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沙岳颇感意外地喊道:“密须文,休得无礼。”
“殿下,属下所言全出自肺腑,倘若她能真心对待您,即使要我们兄弟俩牺牲亦不足惜。”密须文一片忠心地说。
“夏姑娘,你倒是回答我哥哥啊!”密须武接着说。
“这……好,你们放心吧!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他。”夏妤真心诚意地想把他当作是朋友。
但会错意的昭沙岳却泛起甜蜜的笑靥,他早在初见夏妤的那一刹那,就认定她是他此生的归属。
“夏姑娘,我们先出去吧!让密须文、密须武两人静休疗伤。”昭沙岳温柔地向她提议。
“也好。”夏妤点头后,旋即起身随着昭沙岳离开房间,来到长廊上。
“夏姑娘,既然你与我们同是异乡之客,不如一起同行,彼此也有照应。”昭沙岳期盼地说道。
“不了,昭沙岳。”夏妤却婉拒他的邀约。“我还有些事必须去办,如果有缘咱们自能再相见。”
“可是——”昭沙岳岂愿和她分开?
“我真的有事要办,先告辞了。”夏妤向他挥手道别后,便径自地往“风月楼”的方向出发。
她猜想伦叙东一定会乘机找杜的麻烦,而杜可是她重返未来的救星,绝对不能受到一丝伤害。
无论“风月楼”是龙潭虎穴或是刀山油锅,她都得再赴一趟“风月楼”,想办法救出杜,否则她的下半辈子肯定得老死于此。
“风月楼”中依然是一片奢靡,胭脂粉味浓厚得令人作呕。
老鸨秦嬷嬷一见到夏妤再度光临,立即热情地为伦叙东传话:“小泵娘,你肯定是在找杜吧!伦公子方才吩咐过,他在杜的房里等你。”
“杜人呢?”夏妤比较关心这个。
“她正在伺候伦公子啊!”秦么么笑着回答。
“可恶!”她就料到伦叙东会找杜麻烦,怒气冲冲地她直奔二楼,房门一踢直闯杜的寝室。
偌大的寝室中只见杜被坐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而伦叙东则默默不语地独坐一旁饮酒。
“你总算来了,夏妤姑娘。”伦叙东已由杜口中得知她的芳名,他邪邪地笑着。“呃……叫你‘小妤’如何?”
“恶心!”夏妤睬视着他。“你是不是心理不正常啊!怎老是爱绑人?”她自己也有被他捆绑的惨痛经验。
“没办法,为了再见到你,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伦叙东无辜地说道。
“全都是你害的啦!”被绑得手脚红肿的杜不禁大吼道:“我不是叫你等他喝完那瓶酒再动手吗?你就是沉不住气,才让我落得如此下场。”
“我见他连喝数杯酒却未见他有昏眩之感,才以为是药效不足啊!本以为自己动手比较快……”夏妤嗫嚅地解释。
“笨蛋;你哪会是他的对手?”杜嗤之以鼻。
“喂!我好心前来救你,你竟然骂我是笨蛋?”
“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是笨蛋是什么?”
“你别得寸进尺,我——”
“够了,两位。”见她们越吵越凶,一发不可收拾,伦叙东连忙喊停。他的浓眉紧蹙,颇为不悦地看着她们说道:“我可不是专程来听你们讨论如何‘毒害’我的事。”。
“那你想做什么?”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间。
“我想知道你们两个的身份。”伦叙东答道。
“伦叙东,如果我们把实话告诉你,你是不是会立刻放我走?”杜询问。
“是。”他点头。
倒是夏妤依然斜睇着他说:“没用的,杜,咱们把实话告诉他,他也不见得会信啊!”毕竟她们的一切经历太过曲折迷离,一般人是不会相信的。
“你们不说,怎知我信或不信?”伦叙东不以为然。
巴不得立刻月兑身的杜姑且试一试地说:“伦叙东,由我来告诉你吧!”
