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爆千秋摇头。她个性随和,相信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合作愉快。
“那好,近日我再调配几个合适你的人选让你挑选。”胥郡喝了口咖啡后再问道:“还有没有问题?”
“目前没有。”宫千秋看公事也讨论得差不多了,也拿起面前的漂亮瓷杯,喝着她最爱的水果茶。
两人之间顿时变得安静,坐在咖啡屋的落地窗前,各自盯着自己身前的饮料,谈论完公事,两个不熟悉的人似乎没有交集可以引起聊天的话题。
爆千秋偷偷地观察着胥郡。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胥郡。”一女子打破他俩之间的沉默。
胥郡抬起头来望着站在身旁的女子,两道剑眉相交,表情冷然,眼神凌厉地看着女子。
爆千秋见他的表情瞬变,抬眼看向这个轻易影响胥郡情绪的人。
眼前站在咖啡桌旁的女子有着瘦长的身材,五官并不突出,脸色有着近乎病态的白皙,身着白色的连身洋装更衬得她空灵的气质。外表不亮眼,却有着足以令人多看一眼的独特气质。
“胥郡,你搬来台北,为什么不告诉我?”女子表情凄然口气冷淡地望着胥郡。
“你不是我的谁,我何需告诉你。”胥郡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即瞥开,兀自喝着咖啡。
“胥郡——”女子见胥郡如此冷漠,神情紧张地坐在宫千秋身旁。“为什么逃避我?”女子旁若无人地紧抓着胥郡的手,生怕他一溜烟地又消失。
“冰映,放开你的手。”胥郡欲挣开她紧握的手,但她似是铁了心,硬拉着不放。
“不,我不放开,不放开。我一放手你又会从我身边逃开。为什么……为什么要逃避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肯试着接受我的感情?我要求的不多,只是想要待在你的身边。”名唤冰映的女子紧握着胥郡的手贴在白皙的脸颊上,紧闭着眼,原本盈眶的泪水直流而下,滚烫的热泪落在胥郡的手背上。
胥郡一震,深叹了一口气。看似娇弱的她为何一论及感情却如此执着?她有大好的条件去迫寻属于她的幸福,为何就得跟随他?
“胥郡,我看你们聊,我先告辞。”这样的场面宫千秋觉得自己在场反倒使得三人尴尬,不如先行告退。
“一起走吧。”胥郡不舍地看了女子一眼后,狠下心硬将他的手扯回,拿起账单走向柜台,付完帐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厅,往庆迎大楼走去。
“啊?”宫千秋愣在原处。应该是她这个局外人离开的,怎么胥郡就这么放下他的朋友离去?宫千秋不解地摇摇头。再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女子坐在她身边她也无法离开,她算是被这女子困在这里了。
女子见胥郡无情地离去,忍不住悲痛,俯在桌上啜泣。
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实在没错,同为女人的宫千秋,看到别人流泪实在感到惶恐害怕,不知该安慰还是任由她哭泣好。
“小姐,你用不着那么伤心嘛。”宫千秋试着安慰,但似乎效果不彰。
“他是不是为了你而如此对我?”女子趴在桌上,声音闷闷地传出,肩膀因啜泣而剧烈抖动着。
“不……不是,绝对不是。”宫千秋连忙摇头挥手否认,怎会无缘无故被误认为坏人姻缘的第三者,真是冤枉。
“那他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女子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地看着宫千秋。
“这……”这叫她如何解释啊?宫千秋从未卷入这样的纷争中。“小姐,你想想,我若是像你说的在胥郡心中如此重要,他怎会就这样抛下我离去?说老实话,我跟他认识不到一个星期,我与他只能算是第二次见面,所以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子。”宫千秋极力与胥郡撇清关系。
女子直盯着宫千秋,心里斟酌着宫千秋字句间的真伪。
“对不起。”女子用手背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拭去泪痕。
爆千秋递给她面纸,她在脸上胡乱地擦了擦,才又对着宫千秋说道:’“我很少这样失控的。”
爆千秋狐疑地回望着她,她这句话实在很难说服她。
“是真的,我找了他几个月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情绪才会如此激动。”女子轻声补充。
哇,想不到这女子不但有独特的气质,声音也如此好听,宛如黄莺出谷般悦耳。
“对了,我叫谢冰映。”女子口气哽咽的自我介绍;
“我叫宫千秋。”
“对不起,耽误了你的时间。”谢冰映见自己困住了宫千秋,抱歉地点点头后起身让官千秋离开。
“没关系。你没事吧?”见她方才情绪如此失控,宫千秋有些不放心。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爆千秋走出咖啡座,往大门走去,想到什么再回头对着谢冰映说:“对了,我是胥郡的同事,在对面的庆迎大楼三十楼的天籁电台上班,有空可以来找我。”说完还对谢冰映俏皮地眨了眼。
“嗯。”谢冰映挤出个笑容点头。
爆千秋出了咖啡厅的大门,忍不住又回头看了谢冰映一眼。她这孤寂的身影,跟胥郡给她的感觉十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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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郡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宫千秋坐在陶酣的办公室中思考着。
与胥郡讨论完后,因陶酣承诺今天要将随身录音机还给她,所以她一回到大楼即上了三十三楼,大摇大摆的进了陶酣的办公室。陶酣的秘书见是她,未通报就让她进了办公室。
陶酣正埋首于公事之中,见她进来就任由她坐着等。
“自己去了解不就得了。”陶酣挥洒着笔墨,在一份资料上签了名,头也不抬,回答着宫千秋的问题。
“但他那人生性冷然又孤僻,不是很容易相处,而且……”宫千秋停住,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而且怎样?”
“我说了你一定又说我太主观,但我还是要说。我觉得他对我有偏见,有着莫名的敌意。”
“敌意?”陶酣停住忙碌的手,抬眼望着宫千秋。对着她撇了撇嘴角。“你太多心了。”
“早预料你会这么说。其实我也不确定,那只是第一次见面时的一种感觉。但今天就不同,他工作时与平时就像两个人,今日他那谈论公事的认真模样,比起上回友善多了,我想也许如你所言,是我太多心了,但他难相处倒是真。”
“嗯,上采有什么事?不是专与我谈论胥郡的吧。别忘了你现在是上班时间。”陶酣签完最后一份文件,送给秘书去分发给各部门。
陶酣盯着宫千秋瞧。她为何对胥郡这么有兴趣?难道她对胥郡……不行,他已经等了她五年,不能再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
“你是真记性差还是故意装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另一件事。”宫千秋走向他那昂贵的沙发,盘腿而坐。
“我没忘,但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希望你敬重你的工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随便离开工作岗位。”陶酣语气认真严肃。
“五、四、三、二、一,时间到,十二点整。”宫千秋看着表倒数秒数。“陶大老板,我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可否请你将属于我的随身录音机还给我,好让我可以心无旁鹜地坚守在我的工作岗位上?没有录音机我实在是食不下咽,寝食难安,连做个工作也不能专注。”宫千秋也板起脸站起身,口气不善地对着他说。
陶酣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向宫千秋。“走吧。”拉着宫千秋的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