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想着这疤,我从没把它放在心上。”
“好,不气、不气。”魃笑着拍拍她的脸颊,知道她不爱他提起这话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于归时,他以前不在意的问题顿时变成心头
的重担。他从来就不曾在意别人如何看待他,却在面对于归时,希望自己是最完
美的。
“那要乖乖睡觉?”她的口气像是对待小孩子般。
“嗯!”魃笑了笑。
“乖乖睡了……”呢喃着,于归缓缓闭上眼睛,进入遥远的梦乡。
魃微笑着,想着自己竟被当成孩子哄了。这真是奇异的感觉,不过他喜欢。
于归眨了眨眼,适应洒落于房里的日光,翻个身露出纤白的大腿压在被上,
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便要再进入梦中,找周公好好下盘棋去。
猛然了开双眼,“呀——”她瞬间弹坐起来,却在下一刻感觉全身似乎都要
散了,“嗯……”她缓缓申吟着。
模了模身畔的位置,她轻呼口气。好险,魃哥哥不在,不然她真不知自己该
如何面对他。
想到昨天觉得好羞人呀!于归捂住两颊,陷入昨天的情景。
老天!看她在想什么!顺手敲了敲额,让自己别再沉溺于昨日的回忆中。轻
轻移动双脚,她想要穿上衣服,却倒抽口气……
门扉打开!于归的身手此生大概再也没这么迅速利落过了,一个动作便躺回
床上,身上更是包得密不透风。
抬起的脸在看到来者为何人后,顿时红得像要烧起来似的。
“你醒了?”魃将饭菜置于桌上,转身坐于床畔。只见整个棉被中只露出
两只日闪亮眼眸,含羞带怯地看着他。“先起来用膳吧!要睡吃完再睡,现在都
中午了,你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用膳呢!饿坏了可不好。”
怎么办?于归着急地想着该用何种法子月兑身,她现在可是身无寸缕,教她如
何起来?
魃可就没这种困扰了,轻轻一扯便将棉被拉到一旁,扬着晶亮的眼,自得地
欣赏起于归婀娜多姿的身子。
到底该先遮哪里?于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手赶紧遮住两腿之间,一手横
安于胸前。
可惜,魃对她的努力完全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毛手毛脚起来,粗糙的大掌
沿着细长的颈项游走。
“魃……”于归睁大眼,看着强行拉开她并握住她的大掌。
魃还要吗?但她还痛着呢!
魃当然看得出她在想些什么,“别怕,我不是要做那件事。”
于归顿时松了口气。好险,不然她真怕待会儿自己会疼死。虽然现下是不会
靶到痛楚,却还是不舒服呢!“我特地吩咐厨子准备了些你爱吃的菜,你快吃些,
别饿着了。”他将她连人带被地移至圆桌前,也不用她动手,一切都由他伺候,
“多吃些,都快入冬了,你还这么瘦,该再养胖些。”
“又不是猪!”于归撒娇地偎在他怀里,不依地抗议。
“我希望你身子骨再壮些,这样怀孩子时才不会太辛苦。”他缓缓模着她的
肮部,满脸的笑意,“或许现在已经有一个了呢!”
