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山区的关系,昨夜未关的窗户传透进来清新的空气,教早已习惯于都市混浊空气的水如净,一整天的心情也因为早晨的好空气而明亮起来。
进入浴室做过简单的梳洗,水如净推开房门决定下楼逐一认识这个新环境。
当水如净下楼时,迎接她的是另一个意外。
她以为昨晚外出后就没有回来的人,此刻正坐在餐厅享用美味的早餐。
“早安。”基于礼貌以及日后的好相处,水如净率先问好。
司丞由财经报纸中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道了声早,尔后又继续低下头阅读手中的报纸,仿佛那里有十分吸引他视线的新闻一样。
男主人对她漠不关心,倒是昨晚就熟识的管家刘伯前来和她寒暄几句,并问她是否和二少爷一块用早餐。
水如净看了不动如山的男主人一眼,决定不自讨没趣。
“我想先出去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回头我再用早餐也不迟。”
朝刘伯露出甜美的微笑,水如净伸手推开餐厅:旁的侧门,让自己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之中。
当水如净消失于门板之后时,始终埋首于报纸中的司丞精准的抬起头,刚巧来得及目送她的背影消失。
司丞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水如净离去的方向,思索了许久……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
苞他谈契约时,像个游戏人间、身经百战的浪荡女郎,口齿犀利的险些让他招架不住。
等到开始同居之后,却又含羞带怯,纯真甜美的像个没谈过恋爱的处女。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水如净?他很想知道。
☆☆☆
新鲜的一天很快的过去,而夜晚很快的降临……
当司丞和水如净沉默无声的在餐厅用过美味的晚膳之后,司丞便和永谷相偕进入书房,而这一进去,三个钟头也悄悄地过了。
起先水如净还很有精神的坐在起居室吃餐后水果、看电视,但一、二个钟头过后,她开始频频地打呵欠。
时针才指着十和十—的中间,显示现在才晚上十点半,离她平日正常的上床时间还有一个半钟头。
水如净回想什么都新鲜的这一天。
一定是她白天忙着逛花园,忙着帮园丁王伯种花、浇水,忙着帮司机小陈洗车,忙着认识一大堆的女仆人,有阿玲、如玉……等等。
傍晚,她又偷偷溜进厨房,缠着王妈教她做菜,致使她才会这么疲倦。
这时水如净决定关掉无趣的电视,回房去洗个香喷喷且消除疲劳的泡泡澡,好帮助她舒服地睡大觉。
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润的长发,水如净步出热气蒸腾的浴室。
才一出浴室的门,房间的门板上却传来敲门声。
下意识的抬眼看墙上的时钟,十一点半,水如净心里狐疑着,这个时候是谁会来找她?
一打开门,女仆如玉手捧着一个纸盒,脸上洋溢微笑地看着她。
“如玉,这么晚有什么事吗?”说这句话的同时,水如净的双眼直盯着如玉手上的纸盒瞧,好奇地猜测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这是二少爷让我转交给你的。”如玉递出手中的纸盒。
司丞?这么晚了他干嘛派人送东西给她。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重要,非得在三更半夜送来不可,明天再送不行吗?
伸手接过如玉手中的纸盒,水如净张大好奇的眼,满怀期待地看着如玉。
“如玉,这纸盒里是什么东西啊?”
用手掂了掂手中的东西,不重啊,甚至称得上轻。
一个大纸盒,却装上轻巧的东西,令她好奇极了。
“小姐,我不知道。”二少爷只命令她将东西送到,可没告知她里面是装了什么。
“算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拆开来看。”用脚跟将房门踢上,水如净好奇的拆礼物去了。
☆☆☆
水如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司丞竟然送她一整套睡衣!
这其中包含一件小而薄的内裤,一件用两条细带子撑起来,足以露出半截大腿的衬裙,及一件长至膝下处的外衣。
它们的布料是平滑柔软,模起来触感一级棒的高级绸缎,而颜色则是令人看了血脉偾张的红色,那红色略带酒红,看了不会刺眼,却让人想人非非,真想一探其中的秘密。
司丞送她这一套睡衣到底有什么用意?
水如净思索着,难道他在暗示……
这时内线电话不识趣的响起,及时打断水如净的胡思乱想。
“喂。”
水如净轻声回应,试着让自己因为联想到的旖旎镜头,而有如擂鼓般的剧烈心跳声能平缓下来。
彼端有三、四秒钟的沉默。
就在水如净想挂断电话时,话筒的那一端传来男人好听且极富磁性的声音。
是司丞!
(换上我送给你的睡衣,一件也不准遗漏,五分钟后上来见我。)
有如帝王般权威的下达完他的命令之后,司丞不让水如净有说话的机会,二话不说的切断电话。
望着被切断的通话和不断传来的嘟嘟声,水如净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巴。
“什么嘛!大沙猪。”放下话筒时,水如净的烦恼来了。
一直期待能和司丞独处,可是当机会真正来临时,她却脚软、手软地只想要逃。
看着摊在床上那性感撩人的睡衣,水如净的头更痛了。
说是一回事,但真正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档子事只要没有经历过,任谁都会害怕得手足无措。
☆☆☆
双手绞扭着睡衣的衣角,水如净披泻着一头及腰长发,浑身发软,无助地倚着门板站立。
慵懒的半躺卧在一张吓死人的黑色大床上,手中端着一杯酒,身上只着一件长裤,司丞透过杯缘,笑看水如净的窘态。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和我对看,直到天亮吗?”
轻啜一口杯中的液体,司丞嘲笑水如净的胆小。
“我……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即使心里害怕得几乎要昏死过去,表面上仍不可以输人。
闻言司丞只是露出一抹了解的笑容,不停地啜饮着手中的美酒,双方之间有片刻的沉默。
司丞不动声色,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这让水如净猜不透他的心思,全身的神经有如几百根紧绷的弦,随时有断掉的可能。
“现在,你准备好了吗?二年的时间说长是很长,可是如果你一直拖延浪费,那么我要何时才能见到我的孩子?”
司丞突如其来的出声,让水如净一颗心差点跳到喉咙。
她试着迈开步伐,往那个黑色大床上的危险男人前进,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随时都有软倒的可能。
“怎么,需要我帮忙吗?”司丞出口揶揄着。
其实他早在水如净一进到房间时,就发现她的异样,但他却没有说破,也没有伸出援手。
他要她自己开口求他。
眼前的这一个女人太高傲,他得挫一挫她的锐气才行。
“我双脚发软,浑身无力……”水如净真的好恨此刻的自己。
她平时的果断大方都躲到哪里去?该它们上场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她在最重要、最关键的一役上出糗。
豪爽地饮尽杯中剩余的液体,司丞放下手中的酒杯,迈开步伐向那胆小的女子走去。
他突然良心发现,决定就此放过那个看起来柔女敕无比,随时都可能会扑倒在他脚下的小女人。
但最重要的是,他浑身亟欲渲泄的已不容他再等待。
从她一进入这个房间开始,他不受控制的男望就呐喊着要她、要她。
“干嘛害羞,如果想要我抱你就说一声,我很乐意成全。”司丞满嘴不正经的言语,想藉此消除水如净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