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情压力?我看是恶势力才是!”
“你先别怄,这是一些赞助厂商要求的,他们希望你与雪纷能拍几张宣传照,以招揽更多不同层次的客人来共襄盛举。”这件事其实是杨复主动联络那些多金公子们而作出的决定。
“我不管,当初没说的事,我为何要遵守?”
他苦口婆心地劝着,“你就当是为雪纷着想嘛!没有这些摇钱树赞助,我看雪纷的个人演奏会也办不成啊!”
“雪纷……”蓝蓝望着正兴致勃勃打扮的雪纷。
“怎么样啊,我的蓝小姐?”
“好吧、好吧!这次我就答应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下不——为例!”
蓝蓝气呼呼地关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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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蓝蓝答应了吗?”郝嘉隆跷着二郎腿并点了一根烟。
“她当然得答应,长久以来她就是我手上的一颗棋子,一颗任我摆布而浑然不知的棋子,我就是有办法教她照我的意思往东或往西。”杨复扬起一眉颇自豪地道。
郝嘉隆击掌。“厉害!我要是能早点认识老哥您,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成为亿万富翁了!”
“但是现在认识也不晚啊,只要你肯听我的,包管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他暗笑。
“哈哈哈,一定!只要老哥一句话,小弟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郝嘉隆弯着腰一副太监的模样。
“你这小子算是蛮机灵的,光从你背叛黄展就可知道,你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杨复斜睨着他,显然话中有话。
“您这哪的话,我这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哈哈哈,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是欣赏你这种个性。”
他们俩犹如谍对谍般,两只老狐狸内心各怀鬼胎。
“对了!老哥,今日你叫小弟来,还选在这么隐密的咖啡馆,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差遣要交给小弟啊?”郝嘉隆言归正传。
“你最近有没有黄展的下落?”
“黄展?没有啊,自从上次他看到你在我家出现以后,就没再找过我了,看来他已经知道我出卖他了。”他弹了弹烟灰。
“这个我早就猜到,像黄展这么敏感的人,看到我出现在你家一定会猜到你出卖他,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他最近到底有没有回家过?”
郝嘉隆摇着头。“没有,这几日我与你聘请的那位兄弟轮流在他家埋伏,就是不见他的踪影,我在想……黄展他会不会是跑到国外去了?”
“不可能!”杨复回答得相当肯定。
“为什么不可能?”
他内心虽然气愤却和颜悦色地道:“因为昨天黄展他去过我家,还偷走我许多的珍藏品。”
“什么?黄展他……他怎么有办法进到你屋子里,你不是一向将门窗锁得相当好吗?”郝嘉隆两眼充满着讶异。
“黄展那小子将窗户给打破了!”
“可恶!”郝嘉隆拍桌大怒,黄展他这样的行为跟小偷有什么两样?老哥,我们报警抓他,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报警?哼!”杨复笑得有点不屑。“要是我找不到的人,警察就更不可能找到,何况黄展偷的东西是原本我从他家偷来的,他这么一偷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啊?老哥。”
“只是他打破的那块玻璃相当昂贵。”杨复刻意隐瞒事实。
“呵呵呵,老哥,你别逗了,凭你的财力,那块玻璃根本就不足你挂心!”郝嘉隆心想他是爱说笑。
“嘉隆,你有所不知,那块玻璃可是从沙鸟地阿拉伯空运来台,每块价值高达新台币五十万啊!”他气定神闲地啜了一口咖啡。
“什么?!五、五十万?!天啊!你一块玻璃就比我那台中古的裕隆汽车还贵上好几倍,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啊。”郝嘉隆的表情除了错愕以外还有几分茨慕。
“这没什么,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几块。”
“不不不,这么昂贵的东西与我身份不符,更何况无功不受禄,老哥,你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送玻璃有什么用,又不是现金!
“这样啊,那你可别怪我不关照你喔。”
“我怎么敢怪老哥呢?更何况老哥一向最疼我们这些小弟。”郝嘉隆又表现出他逢迎谗媚的太监样。
“哈!”杨复笑得有点自大。“嘉隆,我记得上次你带我到黄展家里,我看到他屋子里有几幅他画的作品。你去帮我把那些画统统搬到我家。”
“这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老哥,你要那些画做什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事成之后我自然会好好打赏你。”杨复似又在计划着什么骇人的阴谋。
“好。那就一言为定,今晚我就给你送过去。”
“嗯!记得,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最好在半夜进行。”
“这个小弟知道,老哥你放心好了。”郝嘉隆拍着胸脯保证。
“嗯!”杨复胸有成竹地想着他下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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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晚间九点,黄展原本就相当隐密的住所显得更加孤寂,不但方圆五里鲜有人迹,就连鸟兽都很少踏进这个范围。
郝嘉隆依照杨复的指示来到黄展的住所,准备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务——偷画。
一路拨着高如半个人身的杂草,郝嘉隆一路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地怕有人看见,毕竟做坏事对他来说还算初学。
突然。咚,他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倒并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我的啊!”他一边抚着跌伤的痛处,一边转头看着令他跌倒的东西。
“救命啊!有死人,救命啊!”
由于他喊叫的声音过大,把他所以为的那位“死人”给叫醒过来。
“嘉隆,是我啊,阿山。”阿山叫住困惊吓过度而到处乱蹦乱跳的郝嘉隆。
阿山是杨复派来与他轮流埋伏在这里的一名手下。
郝嘉隆怯懦地遮眼看他。“原来真是你啊!你没事在这里睡觉,害我吓了一跳,难道你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啊?”他抚模着差点吓跳出来的心脏。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是晕倒在这里的,哎哟!”他模着后脑被敲中并肿了一个大包的伤处。
“晕倒?阿山,你贫血啊?”郝嘉隆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你才贫血!我是被敲晕的。”阿山轻轻地揉着那个大包。
“被敲的?是谁暗算你?”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一道猛棍从我后脑飞来,之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郝嘉隆猜测着,“这样啊……啊,糟了,敲你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黄展啊?”
“嗯!有这个可能。”
“这下惨了,他会不会把那些画统统给带走了?”
阿山睨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关系,那些画本来就是他的。”
“唉!你不知道啦!”言毕,郝嘉隆拔腿就往屋子跑去。
“喂!你等等我,别跑那么快啊!”阿山紧跟在后。
当他们进到屋子瞪眼一看,所有的画早就被人给带走,只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空画框。
“完了,这下糟了!”郝嘉隆大喊。
“怎么啦?”
“杨复特地吩咐我今晚务必将那些画送到他那儿!”
“那现在怎么办?”阿山眉头瞬时皱成一团。
“我怎么知道?”他看着像无头苍蝇般正左右踱步的阿山。“这都怪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人给暗算?现在可好,看你怎么跟杨复交代!”郝嘉隆灵机一动把所有责任全推到阿山身上。
“这、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又没有防备!”他试图为自己辩解。
“哼,我看你快要倒大霉了!”郝嘉隆显然有踢皮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