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空气不佳?当他是病毒还是细菌啊?“有什么风景好看的,不是高楼就是大厦,要不然就是汽车、机车,一大团乌烟瘴气的,只有你这种没水准的人才会说那是风景。”聂行风对段昂的话十分的嗤之以鼻。
段昂真想停车扁聂行风一顿,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打得过“绝星”,为了不在佳人面前出丑,只得硬忍下来,他十分坚信自己是君子,聂行风是小人这个定律,所以他要维持君子的翩翩好形象。
就在他们两个唇枪舌剑、明争暗斗中“抬魅”已经到了,段昂不再跟聂行风多废话,“拾魅”是他的地盘,嗯哼!他有光明的未来,无穷的希望,犯不着在这里跟那个小人多费唇舌,于是他俐落地将车子一分不差地塞进那个小小的停车位中,展现他优良的停车技术,然后朝后座的人如是说道:“到了。”
见他车子已停好,聂行风也毫不客气地揽着柳妤柔打开车门绝尘而去,瞄也不再瞄段昂一眼。
可——恶!竟然对他视若无睹,因为要关引擎、锁车而慢一步的段昂,在后面以眼光凌迟着聂行风的背影,那个卑鄙、无耻、一点风度也没有的小人!
不会吧?!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情形?
原本预定会看到段昂一脸满足地搂着佳人进门的方若决,目瞪口呆地傻在那里,此时她所看到的景象是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小柔“巧笑情兮”地倚在一个男人怀里,而那男人边走路还边“探情款款”地低头注视着小柔……她承认自己是形容有点夸张,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段昂一副怨男似地走在他们后面,眼睛死瞪着搂住小柔的那只手,放出熊熊杀气。
啧啧,她还真怕那个男人会被段昂给瞪穿两个洞,真是太可怕的“瞪功”了。
看着柳妤柔愈走愈近,方若决决定先把段昂给丢到一边去,让她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好像挺有趣的。
“嗨。”打定主意暂时抛弃段昂之后,方若决抬起头来朝正往她而来的一男一女笑着,“咦,你好面熟喔。”她上下左右地打量聂行风,皱着眉纹尽脑汁地想自己究竟是在哪里看过他?
绝对不是她的记性太差,而是由于她太爱看帅哥了,一天之内看过的帅哥俊男无以计数,如果不是像段昂这种每天都会在她面前晃的人,方若决根本就记不住,所以为了让更多的帅哥能归人她那小小的脑容量中,通常她看过的男生在三天之后都会自动消档。
深知她个性的柳妤柔也见怪不怪,所以便自动自发地要唤起她的记忆,“你还记不记得那天PUB里有人闹事,解决那些人让你崇拜得几乎要五体投地的人就是他。”柳妤柔拉过聂行风指着他。
“喔——”方若决恍然大悟的喔了声,“就是那个让你怦然心动的酷哥嘛,说这个比较容易懂啦!”她笑得很贼。
“你不要乱说啦。”柳妤柔的脸迅速变色,一边低声骂方若决,一边不忘悄眼偷观聂行风的反应。
方若决越过吧台拉过柳妤柔.嘴附在她耳边,口气很是暧昧,“真想不到你动作那么快,快给我从实招来,你是怎么把人家骗上手的啊?”
听到这些话,柳妤柔更是由脸至耳根到脖子,她又羞又怒地瞪方若决,“方若决,你再乱说的话我就不理你了。”天啊!让她死了吧,好心点劈个地洞给她钻吧,她无法想像刚刚那些话让行风听到了之后,他会有什么反应?
好加在,他似乎是没听到,柳妤柔一面偷偷打量聂行风的反应,一面抚着胸口直喘着大气。
方若决笑得眼眯眯的,似乎是很乐见好友这副害羞的模样,而看样子呢,段昂是铁定要失恋了,想到此,她不禁投给他同情的一瞥。
段昂十分不屑她无谓的同情,他瞄了眼钟,见开演的时间快到了,便一甩头潇洒地走向休息室,公是公,私是私,无论如何他也会把自己分内的工作给做好,然后再从长计议如何掳获佳人芳心。
还真是有个性啊,摇了摇头,方若决的注意力又放回眼前的一男一女身上,她眉开眼笑地露出个媒人脸,将柳妤柔与聂行风的手交叠握在一起,“我说那个……咳!”糟了,她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也没差啦,于是她又继续说下去,“你可要好好对待我们小柔,有我们小柔当女朋友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要好好珍惜啊!”那语气慎重得仿佛是她要嫁女儿似的。
女……朋友?这个称谓令聂行风好陌生,他不自觉地放开柳妤柔的手,脑中又荡过时央那句话——杀手得无情,否则的话……他想也没想地便月兑口而出,“她不是我女朋友。”
话才一出口,他又马上后悔了,因为他看见柳妤柔浑身一僵,脸上的表情失落得让他好心疼,他伸出手想再拉住她的手,却被她给躲开了,“妤柔……”
忍住心中强烈的蚀痛,不让它表现出来,柳妤柔强迫自己一脸无动于衷,“若玫,有什么工作要我做的?”她强颜欢笑地问方若决。
是啊,他从未曾说过些什么,也未曾表示过什么,那么,柳妤柔,你又是在期待些什么呢,别傻了吧!
方若决不是看不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波涛汹涌、情潮翻腾,但她仍拿了一块抹布给柳妤柔,“你先去帮我擦擦桌子吧。”或许冷静才是他们两人此时最需要的。
坐在吧台边,看着柳妤柔落寞且似乎有些颤抖的背影,聂行风无法解释此时他心中微微抽痛的异样感受是什么,心痛吗?爱与不爱、有情与无情,他迷惑了,矛盾的情绪不停的扩张、扩张,并且开始思考起莫司所说的话。
是否,他也可以拥有爱情?
“给我一杯烈酒。”贪婪地捕捉柳妤柔在各桌间忙碌的身影,聂行风朝吧台内的方若决吩咐道,此时,他极需要麻醉自己,或许可以使他矛盾的脑子清醒些。
“你尝尝这个。”方若决不理他,迳自将一杯鲜绿色的东西放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聂行风端起来闻了闻,有薄荷的味道,他将它给推回去,“我要烈酒。”搞什么,给他乱七八槽的东西。
“为何不尝尝?”方若决朝他神秘地眨眨眼,“这款酒叫做Fastlovejulep喔。”
初恋滋味?见鬼的地才不需要这种东西,他又将酒给推回去,“我要烈酒。”
“0K、0K!”方若决无奈,只得给了他一杯伏特加,看得出他真心想醉,又很鸡婆地给他一个烂提议,“要不要每种酒都来一点,多酒混喝最容易醉了,你就不用喝得那么辛苦了。”
看了方若决一眼,聂行风接受了她的提议,开始一次一杯不同酒地喝着,眼睛仍是不放松地随柳妤柔的身影转,偶尔看到有些不规矩的客人会乘机吃她豆腐,他便不由得怒火中烧,相信此时他手上若有一把伧的话,他会很乐意轰了那些猪哥。
聂行风又仰头灌了一杯琴酒,眼前酌东西开始重叠化,天花板也开始转……“砰!”的一声,他终于醉倒在吧台上。
怎样,醉得够彻底吧?看着吧台前自己的成果,方若决扬起手,准备叫柳妤柔回来烦人,省得在这占用她做生意的空间。
不过,算了算聂行风所喝的那些酒,她今晚的收入也算是挺可观的,他真的很能喝。
怎么会醉成这副德行?柳妤柔站在聂行风旁边没好气地瞪着他,他刚刚那一席话,真的伤她好深、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