颈向坐在办公桌后埋首工作的徐忆华眺望一眼,才面露微笑地离去。
离开了那家公司,邵培文整个脑子始终盘旋著徐忆华的倩影。
那披肩乌黑亮丽的秀发,像极柔柔纳般的飞瀑;消瘦的瓜子脸配上一双澄澈的胖子,令他神往醉迷。
柯豆豆狠狠地睡了一天,直到徐忆华下了班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醒来。
在床沿,徐忆华一肚子闷气地将早上碰到邵培文的倒楣事,告诉了柯豆豆。
“天啊!你也没受伤,平白送你五千块,你竟然不要!”柯豆豆不可思议地叫著。
“我有气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存心向他敲诈。”
“那又怎么样?摆明是敲诈他也不敢吭声,更何况是他自动送上门。”
“喂!要我为了五千出卖自尊,我可不干。”徐忆华固执地说。
“这是理直气壮的事,干自尊屁事啊!”柯豆豆一脸啼笑皆非,“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跟钱过不去的笨女人。”
其实直到现在,徐忆华远为了这件事既气恼又后悔,只是她不愿让柯豆豆看笑话。
“事情已经过去了,想要也要不回来了。”徐忆华无奈地将柯豆岂拉下床,“晚上陪我去买鞋子。”
“行,不过晚餐你得请客。”
“那有什么问题。”徐忆华爽朗地答应。
两个女人出丁门,痛快地吃丁顿晚餐后,逛进一家打货公司。
百货公司正办著跳楼跌价的打折活动,整座打货公司人潮汹涌,挤得水泄不通。
挤在人潮里,她们根本买不了东西,在女鞋部又找不到中意的鞋子,好不容易两个人才在拥进拥出的人草中,走出二打货公司。
“中国人就是这样,也不管用不用得上,一见打就就没命地采购。”柯豆豆吐了口气,不屑地说。
柯豆豆向来是不写欢这样亮目的购物,精明的头脑告诉她一分钱一分货,赔钱生意可没人做。
柯豆豆抱怨的同时,两个人走过一家鞋店,橱窗内摆著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吸引了徐忆“进去有有。”徐忆华盯若那双鞋子,拉柯豆豆走避店里。
一名女店员笑容亲切地迎了上来。
“小姐,需要我帮你们介绍吗?”
徐忆华有也不有,指著橱窗内的红色高跟鞋说:“麻烦你,拿那双鞋子,我看看。”
职业的直觉让那女店员知道她们是有所准备来买鞋子,而非随意逛逛,遂热情地忙从橱窗内取出鞋子。
“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是从义大利进口,小牛皮……”店员开始喋喋不休地介绍鞋子的价值。
徐忆华无心听那店员的自吹自擂,拿过鞋子试穿。
鞋子的尺码,和她的脚极为吻合,像是为她特别订做似的。
“小姐,这双鞋子的尺码正巧适合你,也跟你的高雅外型很搭配。”
也不管是真是假,这是女店员一贯的职业说辞,但是这双鞋子确实衬托出徐忆华高雅的外型。
“豆豆,你看怎么样?”徐忆华秀著鞋子,征询柯豆豆的意见。
柯豆豆看了又看,满意地说:“不错,很好看。”
徐忆华得到认同后,打定主意买下,只是当她翻了鞋底看了价格,心底暗惊一下。
天啊!四千五百元,这价格令她咋舌。
“怎么了?”柯茸茸纳闷地问。
“四千五?!”徐忆华在她耳际窃语。
柯豆豆不动声色,两人像达成了某种共识,开始漫天漫地的与女店员杀起价来。
最后,以三千五的价钱成交。
她们像赚到一千元似,好不得意,哪料,徐忆华正要付钱时,竟发现钱包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