“请说。”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其实我和夏妤是一向水火不容的表姊妹。”杜缓缓说道。“我们之所以想要‘白玉雁坠’,只因我俩相互竞赛,看谁先将玉坠得到手,今后谁便能作主当家……”
“杜,你少——”夏妤正打算开口阻止杜的胡扯,但见杜被绑于椅背后的双手猛朝夏妤打手势,示意要她合作瞎扯,于是夏妤改口说道:“杜,你少把咱们的秘密全扯出来!”
“没办法,我为求自保不得不全招了。”杜望着半信半疑的伦叙东说道:“喂!我把一切全告诉你了,你应该遵守承诺放了我啊!”
“这——”虽他心中仍是疑惑,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只能点头放人了。“好吧!暂且信你一回。”说着,他起身走至杜身后,替她打开绳结。
一旁的夏妤见机不可失,悄悄地抓起一张椅凳往伦叙东的身后砸去,未料伦叙东抢先一步地捉住椅脚,一个转步,夏妤反而因失去重心而跌坐在地。
“你没摔疼吧?”怜惜不已的伦叙东赶紧趋步向前问道。
但夏妤并不领情,反而抱住他的腰际大喊:“杜,快点动手啊!”
身后的杜已持刀冲了过来。“王八蛋伦叙东竟敢绑架本姑娘,今天非剁你几刀不可!”
“凭你这种三脚猫功夫?”伦叙东轻蔑一笑,便将夏妤推至一旁以免受波及。
“哼!”杜凶狠地朝他猛挥着刀子,但他全然闪过,并且脸不红、气不喘地夺下她手握的刀,改抵在她的香颈之前。
“夏妤,救我。”惊慌的杜连忙向夏妤求助。
夏妤见状,旋即抓起一只古董花瓶朝伦叙东的方向用力砸去。为了接住花瓶,伦叙东不得不放了杜。
“以退为进,咱们先溜吧!”杜拉着夏妤欲乘机逃跑。
岂知房门一开,数名彪形大汉已在门外久候多时,挡住她们逃生去路的大汉们,毫不客气地将她俩再度押回房内。
“少爷!”他们喊了伦叙东。
伦叙东头疼地看着这两个刁钻姑娘,实在是百感交集。“你们先把杜带出去,我有事要和夏妤谈谈。”他命令道。
“是的,少爷。”大汉们不由分说地将杜强押了出去。
望着杜离去的身影,再看看伦叙东蓄势待发的神情,夏妤的一颗心又急速地抨然跳动,冷汗直冒个不停……
寂然的房间里,只剩下伦叙东与夏妤两人。两人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显得凝重。
“小妤——”伦叙东试图打开僵局。
“有话快说,少在那儿乱叫。”她全身起疙瘩,浑身不自在。
“你好像很怕我哦?”他的眉毛微扬,嘴角弧度扩大。
“别怕。”他温柔地牵着她的小手坐至桌前,甚至为她斟酒。“我说过,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可是——”可是她对他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伤害啊!难道他一点儿也不记恨?“伦叙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迷惑地问。
“不为什么,只因我喜欢你。”他倒很率性地表白心意。“你是我所遇见的女子之中,最为特别的一个。”
“是吗?”她总觉得他风流成性,花言巧语不可采信。“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把‘白玉雁坠’送我?”兜了一大圈,她依然在打古玉的主意。
“我说过那是伦家的传家之宝,除非你跟我成亲,否则是不可能将玉送你。”
“我拿‘白玉雁坠’的目的也是为了离开这儿,怎可能和你成亲呢?不行!”她也有她的立场。
“你不试着和我好好‘相处’怎知不行呢?”伦叙东好言劝道。
“你休想!”她不喜欢他这种似真非真的态度。
“哦?”他挑了挑眉,浅饮一口酒。
“喂!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昭沙岳他绝对不会饶过你的,他可是瓦剌国的王子,有的是强将悍兵,要是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