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大概会持续到君砚成亲当天吧!”迎曦山庄的夫人陆千云眉目含笑,心花怒放。
“娘呀!您要是喜欢热闹,以后我天天请人到家里来唱大戏,也免得您老是逼孩儿尽速成亲。”章君砚故意逗他娘亲。
“别在这里耍嘴皮子,我可不是爱吵爱闹的,只是要你早早了结终身大事,省得我和你爹天天面对著大鱼大肉、温床好被的却是寝食难安。”
迎曦山庄世代单传,香火延续也是每一代少主必定面临的头痛问题,从来就没人例外过。
陆千云在谈话之际,望著正在一旁忙得天昏地暗的相公章敬恒说道:“你爹当初就是这样子,被逼急了,才赶快选了我成亲的。”
没有怨怼,却是满腔的幸福甜蜜盈上了陆千云风韵犹存的脸。
章君砚很是欣慰,更进一步说道:“娘,您放心,我的媳妇儿可是人中之选。”
陆千云含笑点头,与章敬恒互望的眸中流露出几许欣慰,“的确,你的眼光很好!在金陵城中,有谁不知方小姐端庄娴淑,才貌兼备,最难得的是与我们正好门当户对呢!”
“是啊!”章敬恒也赞同地说道:“还好你没选上一个身份地位不相配的人,不然我们家可要天下大乱了。”
这点小道理章君砚岂会不知?
娶妻已经够麻烦了,他又怎会专程挑一个备受争议的女子,让众人来反对婚事而增加自己的困扰?
这种不聪明的事他绝对不会做,也不会是他的作风。
“君砚,成了亲之后就是有家室的人,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也让雪霏?我们章家多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女圭女圭。”陆千云慈爱地叮咛著。
“知道,这我会。我们夫妻俩一定会加倍努力,让爹娘有数不尽的孙子可以抱。”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了。”陆千云笑眯了眼,很高兴儿子如此善解人意。
“当然*!”章君砚似在自嘲:“如果又是单传,岂不表示以后我儿子又要受到逼婚之苦?倒不如多生几个胖小子,免得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全系于一人身上,实在太苦了。”
这他可是深受其害的。
陆千云笑睨了儿子一眼,“逼你成婚也是为了你好,要不是有我在一旁唠叨,还不晓得你要拖到什么时候?”
一讲到这个话题,章敬恒只会捻著山羊小须,面带微笑地看著儿子挨?。这是最聪明的作法,否则等一下连他也会有事。
好巧不巧,屏书正在这时回到府里来,马上便被夫人唤住。
“屏书,你送了珠钗首饰过去,新娘子喜不喜欢?”陆千云忙问。
“喜欢,方姑娘岂止喜欢,还爱不释手呢!尤其她一眼就挑上夫人特地送的翡翠坠子,马上就戴了起来。”
陆千云一笑,“你这丫头真是愈来愈滑舌了。方姑娘家境富裕,又怎会在你这丫头面前对那些首饰爱不释手呢?准是你存心讨我欢心,故意说这些话来哄我。”
屏书伸了伸舌头,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她在夫人面前真是无所遁形。
不过,心思细密的屏书可也有出卖一点点情报给方雪霏喔!她要她切记在成亲当天,千万要戴上今日送去的翡翠坠子。
那是夫人仔细挑的,若瞧见媳妇儿与自己心意相通,一定可以为她们婆媳之间加温。
屏书丫头这会儿还在?自己的聪明伶利而沾沾自喜呢!
于是她还自作聪明地对少主说道:“屏书看得出来,方姑娘很想早日嫁给少主你呢!”
