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琪高傲地伸出了指,“一百万,够你花用了吧!”
一百万?连违约金的一半都没有,“想不到总裁在您心目中,就只值一百万而已。”唉,原来人称的商场精英论斤论两卖,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乔琪姑娘是太单纯还是太笨,这种价码买一个如意郎君——说不定勾宿怀自己听了,也会抗议价钱太低。
“要不然你想怎样!”看不出她清清秀秀的,倒是很会讨价还价,“要多少自己说。”
“签好名字的空白支票任我填吗?乔琪姑娘。”小娃儿就是小娃儿,一天到晚在爹娘的翅膀下作威作福,活像不知米价的愚蠢千金、没混过社会的劣等生,只会拿父母的钱砸人。
“我警告你,你眼睛给我放亮点!我老爸可是重光建设的大老板。”哼!凭她的家世背景还怕没有靠山吗?
“失敬失敬,我父亲可是主席先生,”这么快就脸色发白了呀!她还没说完呢,“治理下的子民。”
“你!”发觉被人当猴子耍,火爆的乔琪姑娘气得直想挥手打人,“你欠揍!”话未说完,她手已抬起,速度快得让柳依依来不及反应。
“依依,为什么——你在干什么!”勾宿怀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穿得火红的女人挥手要赏他秘书一个耳光,他飞快地介入两人间,出手抓住轰然挥下的巴掌攻势,“乔琪,你以为这里是哪里!”
“宿、宿怀……”像看到猫的老鼠,乔琪盛怒的火焰立时销声匿迹,连火苗都熄了见不着踪影,“她!是她先欺负我……”
柳依依无辜地对上他的眼;她可是什么都没做喔。
“这里什么时候容得你撒野!”依依会欺负人?他怎么看都觉得她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她欺负你?如果是她欺负你,那你这只手算什么?打招呼吗?”
“我……我……”乔琪被逼得无话可说,是她先找上门挑衅的,怎么样也都无法自圆其说,更何况在盛怒的勾宿怀面前她已经词穷,不知道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原来……勾宿怀生起气来这么吓人……
“不想丢你父亲的脸就快滚!”重光建设吗?最近公司和乔老好像有一项合作计划在评估中,如今他不免要思考计划的可行性,“我不想拿和你父亲的合作计划做文章。我这么说,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乔琪闻言简直吓坏了!抹上腮红的双颊还能明显的看出泛白。勾宿怀的威胁果然强而有力!“你不会吧,那计划动辄上亿……”
“你不妨试试看。”松开钳制她的手,勾宿怀双手交叉置于胸前,“不信的话就一巴掌打下去。”
“喝!”倒抽一口气的是站在一旁观战的柳依依。怎么又把她拖下水?好不容易她才没事可做壁上观耶,太过分了!“不关我的事啊,总裁。”
“你……你……”他们两个真的——“给我记住!”一跺脚、一甩头,即便是仓皇而逃,娇娇女仍然有她该有的气质,踩得十分娇气,甩得十分高贵。
“你真凶。”望着可怜千金的背影,柳依依忍不住为她叫屈,“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主动追你一个大男人已经算是很牺牲了,瞧你怎么对人家的。”
拜托,他这样对待送上门的美女,还有谁敢出现在他面前,那她的工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已经在这里花了将近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个任务都来得久,可见这工作有多棘手。
“她差点打到你。”要不是他按呼叫键没回应,觉得奇怪才走出来,这一巴掌只怕她得结实挨下。
“还没打到不是吗?”事实上她会让那千金大小姐得逞才有鬼,“是不是我长得太秀气,所以你和爷爷老把我看作很软弱的样子?如果这样,我考虑去整容,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压迫感一点,比方说在脸上划一道刀疤,这样够酷了吧?”
刀疤?哼,神经!勾宿怀嗤之以鼻,“那你倒不如让自己吃胖一点,看起来也许会有些‘压迫感’。”她一身风吹如柳枝摆动的轻盈实在让人担心,好像随时来个大一点的风她就会不知被吹到哪里去,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柳依依。
“吃不胖能怪我吗?你以为我爱糟蹋粮食啊?这也是不得已的。”大姐老说食物让她吃下肚是浪费,怎么吃都吃不胖是对食物的一种轻蔑,但她也不想啊!可是磅秤说什么也不往右动一下,她也没办法。
“什么事你都有一套说辞。”勾宿怀忽然轻戳她额角一记,不自觉营造出两人间的亲昵感觉。
而眼见为凭的员工们这下更相信他们的猜测无误,过去老板的花边八卦里可没在办公室放电的纪录,这回花心企业家真的是沦陷了!
“泡两杯咖啡进来,我还有事和齐先生谈。”不觉四周热中的好奇视线,勾宿怀只是稀松平常地交代了声,,便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接到命令,柳依依也移动步伐往茶水间走去,突然顿了住,她发现——
奇怪,刚才胸口还闷闷的,这会儿怎么又没事了呢?歪着头,她百思不得其解,更怪的是感觉比之前舒服了许多,为什么呢?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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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对勾宿怀有意思的诸位千金小姐上门踢馆,这一点柳依依能理解;但是在公司里对老板有意思的自家人在茶水间堵她——这未免太小人了吧!
“柳秘书,听说你和总裁相处得很不错?”眼前四五个穿同一式制服的业务员小姐们,其中一位容貌较其他几人漂亮的女人带头说道,“不错嘛,成为总裁的第六任新欢,还让他这么保护你。”哼!长得又不怎么样,真不明白总裁为何会挑上这样的女人。
连她算在内才六任而已吗?果然小道消息不足以采信,还说他“阅”人无数,原来才五个;啧,什么花心啊,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带头的小姐眼见自己说的话得不到回应,尴尬之下只能加重语气地吼回柳依依的神志。
“我有在听啊,但那又如何?”她根本不算勾宿怀的新欢,怎么讽刺臭骂她还是改变不了事实,“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一遇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丢了旧爰、有了新欢,就只能摆出这种阵势?”她忍不住问出口,这些同事和刚才那位乔琪姑娘实在像得有够可怜。
“你什么意思?”四五位连成一气的上班族小姐们各自对看了几眼,这个柳秘书的反应不像以前那五个骚包秘书。
“一旦白马王子抛弃旧爱,你们这些歪恋他的小女人就在一旁嘲笑旧爱的狼狈样;一旦白马王子找到新欢,你们又气得牙痒痒地躲在角落里诅咒,看新欢什么时候会成了旧爱。你们不觉得为一个模不到的男人伤神、随着他汰旧换新悲喜是件很没尊严的事?这种日子你们觉得有意义吗?我建议做女人的你们主动出击、表明心意,也许你们之中有人是白马王子的公主也不一定。”
嘿嘿,多一点自告奋勇的女人,勾宿怀就多一点机会打开心扉,也许这之中真有能让他想谈情说爱的人存在;呵呵,请叫她一声柳媒婆。
只是——做媒婆的人会胸口发闷吗?乔琪来捣乱时那种忽然涌现的窒闷又开始发作,且还更严重,唔……好难受。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其中有个同事开口了。“我们也想啊,但是总裁这么高不可攀,如果我们是地上的一粒沙,他就好像天上的月亮。你说,一想到彼此间有这么大的差别,我们还会痴心妄想吗?”几句话充分将在场同事们的心情一一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