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她急急地喘着气说道。
麦斯如梦乍醒,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有些懊恼。不过,他深深吸进几口气,只觉自己从未比此刻更有活力。他握住琴娜的手,不让她有缩回去的机会;因为,他渴望她的碰触与抚模,愈狂野愈好。他以另一双手解开自己的外套及衬衫,然后将她的手掌中在他胸前的肌肤上。
“我要你模我。”他的嗓音沙哑。麦斯不知道如何告诉她,怕的是会吓着了她。但是,他多么希望她的纤纤小手能抚遍他全身的肌肤。麦斯曾和一打以上的女人有过鱼水之欢;然而,此刻,他最想要的,却是能立即和眼前的她合为一体;似乎唯有如此,他的生命才得以完全。他故意不去理会那一双绿眸里的迟疑和迷惑,再次喃喃说道,“碰碰我,我也将会碰碰你,只是碰一碰而已。”
不待她有所回答,麦斯的手掌已覆上她的前胸。尽避着层衣物,他依然能感觉到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而小小的樱勒也在他指尖的挑逗下变得坚挺,证明她并非对他毫无感觉。
琴娜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知道自己应该制止他、应该对他说“不”。但是,他的指尖似乎有着万千魔力,令她觉得浑身燥热、但却很舒服。琴娜不自觉地搓揉着他健硕而结实的胸肌,好似在回应他的抚模。麦斯再度吻上她的唇时,她有着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如同大旱之后初逢甘霖般的舒畅。
许久之后,麦斯强迫自己抬起头来。事实上,在第二个吻尚未停止前,他便已察觉到体内那股随时可能爆发的饥渴。然而,地上粗糙不堪,他俩此时都疲累不已,更重要的是,他不确定她身上的伤势究竟如何。同此,不论他有多么疯狂地想和她共赴云雨,麦斯都必须捺下性子等一等。但是,亲爱的上帝啊!他如何能忍得住这待的煎熬呢?况且,就算他愿意等,那一刻真的会来临吗?
麦斯一直等到自己的呼吸恢复正常后才将目光移回她脸上,同时赫然想起她手上戴有结婚戒指。老天,她是个有夫之妇啊!自己怎么能连这个都忘了呢?难怪她懂得如何激发异性的欲火。她的丈夫是否知道妻子在外行径呢?
“我相信一定有不少男人说过你很美。”麦斯说道,“现在的你,更是格外的美。我不会忘记这一刻……但是,上帝啊!我真希望自己能忘得掉!”语音未落,他再一次狠命地吻住她。他抬起头时,琴娜依旧没有说什么。她看到麦斯脸上闪过的一连串表情,但不明白它们产生的原因为何。他闭上眼,将头靠回墙上;许久之后,琴娜听见他均匀的鼻息,心知他已再度入睡。
第三章
琴娜坐在行李箱上,低头望着麦斯替她包扎扭伤的足踝。约莫一个钟头前,琴娜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睡在侯爵的怀里,顿感震无比。她依稀记得自己梦见被一名英俊的男士拥吻,直吻得她脑袋发晕、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畅快和刺激。但那只是梦境而已,真实世界里的这幅情景可直把她吓坏了。她连忙便要坐起来离开。他的神情有异,然而他并未主动解释自己为何在此,反而起身将琴娜放在地上坐好,动手扯去她的长袍,检视她脚部的伤势。见她已的踝骨淤青且红肿,他二话不说,便从琴娜的行李箱中取出一件最心爱的内衣迳自撕成布条。
“我的脚大概没断吧,你认为呢?”琴娜问道。
“我不是医生,所以不敢确定。”他硬邦邦地回答。
“爵爷,很谢谢你赶来救我。”琴娜强迫自己以平稳的声调说,“暴风雨大概带给你不少麻烦。”
他抬起头,“卫小姐,你一点也不记得我来到这里的事?”麦斯刻意加重“小姐”二字的语气。
她摇摇头,“不记得。我只记得暴风雨带来不少打雷和闪电。
“这么说,卫小姐,你究竟记得什么呢?”
“我记得曾有一名男士于夜间来到这里。现在回想起来,那人想必就是你。”
“噢,你现在知道那人是我;莫非,你原先在等别人?”
“不,当然没有。”琴娜忽然皱着双眉,“我没有看见你的坐骑,你怎么过来的呢?”
“该死的畜生!它在暴风雨来临时,吓得走了。”麦斯将布条打上一个死结,“好丫女士,以一个外行人来说,这种技术还称得上差强人意。”接着,麦斯站起来,举目朝小径方向望去,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的马应该会自行回布拉德园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该死的下人出来找我呢?”
“经过一夜风雨,小溪上的矮桥只怕已被水淹没,要过桥可能有困难。”
他转身望着她,“你对某些事情倒是记得满清楚嘛!”将她上下打量几眼后,他接着说道,“瞧,你的短外套和软鞋,又破又脏的。女人唷!就是不懂得如何打扮自己。”麦斯这么说,其实只是想以此掩饰自己心里真正的感觉。事实上,眼前的她可说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女子。
琴娜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前半身是泥浆所留下的渍痕,仿佛她曾面朝下跌进一条水沟似的。水沟!想到这里,琴娜突然抬起头,“我们昨夜在小径上相遇过!”
他表情僵硬地点点头。尽避麦斯脸上毫无表情,但他浑身的肌肉却崩得好紧。
“喔!”记忆于一瞬间全回到她脑海之中,尤其是自己被恶梦吓得奔入狂风暴雨之中一事格外清楚。“我记起来了。我当时听见有人骑着马朝这城走来的声音。跑出去看着来人是谁,却没想到因而跌进沟中扭伤了脚。”她抬起头,“真是抱歉,爵爷,害你走失一匹坐骑。”见对方似乎丝毫不为所动,“是不是还有其他我应该记得的事?”
“没有。”麦斯突如其来地转身走开几步,心中决定立刻换个话题。“女士,我实在很惊讶,你居然选择了这里为落脚之处。”
谈起她的家,琴的态度立刻转为非常肯定及坚决。“小木屋的情况很不错,只要稍事整修就可以住人。”
他转过身,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她,“它所需要的,是撤底拆除,然后再重新搭建!”
“我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为什么?莫非,你对破铜烂铁及脏兮兮的泥浆有特殊的喜好?”
麦斯也许不知道,但这一句饱含讽刺的话语却深深触及琴娜的隐痛。十年前那段极其丑恶的回忆顿时浮现在她眼前,但琴娜却立即将它锁住,强迫自己不可再去想它。
麦斯再一次望向空荡荡的小径,神情相当不耐烦,“你还没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琴娜很不喜欢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因而傲然地回答说,“侯爵,我不认为这与你有任何关系。”
“当然与我有关,我可是冒着性命的危险前来救你!”
“我并没有要求别人来救我。”琴娜老实不客气地反驳他,但心知自己这么说确实有失厚道。
他一脸愕然的表情,许久之后才挤出一句话,“救援的人来了之后,你有何打算?”
琴娜一扬下巴,“我将留在这里。”
他沉默半晌没有说话,再开口时,语气却是十分平静。“卫小姐,你留在此地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好处。”
“为什么你每次称呼我时,语气总是怪怪的?”
“怪怪的?”
“不错,‘小姐’二字从你口中说出来像是一种侮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