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想道歉,却语塞。
“不!”徐婷婷握着她的手说:“不必道歉。民间的男子都有三妻四妾——”
“不,我爹爹就没有,自始至终,他就爱我娘一个。”吉祥不认同的打断她的话。
小贱人,别打断我的情绪。徐婷婷的脸上虽然显露微笑,心里却不停咒骂。
“你爹爹是例外,”深吸一口气之后,重整心情,继续说:“民间男人都如此了,更何况是皇族贵胄呢?”
吉祥不语,内心纠结不已。
“你常常听到别人说我与朱澈应是成双成对的。对!朱澈是爱过我,也承诺会对我负责,给我一个名分,那又怎样呢?还不是有彩蝶围绕在他的身旁?”
徐婷婷开始捏造故事,企图击退吉祥。
“难道你不生气吗?你真的想和别人分享所爱的人吗?”单纯的她不敢相信宰相的千金度量真的这么大。
“当然会!看到朱澈带你回来,住着我曾经住饼的地方、睡着我睡过的床,我会不心痛吗?我的心都碎了……”徐婷婷以手抚着胸口。
“婷婷……”
“但是,我知道他的心底永远惦记着我,”她面露微笑,“今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才是他的最后依靠,不然他不会在失意的时候要我陪着他。”
吉祥被她这么一说,竟然哑口无言,不管朱澈怎么解释,她看到的情况的确是这样。
“澈曾经告诉我,要我心胸宽广,接纳他身旁的每一个女人,因为他需要一个可以与后宫和平相处的太子妃。”徐婷婷很满意自己的演技,时而骄傲,时而洒落几滴泪珠。
“太子妃?”
“是啊!澈必然是太子,而我也就是太子妃……”徐婷婷开心的说。
吉祥倒是对当太子妃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想要多赚一点银两,一点也不喜欢束缚的宫围生活。
“啊!嘻嘻……”徐婷婷假意的掩面而笑。“不小心说出来了,澈要我别告诉别人,这是我和他的秘密。”
“秘密……”心中有股拉扯的痛,朱澈不是说过,他们两个之间没有秘密?那他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看到她黯然的眼神,徐婷婷有种胜利的快感。“因为我们迟早要当姐妹的。”
“我们不会当姐妹的!因为我们不会共侍一夫!”吉祥决意离开这个伤心地,离开让她人财两失的人。
“但是澈带回来那么多姑娘里,我和你是最投缘的,也最有话聊的,你就原谅澈吧!你知道男人总是花心,但最后会倦鸟归巢的。”知道朱澈已经到手了,她干脆把故事编得凄美些。
“不,我不想住在宫中,我只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吉祥摇摇头。
“你真的这么想回去?”徐婷婷急切的确认。
“嗯!只是.....”
“只是什么?”她怕吉祥反悔,立刻追问。
“只是出不了宫。”口气中透露着无奈。
“没关系,”徐婷婷笑逐颜开,亲热的拉起她的手,边走边说:“宫中的人脉我很熟,我可以带你出宫。”
“这样不告而别,好吗?”其实要斩断与朱澈的感情并不是那么容易,想起他的好,还是有些不舍。
“好,愈快愈好!”看吉祥犹豫,她开始心急。
“什么?”吉祥不懂。
“喔!”徐婷婷惊觉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现在你们两个人都在气头上,不如先分开,冷静一阵子,我会劝劝澈的,过不久,他就会回心转意了。”
“但是——”吉祥想到自己的贴身财物还有部分放在朱澈的寝宫中。
“别但是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宫。”徐婷婷急切的拉着吉祥一路上埋头快走,就怕她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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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是她今天第几次擦这张桌子啦?”郝事进看着两眼无神的大女儿不停的拿干布抹桌子,不禁担心的问。
自从徐婷婷护送吉祥出宫之后,她在家静养了几日,今日便提议要回客栈帮忙旅游生意,却……
“一百七十二次!”郝家客栈里的伙计回答。
“有这么多吗?”郝事进惊讶平常为了赚钱生龙活虎的吉祥现在就如同病猫,有气无力。
“不信你看。”伙计一手握着笔,一手拿着一张圈满数字的纸在郝事进面前挥舞。
他接过纸张一望。“啊!所言不假!”
“咱!”一个清脆的响声自伙计的后脑勺发出。
“死兔患子,是谁要你真的算啊?”郝事进甩甩疼得发麻的手。
“是我!”郝如意一手捻着莲花指轻点下巴,一边说。
“如意!”郝事进觉得奇怪,刚刚一阵瞎忙,竟不知自己的二女儿来了。
“唉!”红艳的小嘴轻轻一叹、“不如把大姐带去郝吃酒楼吧!”
“为什么要带大姐去我的酒楼?”郝家三妹嘟着嘴疑惑的问。
“鸿运?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郝事进怀疑自己老糊涂了。
“我说啊!大姐这么爱擦桌子,不如让她到酒楼擦个够,反正你不是正愁生意太好,人手不足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是个好主意!”郝鸿运开心的说。
“你们有没有人性啊?她是你们的大姐,怎么可以打她的主意?”郝事进尽责的扮起严父。
“老爹,半斤八两吧!如果不是怕大姐清醒了会管东管西,你的钱财无处来,你会不叫醒她?”郝如意聪慧过人,早就看出破绽。
“呵呵……”郝事进猥琐地搓搓双手,不好意思的笑着。
“不知道她跟那个姓江的男人发生了什么事?”
“几日前还兴致勃勃的说要把合约上不足的天数补完,补完回来却成了这个模样。”
玩笑归玩笑,郝家还是非常关心吉祥的状况。
“做重复的动作?啊!是不是恶鬼缠身啊?”郝事进担心的喊。
“那得请道士来驱魔了。”郝如意伸出涂着蕙丹的玉指捂着嘴。
“我看不是,应该是为情所困……”郝鸿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为情所困?!”郝事进与如意异口同声。
他们的讶异不在于吉祥的感情世界,而是家中最小、最单纯的鸿运竟然会说出跟感情有关的字眼,看来她最近无由的春风得意可以理解了。
“嗯!没……我可没跟泰峋风有什么……啊!”郝鸿运一说完就懊恼了。
“哈!我们可什么也没问,小妹啊!你不打自招!”郝如意取笑着。
“可恶,这个死太监,竟然敢动我女儿!”郝事进气急败坏。
“爹,泰峋风不是太监,他是真正的男人!”郝鸿运急着解释。
“奇了!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男人?”郝如意忍不住说风凉话。
“死丫头,难怪要死要活的不嫁王老爷,原来……看我打——”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啊?”郝事进正抬起手来,郝鸿运用双手挡着,郝如意掩嘴想笑,却都因为吉祥的突然一问而停住动作,吓得目瞪口呆。
“我问,为什么你们都在这里?”吉祥重复。
“我们来探望——”郝鸿运月兑口而出。
“不,”机警的郝如意赶紧偷偷掐了鸿运的臀,笑着对吉祥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每天都会来这儿看看爹爹有没有作怪。”
“真的吗?”郝吉祥问最不会撒谎的小妹。
“嗯……”郝鸿运面露苦笑。“是……是探望老爹。”
“大姐,你还好吧?”郝如意小心翼翼的问。
“嗯!我想通了!我要好好的经营我的客栈,不再去想别的人、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