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妤柔忍了整个晚上的眼泪终于溃堤,她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对不起,我不该在这里,我马上离开。”
“妤柔,对不起,我的意思不是这样。”聂行风手忙脚乱地要拉住她,却发现喝醉的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于是干脆把她给扯进自己怀中,“你不要哭,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疼的。”他轻柔地拭去她的泪。
心疼?他会吗?柳妤柔泪眼述蒙地鳅着聂行风,“你为什么会心疼?我又不是你的谁。”她的话里有点赌气的成分在。
“我……”他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爱上她,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就如同莫司所说的,他的感情早就放下去了,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你……”看他那副为难的表情,柳妤柔的眼泪又开始一颗颗地往下落,“放开我,既然让你那么为难的话,你干么还一直紧抓着我不放?”
是,他是很为难没错,可是问题是他已经放不开她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可是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他扳正柳妤柔,表情很正经、很严肃,可是酒醉的他看起来有一点危险,他此时大概只有四、五分清醒而已。
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她可以相信吗?柳妤柔犹豫着。
被他紧搂在怀里,柳妤柔什么也不能思考,被他浑身的酒气冲得有点醺醺然的,“你爱我?”她再求证。
“是的。”聂行风肯定地点点头,看着她水气氤氲的明眸大眼,忍不住低头吻去她的泪,一寸一寸地攻陷她脸上的肌肤,最后终至她小巧的红唇,漫天欲火放肆狂烧,席卷了整个房间。
柳妤柔知道他正在解自己的衣服,可是她不想阻止,也无力阻止,他嘴里浓重的酒气让她也要跟着醉了,只能无力地拥着他,让他的热情融化她。
叫醒她的,是聂行风蓦地一紧的怀抱。
睁开惺忪的睡眼,首先映人柳妤柔眼帘的是聂行风那张超大特写的睡脸,昨晚发生的一切又迅速回到她脑中,鲜明得让她的红潮一阵一阵涌遍全身。
昨晚他虽然醉了,但动作却仍是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怕是伤了她似的。
艰难地在他拥紧的怀抱中翻个身,仔细端详着他,他睡着的脸一点也不酷,少了一点点压迫感,可是为什么他的眉头蹙得这样紧,表情又是如此不安呢?
“作恶梦了吗。”柳妤柔伸出手去想抚平他的不安,可是却因为自己下的定论而感到有趣,原来,他也会作恶梦啊,她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咧。
她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看他蹙眉,平时他总是一脸从容,一副天塌下来也没关系的样子。
聂行风醒来,抓住她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到自己唇边经喙着,“我是作恶梦,梦到你离我而去。”他热烈的眼神逼得柳妤柔脸直往他的怀里埋。
“你……我……”埋在他怀里结结巴巴,柳妤柔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知道她的脸快要着火了,天啊,他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一点预警也没有?害她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
“昨晚我喝醉了,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聂行风歉然地说出这句杀风景的话。
“你后悔了?”柳妤柔抬起头怒瞪着他,身体气得微微颤抖着,双手则死命地想一把推开他。早该知道他的醉言醉语不可靠,而她都还笨得相信了他,她是白痴,彻彻底底的白痴!
后悔?那可不,聂行风依然紧拥住她,“我怕后侮的人是你。”
“是啊,我后悔了,”柳妤柔一面挣扎一面朝他大吼,一反平日的温柔,“我后悔不该让你救,我后悔不该救了你,我更后悔不该爱上你!”
聂行风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并将她的双手制在她的头顶上,“你不生我的气?”这才是他担心的。
“生什么气?”柳妤柔呆呆地看着他,也对,她是该气自己怎么那么没有骨气的爱上他,“我是很生气,气我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
“你不气我昨晚趁自己酒醉占有了你?”普通女人不是都该气这个才对吗,怎么她气的跟别人不一样,是气她自己的?
“不,我不后悔将自己给了你,”柳妤柔朝他摇摇头,能将第一次给自己所爱的男人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我只是气我自己爱错人了,明知道你不可能会爱上我,可是我却收不回自己的感情。”
“不准你收回!”聂行风朝她大吼,“我爱你啊,你怎么可以在将感情给了我之后又收回去?”
“不,你不爱我。”柳妤柔凄楚地朝他摇摇头,“我很明白你根本就不爱我。”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不爱你?”聂行风大力地摇晃着她,“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当他昨晚的话在放屁啊?“而且你肚子里可能有我的孩子了,我要对你负责的。”
昂责?柳奸柔再也收不住自己的泪,“我不会生你的孩子的,所以你也不用对我负责。”她明白自己在说话,如果真有他的孩子,她会生下来,一生疼爱。
“该死的,要怎样你才会相信我爱你?”爬了爬头发,聂行风几乎要泄气了,怎么他从来没发现女人这么难哄,他快要被逼疯了。
“很简单,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柳妤柔随意地说,反正她也不相信他会跳。
聂行风眯起眼看她,在她眼里只看到坚决,他倏地放开她起身,“你说的。”
柳妤柔捂起眼睛不敢望向他那一边,他这人是怎么回事?暴露狂啊,虽然他身材很好,但也用不着这么现法吧,然后她听到打开窗子的声音。
“你自己说的,我跳下去你就相信我爱你,楼下见了。”聂行风淡淡地说,却差点将柳妤柔给吓得魂飞魄散。
他不会是说真的吧?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柳妤柔跳下床去迅速扯住聂行风正准备往下跳的身体,“你疯了!”她只能下这个定论。
聂行风将她纳进自己怀中,“我是疯了,如果你再不相信我的话,更何况从这里跳下去根本就死不了人,如果能博得你信任,又何妨?”
就算不死也会缺条胳臂断条腿的,他又不是超人,会飞天遁地,“我相信你了、我相信你了……”柳妤柔的身子抖得厉害,在他怀中喃喃地道。
天啊!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他了,那种感觉今她极度恐慌,眼泪更是止不住地直往下滚。
聂行风拥紧她.享受软玉温香抱满怀的幸福,然后在她耳边促狭地说道:“说真的,我挺喜欢你现在这种装扮。”
装……扮?一阵凉风袭来,柳妤柔这才想起自己是赤果果的,她尖叫一声,急忙要退开,“放……放开我。”他眼睛有问题,她身上哪来的装扮?
聂行风并未如她所愿,更是坏坏地拥紧了她,“你刚刚那么欺负我,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他挑逗地轻咬她的耳垂。
柳妤柔被他逗得差点说不出话,她尽量忽视那酥麻感受,“我……我哪有欺负你?”
“还说没有?”聂行风的唇转移阵地,往她胸前的雪白长驱直近,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游移着,“你要我去跳楼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可……可是你又……没跳下去。”柳妤柔的神智开始涣散,如果没有聂行风的手支撑着,恐怕早己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了,他的唇与手正在对她的意志力做出强大的挑战。
聂行风很满意自己在她身上所引起的反应,他轻轻在她耳边呵着气,“所以说你还有挽回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