多好啊!有一个像他俩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女孩子好了,如果跟于归
一模一样就更好了!魃满脑子顿时充满孩童的笑声。
“哪有那么快!”于归的青葱五指覆上抚在肚子上的大掌。
魃扬起嘴角,噙着深意的眼眸直盯于归,“相信我,我们一定很快就有宝宝
的。努力的耕耘一定会有收获,为夫一定会尽心尽力播种,你要相信为夫的能
力。”带着保意的笑容,似乎预言着以后将夜夜春宵。
于归立刻羞红了双颊。她当然知道魃的厉害,要不然她的身子骨现下也不
会像要散了似的。于是,两人就在这暧昧氛围下度过了祥和的下午……
于归开心地唱着歌,全身散发着美好的心情,脸上更是带着欢欣的笑容。
可惜世间总难有十完十美之事,有人是完全与她不一样,满腔的怨言可以说
是无处宣泄,一张脸简直是皱成一团了。
“嗯?谢大哥,你怎么在这儿?”于归好奇地看着拿着扫帚的谢主恩,“现
在都已经晌午了,你不休息吗?还是你有什么心事?”她怀疑地睨了一旁的落叶,
觉得这一幕怎么如此熟悉。
谢主恩苦着一张脸,“没,大嫂还是快去用膳吧!大哥正等着你呢!”他是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事情又不是他说的,干吗把账算到他头上来?而且他们不是洞房了吗?他这
样算是做好事耶!怎么会好心没好报,魃竟还敢怪他嘴巴大,呜……苦命呀苦
命……
于归看着谢主恩一脸抑郁的样子,心中更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此,怕他会
想不开。“你同我一起用膳吧!最近都没跟你好好聊聊。”仔细一想,这阵子她
真的很少看到谢大哥呢!
他当然没时间跟她聊天,这几天他都在这儿做苦工嘛!谢主恩在心中叹道。
老天有眼,他终于要月兑离苦海了,这下子有嫂子的护驾,大哥可就没办法整
他了。谢主恩兴奋地提起笑容,却在下一刻忽然沉了下来。
“咳!大嫂,我先把这里扫好再说,你先去用膳吧!大哥可能等得不耐烦
了。”谢主恩勉强弯起嘴角。
懊死的魃!现下倒懂得过河拆桥了。左脚开始隐约感到一阵抽痛,而凶器
包是大剌刺地躺在一旁,这凶手不作第二人想,便是那不识好人心的
呀!又来了!他的右脚……
“大嫂,你快去吧!大哥真的等不及了!”她再不去,他的脚恐怕就要废了。
“可是……”于归怀疑地看着拢起眉心的谢主恩。
“你快去吧!待会儿我会去吃的。”扬起手,他快速地驱赶着,惟恐她再慢
一步,自己身体哪个部位又要受到人为的伤害。
“哦!那我去了。”于归移动着脚步,“不然我请人热几个馒头留给你。”
她转回头喊着。
“好!好!”谢主恩快速点着头。还是大嫂好,哼!真是让魃捡到便宜,
竟能娶到如此贤妻,一定是上辈子有烧香,不然以这一世来看……哼!他就不信
嫂子会没眼光到自跳火山坑。
看着于归远去的身影,谢主恩继续挥舞着扫帚,陷入自个儿的自怜自艾。
呜……他怎么会如此可怜……
“谢谢你们的帮忙,你们可以下去了。”于归慵懒地说。泡澡是最舒服的了,
既可以放松心情,又可以消除疲劳,真是一举两得。
快乐地哼着小曲,细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漂于水面的花瓣。眨了眨眼,
她娇媚地玩着自个儿最爱的游戏,一会儿快速搅动一池花水,一会儿又将鲜女敕花
瓣往上抛撒,有如花间仙子般戏于其间。
“你玩得可真高兴。”
一双手臂无声无息拦腰抱住她,蛊惑人心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喃。
于归羞红着脸,对忽来的访客感到意外,“你怎么下来了,我正在泡澡,你
快上去!”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房了?
“不。”魃轻吮着她的耳垂,“好久没好好泡过澡了,今儿正好同你一起
来个鸳鸯戏水,不然每回回房时,你都已沐浴完。”语气里是说不尽的惋惜。
“你……”
魃轻易地截断于归的话,“我们好像还没一同洗过澡?今天就让为夫替娘子
服务吧!”大手不由分说地抚上她的肩头,顺着肌理缓缓移动,慢条斯里地滑过
小巧的肩头、白皙的手臂及柔女敕的手掌,虽说是清洗,却有偷吃豆腐之嫌。
对于手下触碰到的肌肤,魃是满意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