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
瞧见那一身素白装扮的冷香凝,焦天俊不禁惊喜的叫出声,而憋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
望着伤痕累累的焦天俊,冷香凝不由得心疼不已。她很后悔自己不该放任他不管。明知道他只是一个柔弱的书生,她还让敌人有机可趁。
一思及此,冷香凝的脸上迅速罩上森寒冷戾的阴厉之气,将焦天竣轻推到站在身后的顾聪身边吩咐道:“顾聪,照顾焦天俊。”
“是!”顾聪识相的扶着焦天俊退到一旁。
此时,喇嘛们各个谨慎戒惧的围着冷香凝,就连多尔哀也站了起来。他蹙紧双眉,语带寒霜地提出疑问,“你就是檀公子?”
“少在那边废话!今天你们一个一个都得死!”
自从两年前,她的爹亲枉死后,她就埋头苦练,沉浸在武学的精进上,她曾发誓,只要是她的朋友、亲人、徒弟,她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他们!假若有人招子没放亮,胆敢找死的话,她会连同他们身边的人一并解决!
“口气倒蛮狂妄的,让我们来向你讨教讨教。”
四名弟子眼见冷香凝在一招之内就解决了大师兄的性命,均不敢小觑她的实力,于是很有默契的一起上前。
只见冷香凝使出劈、挡、隔、切的招式,潇洒自若地与他们对恃;靳长风也和其余的红衣喇嘛、黄衣喇嘛缠斗着。
四名弟子因为久攻不下,各个都冷汗涔涔,不由得更加快攻击的速度与狠劲,而排行最小的弟子甚至使出下流的手段——以毒针射击。
“愚蠢!”冷香凝一个旋身,以摺扇将那枚毒针挡了回去,并暗自施劲加猛力道,不偏不倚地射进他的左眼。
“啊……”
那名弟子尖叫声未断,冷香凝又往他的头颅一腿扫去,于是,一颗活生生的头颅就这么应声被踢爆。
碎裂的头颅立刻血飞四溅,喷洒在其余弟子的脸上及身上,就连焦天俊也被波及到。
焦天俊可以明显感受到血液的温热正透过他的手背传递至全身。
哇!他的凝凝好恐怖喔!杀人又狠又准!
多尔哀眼见徒儿落得如此下场,也开始反击,以一个掌劲劈向冷香凝。
“小心!”焦天俊瞥见多尔哀想偷袭冷香凝,急得惊叫出声。
冷香凝立刻旋身闪避,顺势抓住一个弟子的后颈将他提了起来,快速地推向多尔哀。
见状,多尔哀发出的掌劲来不及收回,只能硬生生地劈向自己弟子的颈项,眼睁睁的看着他断气。
“哼!本以为你多正派呢!原来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冷香凝脸上流露出的杀气较先前更加阴郁暴戾了。
焦天俊不拉不放心的吁了一口气。还好凝凝闪过了!
“焦状元,别出声!那些喇嘛们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你这一喊,会让她分神的。”顾聪低声地对他耳语道。
焦天俊跋紧猛点头。好险!差点害了凝凝。不过,他真的好紧张、好害怕喔!万一他们又使出卑鄙的伎俩,就像上次在慧雨寺时那样,让凝凝受伤怎么办?