章君砚很有兴趣看屏书这丫头还想搞什么花样。
“哦?”他挑高了眉,脸上是询问的神情。
“方姑娘一直拉著我问东问西,问的全是有关少主的事情,边听还会边笑哩!”屏书像在卖弄什么似地笑道:“哦,对了,她笑起来好美,让人忍不住要盯著直看。”
这他早就知道了。
章君砚极力忍受著屏书在他耳边的絮聒,听著有关方雪霏的一切。
快要成亲了,他想更了解他的未婚妻。
***
再过五天,就要和章君砚拜堂成亲了。
一切的东西都已预备好,而今只是盼著良辰吉日快快到来。
方雪霏可说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儿,现在虽然已是夜深,但她却难掩兴奋之情,毫无倦意。
她杏眼四望,浏览著自己的闺房。
这间房间因她要出嫁的关系,被布置得喜庆洋洋,不但纱幔床帷全换上了艳丽华美的大红色,窗上门上,更是贴上了一个个讨喜的喜字。
辉煌的烛火一点燃,一片红光灿灿,直逼人双目。
方雪霏轻轻抚著自己新裁成的嫁衣,脸上净是幸福的表情。
“真想再试穿一次嫁裳!”虽然她今天才刚试过,但,女孩子在面对自己最美的一刻,总难免多些自恋。
方雪霏不假思索,随即换穿了她心爱的喜服,四周灯火挑著高张的艳色,更加衬得她娇艳无双。
方雪霏在镜前做出各种美丽而撩人的姿势,她窈窕的身子在层层喜服的包裹下,让人直想一窥其中奥秘。
“先前喜婆跟我说了不少新婚之夜的事情,可是她说得含糊不清,到底该怎样做才对呢?”待嫁少女,难免对洞房之夜充满浪漫情怀,方雪霏用手按上了自己鲜美丰润的唇,羞赧地喃喃自语:“他是不是会吻我这里?”
这是她听娟娟那坏丫头说的,还不知是真是假哩!
房屋的一角,有道硕大的身影微微晃动,间接伴著一声男子隐忍不住的粗喘。
而方雪霏只是一直沉浸在美丽的幻想里,浑然没注意周遭有异。
她继而审视自己的嫁妆和堆满房的礼物。不禁笑了开来。
“反正我也睡不著……”方雪霏走向各色礼品,不如来一一细看吧!
这些礼物堆满她的房间,让她的香闺略显狭隘。但方雪霏并不心烦,相反地,她还很开心呢!
在屋子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道男子热烈的目光一直没自她身上移开过。
她白里透红、熠熠生辉的脸颊,看来匀净的颈子与四肢,还有那被紧密包裹的窈窕身段,在在让他血脉喷张。
方雪霏细看首饰,看到不少贵重的东西,笑靥正如妍丽盛开的玫瑰,那男子却在此时悄悄地由她身后逼近。
“唔……”方雪霏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人由身后蒙上口、猛力抱住。
她惊恐的双眼虽睁得老大,但却无法动弹,也叫不出一丝声音。
那男子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攫住他盯了许久的猎物般,疯狂地一扑而上,直剥她衣服。
方雪霏的衣裳被那男子胡力扯乱,但因他动作狂暴,无法解下她的腰带,于是愤而掀开她的前襟,用力地抓弄她胸前的双峰。
方雪霏只觉得胸前一片凉意,继之是被人出劲把玩的疼痛,她连“不要”都叫不出口,只能潸潸地掉著泪。
她泪落得更凶了。
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绣裙正被人揭开,那人粗鄙的手直探进她女性身体的最深处。
终于他空出那只蒙上她嘴的手。
“呜……”方雪霏哭嚷出声,“你干什么?”
那人一手抱紧她几近全果的身子,一手绕至前方,探在她腿间。
“在教你呀!你不是想知道新婚之夜该干些什么事吗?现在懂了没有?”那人语气无赖,大手依旧摩挲不停。
“住手……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呜……我可要叫人了!”
“叫谁?”那男子不屑地冷哼,“最好也把你未婚夫一起叫过来,让大家看看你这名门淑媛正在如何地风流快活!”
那男子深知方雪霏没那个胆叫众人齐来观赏这一幕不堪的活,所以他更放纵肆恣,一点也不用担心她会大声呼救或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