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信封飘飘然朝马路飞去。
“仲宇!”
砰!
季柔霄隔着二十五楼高的玻璃落地窗往下看,只见鲜红的血在马路上汩汩的扩散开来。
“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吗?”任昊天问。
季柔霄置若罔闻直盯着窗外看。想不到她的血也是红色的,这倒令她惊讶。
“这样的死法很幸福吧!”她低喃。
“为了一个只当你是泄欲工具的男人。”
“你刚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没什么。”季柔霄转身面对他。
“那封信真的是季先生写给文娜的?”
季柔霄回头朝窗外下方再望了眼,回过头。
“那只不过是一个信封罢了。”
“那解语花呢?”
“男人追女人能用的招式少之又少,只要看过几次就差不多知道了。”为了一个五块钱不到的信封丢了条命。值得吗,文娜?
“那季先生只爱男人这事呢?”
她没有回答,说道:“到医院去吧!”她转身,便离开了办公室。
事情结束了,旧事何必重提。
唔,肚子好痛!姜磊被一阵剧痛惊醒,眼睛一张开,又被刺眼的光线刺得闭上眼。
饼了一会儿,等适应后,他缓缓的再睁开眼睛。
“你醒了!”守在一旁的何芊晴兴奋的直叫。“任昊天,他醒了!”
眼界里除了何芊晴,又多了一个任昊天。
“小姐呢?”
“这……”何芊晴和任昊天两人为难地彼此对看。
“她人呢?”他要知道她有没有事。“她没受伤吧?”他们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严肃?心一急,他拉开被子欲下床,却因此牵动伤口,痛得他又躺回床上。
“你不要动!”季柔霄真的对他这么重要吗?天!他们要怎么告诉他事实?他承受得住吗?季柔霄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做!
“告诉我!”姜磊强迫自己嘶哑的声音运作。他的口好干!“小姐人在哪里?”
终究还是得告诉他事实。任吴天从口袋拿出一封信给他。
“这是她留给你的。”
姜磊半坐起身,伸出手接过信,感觉自己心跳变慢,表情在外人看来十分平静,但对他自己而言,已是死灰。
摊开信,只有两句话——
我走了。
四年后再见。
看完信,姜磊一语不发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姜磊,她信上写了什么?”他怎么是这种反应?
“姜磊!”任昊天轻轻地摇晃他。
“你没事吧?”姜磊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告诉他,季柔霄把她百分之四十的股权栘转到他身上,还有芊晴的百分之十三,以及董事会决定由他接任总裁职务的事?
“姜磊?”
“我饿了。”姜磊睁开眼。
“麻烦找医生来。”
“你想干嘛?”
“做个合作的病人。”姜磊露出和往常一样的笑容。
尾声
四年后
季氏企业——不,早在四年前新上任的总裁坚持下,已改名为京凌企业,即使改名它依然蓬勃发展,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公司里的三巨头——以姜磊为首,加上任昊天、何芊晴夫妻俩——再加上员工的劳心劳力,让京凌企业得以居营建业的顶尖地位,并将其触角延伸至其他的投资事业上。
“嘿,姜磊,给你看样好东西。”
埋首在公文中的姜磊头也不抬,完全不理会对面何芊晴的唠叨。
“喂喂!”真是伤脑筋!“拜托你尊重一下孕妇好不好?”什么态度嘛!
“我已经够尊重你了,帮你老公扛下一半你的工作量还不算尊重吗?”
“喂!这是义务耶,你可是未来宝宝的干爹呐!”
“那你去找你老公可以吗?我相信他会很乐意让你烦的。”
“他和周董谈生意去了。”
换句话说,他姜磊是个替代品。
“唉!算我服了你。”放下笔,他一脸任君宰割的表情。
“拜托,我只是要你看一看艺术品而已,瞧你那是什么脸!”
“你也会欣赏艺术品?”
何芊晴指指隆起的肚子。
“胎教啊!”
“好吧!”他心服口服。
“是哪件艺术品博得你的欢心、夺走我的时间?”他倒要好好看看。
“就是这一张画嘛——“消失的夏娃”!你看,很有趣吧?上头明明画的是亚当,可是画名却叫消失的夏娃。”何芊晴看着报上刊出的照片,那是亚当在树下睡觉的样子。“可是好奇怪,这亚当应该是没穿衣服的,这画家干嘛画上衣服?”害她不能看得尽兴,难得有人把亚当画得这么帅。
姜磊抢过报纸。“这画是在哪儿展出的?”
““伊甸园”啊!那是一家新开的画廊,离我们这里不远,上头说画廊的主人就是这幅画的画家。”
这个世界多像个伊甸园啊!姜磊的脑中闪过这么一句话。
难道——他咧开嘴笑了。
“喂喂,你干嘛笑得这么诡异?”他突然发病了呀?
四年了!“芊晴!”他兴奋的大叫一声。
“干嘛?”她吓了一跳,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拉着她,肯定她会跳起来。
“谢谢!”说话同时,他迅速的朝门口移动。
“喂!你去哪儿啊?”
何芊晴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一头雾水。
姜磊站在“消失的夏娃”这幅画前,回忆渐渐苏醒。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画还没完成。”他扬起头自言自语。“夏娃不是消失,只是还没画上去而已。”
“你认为这消失的夏娃应该画在哪里?”后头有个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冷冷的插入他的自言自语。
“亚当的腿上。夏娃应该以亚当的腿为枕,幸福地休息。”他说着,笑了。
“喜欢这幅画吗?”
“等它加上夏娃后我会更喜欢,但是——”
“但是什么?”身后的声音问道。
“我永远永远都会爱这个作画的人。”他转身,望进眼里的是思慕了四年——不!是更久更久的心爱女子。
“你能看懂我吗?”这声音的主人说。
“当然能。”他极有自信,这四年他没有白过。
“只有现在?”
他摇头,以惊人的速度环抱住她的腰。
“现在、过去、未来,我都能看懂你。”
“哦?”女子怀疑地瞅着他,笑如煦阳。
“柔霄。”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我爱你。”他第一次示爱。也第一次主动吻上她的唇。
知道吗?这伊甸园的主人原本是不哭不笑、不流泪、没有感情、只会偷偷在半夜里画画的冰雕女圭女圭,直到有一天夜里,一个只会笑着一张脸的笨蛋把她当贼一样压倒在地上,接着又坐在旁边看她画画、接近她、陪她,然后——爱她。
所以,她也学会了笑、学会了爱——只为他笑、只爱他。
谈女人
问:什么样的女人才算美?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
也有人说:低头含羞带怯的女人最美。
又有人说:拥有自信的现代女强人最美。
还有人说:贤德貌美的中国典型传统女子最美。
女人美在哪里?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各人的心底都有他自己的一套说辞,之于我当然也是。
不过我比较贪心,大凡只要我喜欢与之相处的女孩子,对我而言都是最美的:她们美,美在各有各的风韵,各有各的特色:长发的女孩美在飘逸,短发的女孩美在率真;凤眼的女孩美在眼睛流转的魅力,大眼的女孩美在眉目的清澈明亮;手指纤细的女孩有红酥手,黄藤酒的诗意美,短短小小的手指是可爱温馨的俏丽美;声音高亢是美,低沉回旋也是美;性情沉静如钟鼓是美,如风般好动也是美。总之,只要是女孩子,谁都可以是美。
女人,是美丽的代名词,这句话我深信不疑,是外在美也好,内在美也罢,一个女人就代表一种美。