多尔哀眼见自己一个失手,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子,不禁忿忿不平的使出绝招,绵绵细细的掌风不断的朝冷香凝攻击,一时之间,倒让冷香凝被困住了。
剩下的两名弟子也不甘寂寞地转而攻击顾聪。
彼聪一边要保护焦天俊,一边需要较大的空间来挥动狼牙棒,只能勉强的抵挡。其中一名弟子见到有漏洞,便一拳击向焦天俊的门面……
突然,那名弟子惨叫一声,拳头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落下。
原来,冷香凝快他一步,先以一枚碧绿玉针射进他的后脑勺,当场让他毙命。
同一时间,顾聪的狼牙棒也重击了另一名弟子,只见那名弟子跪在地上,胸前有个凹陷的大窟窿,血流如注。
见状,焦天俊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眼见打不过,多尔哀正想夺门而出时,却被冷香凝—个箭步挡住去路。“我有说你可以走吗?”她狂妄跋扈的说着。
“哼!你别太嚣张了。”多尔哀无奈的只好再和她对打起来。
两人过招一阵子后,多尔哀终于不敌地被冷香疑点中软麻穴,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看样子,你好像是这群喇嘛里面的头头。你叫什么来着?”冷香凝以摺扇支起他的下颚,眼色冰冷地直透入他的心坎。
多尔哀被她那两道似刀刃般的目光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凝凝,听他们说他叫做多尔哀。”焦天俊代为回答。
“那你就哀给我听吧!”说完,冷香凝便使出分筋错骨掌,快、狠、准的击向他的双臂和双腿。
“啊……呜……咿……呀……”
多尔哀凄惨悲怆的哀嚎声,听得焦天俊不禁毛骨悚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没看过这个吧!”顾聪看到焦天俊那副惊骇样,就知道他被吓住了。
“我告诉你,这招叫做分筋错骨掌,就是将人的筋骨分开来再推打回去,那种拉来扯去的痛苦,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会叫苦连天!”顾聪得意的解释着。
闻言,焦天俊不由得瞠目结舌,好一会儿后才说得出话来,“原来这招就叫做分筋错骨掌啊!真是太可怕了!他们那群喇嘛还曾经说过要教我尝尝呢!”他看着多尔哀的惨状,不禁咋舌道。还好他们没对他这么做!
冷香凝来到焦天俊的面前,检视着他的伤口。“是谁伤了你?”
焦天俊被她这么一问,不禁感到窝心不已,因为她在关心他!
此时,靳长风也解决了其他的喇嘛,双手还分别拉着两根绳索,绳索上各绑着数位喇嘛。
焦天俊一眼就认出其中三位——那把他的肋骨打断两根的黄衣喇嘛和其他两位红衣喇嘛。
懊死的喇嘛!他怎么可能会忘了伤他之人!
于是,焦天俊忿忿不平的指着黄衣喇嘛怒骂道:“你不是很嚣张地打断我两根肋骨吗?怎么,你也有今天啊?”接着地转向另外两位红衣喇嘛,“还有你们,当师兄的就能随便指使别人行凶吗?”
焦天俊话才说完,冷香凝便一拳往黄衣喇嘛的胸骨打去。
“啊……啊……”黄衣喇嘛连叫了数十声,因为冷香凝是让他的肋骨一根接一根地断裂。
“手那么犯贱!这是给你的惩罚。”
彼聪见焦天俊再次瞪大双眼,知道他铁定看不懂,便自动地解释着,“焦状元,师父这种打法,是一根一根的将他的肋骨打断,所以他才会外表看起来没事,却又叫得那么凄惨。”
接着冷香凝拿起大刀一挥而下,剖开黄衣喇嘛的胸腔,顿时里面的肋骨便一根根整齐划一的弹跳出来。
“哇!”焦天俊忍不住在心里尖叫。要不是他从小就认识凝凝,也深爱着她,否则他真会被她那种残暴的杀人手法给吓坏。
忽地,又见冷香凝从地上拾起另一把长刀,眼神透露出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意,“我要废了你们的脑袋,看你们还能不能继续作怪!”
刀随话落,两把长刀分别从两位红衣喇嘛的头顶贯人,再从喉咙穿出。
最后,就剩下多尔哀了。
只见冷香凝一个侧踢,多尔哀的身子便如破女圭女圭般飞撞向墙壁,紧跟着以碧绿玉针分别钉在他的四肢上,活月兑月兑像一幅人形壁画挂在那里。
“这个喇嘛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焦天俊的眼神随着她的视线转向钉在墙上的多尔哀,他摇摇头,“没有,我的伤还是他帮我包扎的,不然我早就没命了,哪还能活着见你!”
“好!那我就让他死得痛快一点!”说完,冷香凝又射出一枚碧绿玉针,直中多尔哀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