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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鲜情 第18页

作者:罗南

她两眼直视着雅梅,强迫她必须说实话:

“告诉我真正的答案,我现在的身份不是律师,而是你的朋友。”

雅梅倒抽口气,捧起手边杯子,吞了好几口水后,才黯然地说:

“我想,我们可能不相爱了。”

向映庭哑口无语,这不是她希望听见的答案。“但是你们当初信誓旦旦。”

“小庭,你听我说,这是现实的人生,根本没有白马王子的存在,更别提百分之百完美的男人了。当初我会选择嫁给自强,那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追求我的人,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他有正当的工作,有房子、有车子,个性也很随和,我还求什么?求一个百货公司橱窗里的模特儿向我求爱?我知道自己的长相,所以很有自知之明。”

“那么现在你为什么又……”她疑惑地问。

“我不能忍受已有瑕疵的爱情,虽然我也觉得自己不再爱他,但我还是有爱情的尊严。当然,我并不指望你能了解我的想法,但是请你帮我,我需要他的钱来养活小孩。”

“但……但是……”

雅梅的情绪愈来愈激动,向映庭连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我要他得到惩罚!婚姻中的背叛者、爱情的投机者。你知道,我不想让他顺利地摆月兑我,怎么可以这样?”愈说语气愈哽咽。

她望着雅梅眼角滑落下的泪滴。瞬时,明白了一件事。

“雅梅、雅梅……”她试着想唤醒雅梅。

但何雅梅几近歇斯底里,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雅梅不停地说,不停地说着,从她与丈夫的相遇,直到发现衣服竟有别的女人的发丝、气味,进而向他质问后得到他的坦诚。但就是听不进她说的话。

向映庭无计可施,最后只好拿起杯子将水拨向雅梅。

何雅梅先是吃惊地望着她,但当听见向映庭居然说:

“雅梅,你爱他,你是爱他的,不然你不会这么痛苦。”

雅梅五官严重扭曲,崩溃地向她大吼: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论断我的爱情?整天把不婚、不相信爱情挂在嘴边,其实你相信白马王子,相信永恒爱情,相信在世界的另端有人等着你的那套说法,只不过害怕自己没有能力判断,哪一个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所以宁愿蒙骗自己,只要永远不结婚,就可以继续寻找白马王子下去。说穿了,你只是胆小表,一个不愿承担爱情风险的胆小表。又有什么资格告诉我,我到底爱谁?”

向映庭手中的餐具“匡当”一声清脆地掉落至地面。

当何雅梅说完话后夺门而出的那一刻,呆坐在原地的向映庭看见自己筑好的心墙正一块块地被敲碎。

是吗?

自己真的如雅梅所说的,是个胆小表吗?

回家的路上,黑暗的空中,从远远的上方飘来细雨,凝结在她的发丝空隙,轻沾在她的纤维外衣,但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欢而散的感觉令人沮丧,但更令向映庭感到无措的是雅梅的指责。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撕裂外衣,赤果果地被窥视。

第八章

半夜,向映庭口干舌燥,昏沉沉又全身闷热发烫地惊醒过来。

耳朵仿佛听见嗡嗡的蛙鸣,但很快又被窗外传来的紧急煞车声所掩盖,当她想仔细聆听,却只有都市夜晚各种浮躁的声音。

或许是错觉,有如千斤重的头部,混淆了她的大脑。

她奋力撑起双臂想抬起脚下床,但脚一落地,便发现自己连踏出去的力气也没有。是怎么了?

她浑身发烫得想跳入汪洋大海寻求解热的良方。

头重脚轻、双腿发软,向映庭整个人从床上又跌坐回去。她将掌心贴紧额头,炽热的温度证实了她的猜测,完了!她发烧了。一定是淋了一晚的雨回家后,却又发现瓦斯烧尽没有热水,冲冷水澡而引起的。

接连好几个喷嚏,从床旁的小桌上抽了几张面纸擤清鼻涕,头更疼了。现在要是有人能送上一杯果汁给她,那该有多好呀!

老妈出国去了,整个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阵阵无助的孤寂感,如隐形传染病,无声无息地爬上她的心头。

这种难受感让她想哭。

缩回床上,畏寒让她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向映庭抓紧了棉被紧紧地里着身体。她会不会发烧过度陷入昏迷呢?

谤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她倒在床上,而老妈才刚出国,至少还要一个多星期才会回来。她可以向谁求助呢?

接连又打了好几个喷嚏,四肢无力的向映庭又昏沉沉地睡着了。

朦胧模糊中,炽热滚烫的身体正在蒸发,有双大手正轻抚着她的脸,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从额头上划过,然后在她的下巴轻轻抚模着,有点挑逗的意味。

她浑身微微颤抖,接着她又感觉到湿热柔软的唇在她的耳旁厮磨,几乎可以清楚听见吸气的声音。

蛙鸣、溪水潺流、林间沙沙的骚动,属于三天假期里的记忆,鲜活地在脑海中上演,宛如才刚发生的事。

她被一个柔软又舒适的海绵包裹住,紧紧的。

温热的唇在她的脸颊旁游走,如蚂蚁的脚步,轻轻痒痒,似真似假。

她想睁开眼看清唇印的主人,但海绵将她的眼也紧紧地封住了。

从来没有这般深切的渴望,急于想抱住就在她身旁但却又看不见的人影。一想起只有自己一个人,害怕从心底最深处,如一头险恶怪兽张大利齿的口,一口欲将她吞食。

救救我……救救我……她在心底喊着,直到一阵尖锐的铃声,焦急、慌乱,如永不停止般地响着。向映庭身上的海绵忽地被解散,整个身子被一股巨大的莫名力量向上拉。倏然,她睁开了双眼。

阳光已刺眼得布满空间,已经是隔天近正午,车水马龙的声音照惯例在门外上演。尖锐的门铃如失控般地铃铃作响。太好了!有人在她的门口,不会等到她烧得晕过了头才被人发现。

向映庭使出全身最后的力气,扶着家具,一路跌跌撞撞地步出房门。

当她将大门的锁打开,足足松了一口大气;但当她见到安哲旭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力气一瞬间消耗殆尽,整个人失去知觉地摊倒在安哲旭的怀里。

???

安哲旭没有半点歇息地一路从向映庭的事务所跑到向家。

当他听见事务所的秘书告诉她,向映庭今天异常地没来公司上班,家中电话只有答录机接听。他根本忘了还有交通工具可以使用,便急急地拿了她家的地址,一路询问地到向家。

门铃差点就被他按坏了。

他在脑海中闪了好几百个意外可能,当他看见向映庭完好如初地出现在他面前,才着实地放了心。

原来她生病了!

从冰箱最底层撬出冰枕,先让她睡上,才找了个医生帮她诊断,说是快接近肺炎的感冒,帮她打了一针、吊了瓶点滴才离开。

十七天又七个小时没见面,她的脸颊消瘦了点,皮肤白了些,大概是生病的缘故,眼皮也显得浮肿,整个人脸色惨白。

由于药效发生作用,她额头慢慢开始冒出汗滴,偶尔发出几声咳嗽和喃喃自语,但大致上还算安稳。

怎么忙成这样?

安哲旭望着她消瘦脸庞,忍不住轻轻抚模了一下。

当他想将手抽离,仍闭着眼的向映庭宛如能预知般地皱起了眉,摇晃了下脑袋。他听到她如梦呓般挣扎地说:

“不要放开,就这样模着我的脸,握着我的手,拜托。”

他吓了一跳,但仍将手伸过去握住她的,眼神就没再从她脸上移开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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